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紮眼。
光帶從落地窗劈進來,把房間斬成兩半。
林遠睜開眼。
身下的大床軟的像個陷阱。
沒有宿醉。
也不累。
骨頭縫裡都透著一股勁兒。
他光膀子走到窗前。
玻璃上映出一個人影。
那不是過去的他了。
肌肉塊壘分明,青筋盤踞在手臂上,每一寸皮膚都泛著健康的油光。
八塊腹肌像是雕刻上去的。
他握了握拳。
筋骨爆響。
掌心裡的力道,似乎能把空氣都捏爆。
力量。
真他媽爽。
腦子裡冒出陳曼那張臉。
昨晚那個大堂經理。
一開始眼高於頂。
後來發現他有錢,那股騷勁兒,恨不得把衣服扒了往他身上貼。
可笑。
他隻記得她鞠躬時,被套裙繃緊的弧線。
黑絲下麵,確實很帶勁。
但也僅此而已。
吃慣了家常菜的男人,或許會覺得那是山珍海味。
可對已經擁有整片森林的獵人,她連路邊的野花都算不上。
不配讓他停下腳步。
“庸脂俗粉。”
林遠輕蔑的哼了聲。
他的獵物,高級多了。
他摸出手機,點開一個頭像。
照片裡的女孩穿著白色t恤,坐在圖書館的窗邊。
陽光落在她頭發上,像鍍了層金粉。
夏晚風。
江城大學無人不曉的校花。
一朵誰也摘不到的高嶺之花。
以前的林遠,隻敢在人堆裡偷偷瞄她。
連和她說話的膽子都沒有。
但現在。。。
林遠盯著照片,眼神帶著鉤子,滿是吞噬的欲望。
視線從那張乾淨的臉上滑下去,落在修長的脖頸和鎖骨上。
真白。
白的晃眼。
視線繼續往下。
寬鬆的t恤也藏不住那驚人的飽滿。
隨著呼吸起伏,像在發出邀請。
林遠喉嚨發乾,呼吸都重了。
他能想象。
那層布料下麵,是何等風景。
他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遊走,從被牛仔褲勒緊的細腰,到渾圓的臀線,再到那雙筆直的長腿。
多一分肉都嫌多。
少一分肉就嫌柴。
完美。
過去,他看這些,心裡全是自卑。
現在,一種蠻橫的占有欲在他胸口瘋長,死死勒住心臟。
他要把這朵花摘下來。
狠狠的。
揉碎在懷裡。
他要親眼看這雙乾淨的眼睛,為他染上迷亂。
“夏晚風。。。”
林遠用舌頭頂了下腮幫,聲音都啞了。
“我回來了。”
“這次,你跑不了。”
他關上手機,強行把眼裡的火壓下去。
還有正事。
畢業手續沒辦,必須回學校。
正好。
一石二鳥。
他瞥了一眼昨天穿來的地攤貨,一臉嫌惡。
直接扯下來,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他需要一身新“戰袍”。
洗完澡,林遠圍著浴巾出來。
他拿起電話。
“給我搞輛車,去恒隆。”
“好的,林先生,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電話裡是個男人的聲音,謙卑又恭敬。
林遠套上酒店浴袍,直接下樓。
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靜靜停著。
司機拉開車門,彎腰候著。
錢。
這就是錢的力量。
半小時後,恒隆廣場。
江城最頂級的銷金窟。
林遠走進一家叫oropiana的男裝店,這家店出了名的低調昂貴,是真有錢人的衣櫃。
他剛進門,一個套裙女導購就迎上來。
她臉上是標準笑容,但看見林遠身上的酒店浴袍時,笑僵了一下,眼裡閃過輕蔑。
“先生,歡迎光臨,有什麼能幫您?”
她嘴上客氣,腳下卻沒動。
“叫你們經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