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最後那句話，在死寂的書房裡回蕩。
“屠夫。。。”
蘇沐晴站在那，身體控製不住的發抖。
她親眼見證了一場神跡。
一個凡人。
在她麵前，蛻變成了神。
現在，這個神宣告了自己的欲望。
林遠身上的氣息變了。
是純粹的力量和自信。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重了。
她喘不上氣。
腿發軟。
快站不住了。
“主人，我。。我先告退。”
門口的秦明彎著腰，頭都不敢抬。
林遠身上散出的威壓，快把他壓得窒息。
d級強者。
他以前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嗯。”
林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視線沒離開過蘇沐晴。
秦明像是得了救命的恩典，退了幾步，才敢轉身。
跑的。
門，被帶上。
書房裡，隻剩下兩個人。
死一樣的安靜。
蘇沐晴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咚。
咚咚。
一下比一下重。
林遠朝她走過來。
他的腳步聲很輕。
蘇沐晴的心跳聲卻很重。
她後退。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聲音。
但她臉上的驚慌藏不住。
她退一步，林遠就進一步。
後背頂住了冰冷的落地窗。
沒地方退了。
“你，在怕我？”
林遠停在她麵前，兩人隔著不到半米。
他在打量她。
像是在欣賞一件剛到手的藝術品。
蘇沐晴現在很狼狽，也很誘人。
蛻變的氣浪，把她那身杜嘉班納晚禮服弄皺了。
肩帶滑落，露出半邊圓潤的肩膀。
黑色的絲絨布料，襯得她的皮膚白得晃眼。
“我。。。我沒有。。。”
蘇沐晴咬著嘴唇否認，可她起伏的胸口和發抖的身體出賣了她。
這副樣子，更能激起男人原始的破壞欲。
“是嗎？”
林遠笑了。
他伸出手，沒碰她，而是撫過她旁邊的玻璃窗。
冰冷的玻璃。
女人身體的溫熱。
“你剛才表現不錯，那個派對，演的很好。”
林遠的聲音很低。
“我。。。我隻是按你說的做。。。”
蘇沐晴的聲音又細又弱，沒了半點商業女王的冷傲。
“可我們之前是合作關係，對嗎？”
林遠的話突然變了。
“我出錢，你辦事，很公平。”
蘇沐晴沒說話，點了下頭。
“但現在。。。”
林遠的手指離開玻璃。
捏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頭。
看他。
“我升級了，遊戲，也該升級了。”
“啊。。。”
他指尖的溫度燙了她一下，她渾身一抖，眼神慌亂。
“從今天起，沒有合作了。”
林遠俯下身，鼻尖快要碰到她的鼻尖。
兩個人的呼吸混在一起，空氣都燒起來了。
“隻有臣服。”
他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
“從現在開始，你，蘇沐晴，還有你身後的一切，包括蘇氏集團，都是我的私有財產。”
“你，聽懂了嗎？”
蘇沐晴腦子空了。
私有財產？
這是把她當成什麼？
玩物嗎？
屈辱感從心底冒出來，她天之驕女的驕傲讓她想反抗。
想罵人。
可她對上林遠那雙看不見底的眼睛時，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泄了氣。
哪雙眼睛裡沒有開玩笑。
隻有占有。
不容置疑。
她不懷疑，自己如果說個不字，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泡沫。
不。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