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的斷指生根策,劉複關注的隻有他要打兗州主意,搶自己碗裡的肉了。
至於其它的,隻是口嗨一下,計策很好。
但,曹操現在是自己沒實力做,說給袁紹,袁紹也不會做。
至於劉複,他的規劃非常明晰,也很堅定,徹底掌控黃河以南,長江以北。
在其內清除世家隱患,給百姓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
戲誌才和程昱留守大本營,就是在清洗新控製境內的世家豪強。
至於某些紙張宣揚的什麼現在打壓下世家豪強,過不了多少年新的世家豪強又出來了。
所以沒必要折騰之類的,這些純粹沒有用的屁話,當成個屁就好了。
它們吃了飯,過一段兒時間還會繼續餓,你看它們因此不再吃飯了嗎?
做了至少讓百姓有幾十上百年的安穩生活!
甚至想的瘋狂一點,死前再清洗一遍,又能多給百姓幾十年安穩生活了。
曹孟德離去,第二天。
袁紹不知是真的嘔血昏厥,
還是因為它家裡一窩豬狗的死害死幾萬無辜士兵,而慚愧的無臉見人,一直不露麵。
諸侯已經離心離德,大營一片唉聲歎氣。
曹操營帳中,曹操的手指在兗州地圖上劃過一道道冷冽的弧線;
袁術的營盤悄無聲息地向南移動,滿載著糧秣與野心;
韓馥、劉岱等人則龜縮營中,清點著所剩無幾的兵馬,盤算著歸途。
青州軍營,卻是一片肅殺的忙碌。
劉複立於營門,望著西方虎牢關方向尚未散儘的烽煙,
以及更遠處洛陽上空仿佛凝滯的血色陰雲。
他身後,典韋、黃忠、文醜三將甲胄染塵,卻目光灼灼。
“主公,袁本初已廢,酸棗聯盟名存實亡。
留在此地,徒耗糧秣,空惹是非。”
黃忠的聲音帶著寒意,
“董卓經此一‘勝’,氣焰更張,然其麾下驕兵悍將,
必視關東如無物,劫掠之行,將倍於往日。”
黃忠指向輿圖一點:
“洛陽北,孟津渡附近黃河支流。
此地乃西涼軍出城北掠河內、河東之捷徑,
亦常為小股遊騎渡河南下騷擾糧道之所。
董卓新勝,其部將如李傕、郭汜之流,必縱兵四出,
以‘犒賞’為名,行禽獸之事。”
劉複的目光鎖定在孟津渡口,眼中寒芒如冰:
“袁紹無能,空耗忠義之士性命。
董卓殘暴,視百姓如草芥。
我青州軍,不為袁氏私仇填壑,
亦不容西涼禽獸荼毒生靈!”
他猛地轉身,聲音斬釘截鐵:
“傳令!即刻拔營!目標——孟津渡!”
“趙風率前軍輕裝疾行,搶占南岸有利地形,多設疑兵!”
“王成率本部兵馬,潛行至上遊,待敵半渡,決堤放水,阻其歸路!”
“文醜領中軍精銳,伏於南岸密林!”
“黃忠率神射營,占據製高點,專射敵酋與掌旗官!”
“李勇部押運輜重糧草,隨後緩行,
沿途收攏因虎牢潰敗而流散的義軍士卒及逃難百姓,凡願隨我青州者,皆可收納!”
“周元擬通告昭告司隸百姓:
青州劉複,討賊安民,凡遭西涼荼毒者,可向孟津渡口靠攏!”
命令如流水般下達,整個青州軍營如同一架精密的戰爭機器,在沉默中爆發出驚人的效率。
玄甲鐵流,在諸侯各懷鬼胎、或南逃或龜縮的混亂背景中,
堅定地向西北方向,朝著洛陽的側翼,洶湧而去!
初夏的洛河,水流湍急,夾岸蘆葦叢生,密林幽深。
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
卻也隱隱傳來遠處村莊被焚毀的焦糊味和若有若無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