林風沒有理會那隻已經靜音的手機上,來自“女主人”的幾十個未接來電。
他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那杯已經冰涼的茶。
王天龍的警告,對他而言,不是威脅,而是一份邀請函。
一份邀請他登上更高舞台,參與這場頂級遊戲的邀請函。
老狐狸在警告他不要站錯隊,言下之意,就是他也需要自己這把“刀”。
而一把刀的價值,不取決於它有多鋒利,而取決於它能為主人帶回多少獵物。
林風穿上一件最普通的黑色t恤,拿起那輛法拉利的車鑰匙,走出了出租屋。
他沒有去見又急又氣的蘇晴影,也沒有回王蕭然的“皇朝”會所複命。
他要去一個地方。
一個能讓他身價倍增的地方。
……
晚上九點,龍城西區,夜色正濃。
一家名為“潘多拉”的夜總會門口,此刻卻劍拔弩張,充滿了血腥與火藥味。
“潘多拉”是彪爺生前最賺錢的場子之一,也是一塊最難啃的硬骨頭。這裡的看場老大叫“坦克”,是跟著彪爺一起打江山的老人,隻認彪爺,對王蕭然這個太子爺向來不假辭色。
彪爺死後,坦克順理成章地接管了這裡,並明確表示,不歡迎太子爺的人踏入半步。
這無疑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王蕭然的臉上!
剛剛“大獲全勝”,聲望達到頂峰的王蕭然,如何能忍受這種挑釁?
今晚,他親自帶著上百號人,氣勢洶洶地前來“收複失地”。
然而,結果卻讓他顏麵掃地!
坦克手底下雖然隻有三四十人,但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亡命徒,占據著夜總會內部易守難攻的地形優勢,硬生生頂住了王蕭然幾輪衝鋒。
此刻,夜總會門口的地麵上,躺了二三十個王蕭然的手下,個個鼻青臉腫,哀嚎不斷。
王蕭然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夜總會緊閉的大門破口大罵:
“坦克!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你是不是想造反?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地方!”
夜總會二樓的窗戶後,一個身高近兩米,壯得像頭熊的男人,聞言發出一陣甕聲甕氣的嘲笑:
“王大少,省省力氣吧!這裡是彪爺的地盤,不是你家後花園!有本事你就攻進來,沒本事就夾著尾巴滾蛋!”
“你!”
王蕭然氣得渾身發抖,肺都要炸了。
他帶來的人雖多,但大多是些跟著他作威作福的酒囊飯袋,打順風仗還行,一遇到坦克這種硬茬子,立刻就蔫了。
進,進不去。退,又拉不下這個臉。
王蕭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尷尬與狂怒之中。
就在這時。
“轟——轟——”
一陣低沉而狂暴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488,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撕裂夜幕,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地停在了對峙的雙方之間。
車門打開,一條長腿邁了出來。
林風,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甚至沒有去看王蕭然那張又驚又怒的臉,隻是環顧了一下現場,看著那些倒地哀嚎的混混,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
“太子爺,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收地盤這麼好玩的事,怎麼不叫上我?”
王蕭然看到林風,先是一愣,隨即怒火中燒:“林風!你他媽死哪去了?老子給你打了半天電話你都不接?”
他現在急需一個台階下,而林風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指著夜總會大門,咬牙切齒地說道:“彆廢話!給我上!把坦克的腦袋擰下來!這個場子,我分你三成!”
然而,林風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朝著夜總會的大門走去。
“喂!林風!你聽見沒有!”王蕭然在後麵怒吼。
林風的腳步,頓住了。
他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話。
“三成?”
“太子爺,你看我像個要飯的嗎?”
什麼?!
王蕭然整個人都懵了。
周圍所有的小弟,也都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林風。
這小子瘋了嗎?敢這麼跟太子爺說話?
不等王蕭然反應過來,林風已經走到了“潘多拉”的大門口。
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試圖去撞門,而是抬起手,有節奏地敲了敲那扇厚重的鋼化玻璃門。
“咚,咚咚。”
裡麵的人顯然也愣住了,一時間竟沒人回應。
林風笑了笑,朗聲說道:“坦克哥,是吧?我是林風。王蕭然那個廢物給不了的,我給你。”
二樓窗口,坦克的巨大身影再次出現,他俯視著樓下那個單薄的身影,眼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屑。
“林風?就是那個最近聲名鵲起的‘瘋狗’?怎麼,你也想來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