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說少,這還買不到一個下縣的縣長之位,說多,那是因為僅僅運送都要八輛牛車來拉!
且此時普通勞工一天也就三十到五十錢,潁川陳留這些富裕郡勞工收入也就六十到一百錢。
陳留郡守如果遇到二十個劉複這樣的好人,那他輕輕鬆鬆就能把自己買郡守的兩千萬成本賺回來。
劉複還沒做幾天縣尉,手下沒多少人,對原來的縣兵並不熟悉,接任時隻大概看過縣兵名義上五百人,實際隻有一百多,還隻是老弱病殘。
兵餉被趙康這孫子喝了!
劉複也懶得搭理,特麼縣兵即便是自己訓練成精銳,到時候一紙調令就給調走了,
自己時間精力白費不說,怕是投入的兵器錢財都會白給。
特彆是明知道兩年後就是黃巾動亂,到時候郡守府一個命令這些人就不是自己的了。
即便是要重新組建也是在自己私兵弄好後再說。
當然,縣兵情況劉複肯定上報上去了,並且還大肆宣揚!
畢竟他又不是某些智障兒童一樣的主角,這種情況不說出去以後誰會知道?
即便他以後順手發展起來了彆人還會以為是原本就這樣。
就好像某些企業,本來都特麼要倒閉了,某企業家收到手中,一番折騰起死回生。
但過兩年之後哪怕是原來的員工都會逐漸淡忘他們工資都發不下來差點下崗的事實。
而逐步在自己記憶裡構建企業沒被收購時更好的虛幻記憶。
所以如果必須發展一個破破爛爛的隨時會破產的公司,必須加深他們曾經在泥坑裡掙紮的記憶。
免得以後他們以為公司發展起來都是他們原來那夥兒人的功勞。
對前任劉複沒想過替它遮掩,不潑黑水就不錯了,當然,這也是趙康確實夠爛,沒必要畫蛇添足。
由於縣兵不堪用,劉複就以此要求幾個縣裡富戶每家出點人幫忙護送到郡城。
第二天,天色大亮,縣城門口,大批縣裡富商小豪強帶人到城門送彆。
拖拖拉拉了快半個時辰,直到成峰來稟報了什麼劉複才打斷大家寒暄,帶隊出發郡城。
轉瞬時間到了午時,隊伍行走到一片樹林附近,劉複讓隊伍停下休息吃喝拉撒。
沒成想隊伍剛停下,樹林裡轉出來一群人。
劉複剛作出讓人招呼人過來問話的命令,樹林裡邊傳出一陣喊殺聲。
同時還有讓放下錢財離去不殺的喊話。
隊伍中的人也是立馬一片慌亂,他們本就是各家送出來隨意糊弄的,誰曾想竟真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劫郡守的錢。
劉複看到樹林中轉出來的人不少麵露疑惑,還有些則意動了。
這時林中傳來一聲厲喝,
“你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傳家主令動手。”
這聲音劉複知道,是田雍身邊的一個家令的聲音。
家令就是管家,有些家族還叫家丞。
田雍這個,人家就叫家令。
劉複聽到了,那群人也聽到了。
不少人麵露猙獰,有人甚至開始提刀準備衝鋒。
劉複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大吼一聲:
“膽敢截殺官差,死罪難逃,若是無意劫掠,受人蠱惑者立即到一邊伏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