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雪見勸說無果，隻得暫且告退。這丫頭能在前輩麵前如此隨意，看來分量比她預想的還要重。周慕雪心思電轉，看來必須重新評估這個煉氣期少女的價值了。
她暗自記下，回去後要立即向上麵彙報這個新發現——或許，這個看似不著調的小姑娘，才是打開局麵的關鍵。
“小小，你留下。”
林玄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打斷了周慕雪的思緒。她最後看了眼那個垂頭喪氣站在一旁的少女，這才緩步離去。
“啊……是，前輩。”靈小小不情不願地應聲，小臉皺成一團。
看著她這副模樣，再聯想到資料裡“貪財”“玩得花”的評語，周慕雪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各種不可描述的畫麵，連忙搖頭驅散這些念頭。
待周慕雪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靈小小“噗通”一聲跪坐在地毯上，雙手合十，帶著哭腔道：“前輩，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把您賣得這麼便宜！下次、下次我一定把價格抬得高高的！”
林玄看著眼前戲精上身的少女，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起來吧，我沒計較這個。”他指尖輕叩桌麵，“我且問你，現在網上關於林二狗的輿論，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哦，我看看……”靈小小愣愣地掏出手機。從昨天到現在，她先是被各種合作電話狂轟濫炸，接著又為八百萬升級成一千八百萬的事心疼不已，今早還要應付周慕雪，根本無暇關注網絡動向。
隨著屏幕滾動，她的表情越來越古怪：“那個……前輩，話題好像越來越跑偏了……”
林玄接過手機，越看臉色越沉。隻見熱搜榜上赫然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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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火的一條分析帖，竟信誓旦旦地聲稱找到了“確鑿證據”，證明林二狗是女扮男裝，與林玄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禁忌之戀。評論區更是湧現出各種“細節分析”，將日記裡最普通的日常都解讀成了“暗藏情意”。
林玄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白，周身氣息都冷了幾分。
同時，幾個新的熱門話題正在快速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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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話題下都充滿了各種離譜的猜測和段子，讓林玄本就岌岌可危的形象在社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前……前輩，情況好像更糟了。”靈小小戰戰兢兢地劃著手機屏幕，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些盜版周邊非但沒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我們之前那個澄清視頻，簡直像是在給他們打廣告。”
林玄凝視著屏幕上琳琅滿目的盜版商品，終於參透了這網絡世界的運行規則——在這裡，真相從來不是重點，獵奇與八卦才是永恒的主題。
準確的說，正是他一係列欲蓋彌彰的操作，親手將這場“二狗風暴”推向了高潮。
當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越來越離譜的盜版周邊時，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轉念一想，最初那些道袍、手辦和聯名酒水，與現在這些相比，反倒顯得樸實無華了。
果然，人的底線就是這樣一步步被突破的。
靈小小回想起那些廠家報出的天價授權費，眼珠滴溜溜一轉，一個大膽的計劃在腦中成形：“前輩，我想到兩個辦法來對付這些盜版商。”
“仔細說說。”林玄抬眼看向她，他倒是想聽聽這小財迷能有什麼高見。
“首先，堵不如疏。”靈小小湊近幾分，壓低聲音，“既然熱度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我們不如順勢而為。可以挑選幾家正規廠家，嚴格審核後授權他們生產正版周邊。這樣既能控製質量，又能從中獲利。”
林玄微微頷首。比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盜版，原先那些周邊確實容易接受得多。他示意靈小小繼續。
“但這還不夠。”靈小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成立基金會的初衷就是管控林二狗的版權。所以第二步，我們要主動出擊。不僅可以打擊盜版，還可以自己生產周邊，用低價搶占市場，擠壓其他盜版商的生存空間。等到時機成熟，整個盜版市場的定價權自然會落到我們手中。”
她頓了頓，觀察著林玄的神色，又補充道：“雖然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最初的計劃，但至少我們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林玄聽著靈小小條理清晰的分析，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點頭。這小丫頭，平日裡看著貪財跳脫，滿腦子都是靈石和錢，可真正做起事來，思路倒是格外清晰，一環扣著一環，頗有章法。
她提出的這套“疏堵結合”的策略，雖然聽起來有些離經叛道，但細細想來，竟意外地切中了眼下這混亂局麵的要害。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看似乖巧，實則眼珠子還在滴溜溜轉，不知又在盤算什麼小九九的少女，再想到網絡上那些已經徹底失控、朝著各種匪夷所思方向狂奔的輿論，以及那些層出不窮、挑戰認知底線的盜版周邊，不由得在心底長歎一聲。
罷了，眼下這攤子已然是爛到不能再爛，名聲什麼的，早在“林二狗”這個名字傳遍網絡的時候，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即使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呢？既然常規的澄清、壓製手段都已失效，甚至起了反效果，那不如就按這丫頭說的，換個思路，在這片混亂中，試著去掌握一點主動權。
“行吧，這些事就全交給你負責了，這段時間我準備先去天上大陸一趟，等我回來希望看見成效，到時候獎勵少不了你的。”
嘿嘿，這個會長還挺有用的嘛，回憶起那些廠家一個接一個的天價授權費，靈小小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趕忙正色，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前輩你就放心的去吧，一切都交給我，你的名聲由我來守護！”
““什麼我的名聲，林二狗是我的結拜兄弟，跟我沒關係。”林玄板著臉糾正，卻見靈小小已經在低頭盤算能賺多少錢了，隻得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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