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私人會所。”
林遠貼著她的耳朵,吐出這五個字。
那聲音,一半是情人的低語,一半是魔鬼的審判。
蘇沐晴渾身的血,瞬間凍住了。
恐懼。
純粹的恐懼,從靈魂裡鑽出來,變成無數冰針,狠狠紮進她的四肢百骸。
她眼睛裡那點屈辱和憤怒的火苗,滅了。
隻剩下驚駭。
不敢置信。
他怎麼會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地方。
那不是錢和權能碰的領域,那是藏在世界這件華美袍子下,最醜最瘋的膿瘡。
是另一套不講道理的血腥規則。
林遠很滿意她的反應。
他喜歡看這座冰山融化,崩塌。
特彆是現在。
她渾身濕透,那件高級定製的白色套裙死死貼在身上,每一寸曲線都勒得男人眼熱。
半透明的布料下,黑色蕾絲的輪廓隱約可見。
她因恐懼而急促的呼吸,帶動胸前驚人的雪白劇烈起伏,幾乎要撐破最後一層布料。
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滑落,滾進深邃的溝壑,帶起一片晶瑩。
這副被逼到絕路的狼狽,脆弱,又極致性感的模樣,比她平時高高在上的冰冷,更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破壞欲。
“看來,蘇總知道這個好地方。”
林遠直起身,拉開一點距離,但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依舊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來回切割。
“你。。。你到底是誰?”
蘇沐晴的聲音都在抖,她後退一步,雙手抱在胸前,這個防衛動作,反而讓胸前的弧度被擠壓的更加誇張。
“我是誰不重要。”
林遠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晃著腳尖。
“重要的是,我能給你五十億,甚至更多。”
“而你,需要帶我進去。”
“我。。。我進不去。”
蘇沐晴的心理防線徹底垮了。
“我沒有資格。在江城,有資格進那個地方的,隻有我叔叔。。。蘇振海。”
“哦?”
林遠眉梢一動,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
“這不就更有意思了麼?”
他朝蘇沐晴勾了勾手指,動作輕佻,像在召喚一隻寵物。
“過來。”
“坐下。”
蘇沐晴身體僵硬。
屈辱感讓她想跑。
但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咬著牙,一步步挪到沙發邊,僵硬的坐下。
濕透的裙子貼在真皮沙發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讓她渾身不自在。
林遠俯身向前,湊到她麵前。
兩人距離極近。
他聞到了她身上那股雨水混著體香的獨特味道,很冷,又很甜。
“蘇總,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帶著讓人沒法拒絕的魔力。
“一個雙線遊戲。”
“第一條線,在明處。”
“從明天開始,天穹資本,會拿一百億,在資本市場上,跟你叔叔好好玩玩。”
“他拋多少,我們吃多少。”
“他想做空你,我就拉著你上天。”
蘇沐晴猛的抬頭,眼裡全是震驚。
一百億。
在說變就變的資本市場,一百億現金流是什麼概念,她比誰都清楚。
那是能掀翻牌桌的力量。
“你為什麼要幫我到這種地步?”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人。”
林遠說的理直氣壯,指尖挑起她一縷濕發,放在鼻尖嗅了嗅。
“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
蘇沐晴臉頰瞬間漲紅,想反駁,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就引出了第二條線,在暗處。”
林遠的眼神變得很有趣。
“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從現在開始,你得讓整個江城的上流圈子都知道,我,林遠,不僅是你蘇沐晴的金主,還是一個。。。人傻錢多,對古董奇物有病態狂熱的超級大凱子。”
“凱子?”
蘇沐晴沒跟上他的思路。
“對。”
林遠打了個響指。
“我要讓你叔叔蘇振海相信,他股市上吃了虧,但卻發現了一個比你更大的金礦。”
“一個可以被他輕易捏在手裡,從我身上榨出無數油水的。。。肥羊。”
蘇沐晴的腦子嗡的一聲。
她明白了。
明修棧道。
暗度陳倉。
明麵上,林遠用絕對的財力幫她頂住蘇振海的商業攻擊,讓蘇振海頭疼。
暗地裡,他又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頭腦簡單揮金如土的蠢貨,讓商戰失利的蘇振海看到一條更容易更快捷的路。
從他這個凱子身上騙錢。
一旦蘇振海動了這個念頭,為了討好他這個對“奇物”有狂熱愛好的大金主,蘇振海就一定會主動把“雲頂會所”的門票,送到他的手上。
這個局,一環扣一環。
天衣無縫。
蘇沐晴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玩味的年輕男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蓋過了身上的冷。
他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