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
燭龍穿梭機在萬米高空平穩地飛行,速度快得驚人。
機艙裡卻很安靜,隻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氣氛有些微妙。
就在幾十分鐘前,那個叫“昆侖”的地下要塞裡,還滿是壓抑和絕望。
現在,隨著燭龍號飛遠,那裡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遙遠的夢。
蘇沐晴整個人差不多都縮在了林遠懷裡。
她渾身發軟,使不出一絲力氣。
從燕京地宮出來時,精神高度緊繃還不覺得,現在一放鬆,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湧了上來,讓她幾乎要昏過去。
那件高級定製的白色套裙,早已被冷汗浸透,濕噠噠地貼在身上,讓她既羞恥又不知所措。
薄薄的衣料下,被王之回饋重塑過的每一寸曲線都顯露出來。
因為緊張,她蜷縮著身體,那雙裹在黑色絲襪裡的長腿繃出緊致的弧度,高開衩的裙擺已經失去了作用,隨著飛船輕微的顛簸,在大腿根部若隱若現。
“怎麼,這就怕了?”
林遠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意。
他的手掌還攬著她的腰,隔著濕透的布料,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驚人的彈性和緊致,指腹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溫熱。
“我……我沒有。”
蘇沐晴的聲音又輕又軟,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撒嬌味道。
她把滾燙的臉更深地埋進男人堅實的胸膛裡,呼吸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
林遠笑了,這聲音和姿態,讓林遠心頭一熱。
他的女人,他的王後,正迅速變成他喜歡的樣子。
林遠不再說話,隻是享受著這份征服感,手指隔著衣料,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她腰側的曲線上輕輕滑動。
每一次觸碰,都引得蘇沐晴一陣輕顫。
然而,這份溫存並沒能持續太久。
林遠的眼神,不經意間越過舷窗,望向了那片被遠遠甩在身後的星空。
那道來自宇宙深處,強大到讓他都感到心悸的注視,雖然已經消失了,但那種被更高級生命體俯瞰的壓力,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知道,自己在藍星上鬨出的動靜太大了。
“井底之蛙,終究是井底之蛙。”
林遠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看來,自己必須儘快離開這個新手村了。
……
與此同時。
江南,蘇杭市。
一間守衛森嚴的豪華莊園內,氣氛十分壓抑。
身穿複古唐裝,頭發花白的李天正,正背著手,站在一幅巨大的潑墨山水畫前。
他布滿皺紋的老臉,此刻陰沉得可怕。
“廢物!一群廢物!”
李天正猛地轉身,一掌拍在身旁名貴的黃花梨木桌上。
哢嚓!
堅硬的木桌應聲而裂,化作一地木屑。
b級強者的威壓在房間內瘋狂肆虐,讓站在他對麵的幾個李家心腹一個個臉色慘白,不敢作聲。
“距離長空魂燈熄滅,已經過去多久了?”李天正的聲音嘶啞,像一頭被困住的猛獸。
“回……回稟大長老,已經……已經過去七天了。”
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回答。
“七天!”
李天正的氣得青筋暴起。
“整整七天!我燕京李家,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泥腿子,踩在臉上拉屎!長空被殺,家主震怒,整個江南的裡世界,都在看我們李家的笑話!”
他自從上次在黑石島被羞辱,又在趙家被林遠用那個詭異的金色護罩逼退後,就一直窩在蘇杭的分部,等待燕京總部的下一步指示。
可等來的,卻是一片死寂。
家族那邊仿佛把他忘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而那個叫林遠的雜種,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露過麵。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堂堂b級強者,李家刑堂大長老,竟然拿一個c級的小輩沒辦法,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
“大……大長老,家主那邊,或許有更深遠的布局,我們是不是……再等等?”管家小心翼翼的勸道。
“等?等到什麼時候?!”
李天正雙目赤紅,幾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