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成故事,寫成歌謠,讓說書人在茶館酒肆傳唱,讓孩童在街巷裡傳誦!
要講得血淋淋,講得觸目驚心!
讓天下人都知道,不是孤王要奪他們的田,
是這些蠹蟲,早就把百姓的命根子田,給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孤王是在替天行道,是在為萬民奪回他們自己的東西!”
王申、王祿聽得心頭劇震,這才明白大王要的是一場不見硝煙卻同樣慘烈的“民心之戰”。
他們之前的想法,確實太過陰鷙短視了。
“臣……臣等領旨!
定當竭儘全力,將新政之利、世家之惡,宣揚得婦孺皆知!”
兩人齊聲應諾,聲音帶著一絲後怕,也帶著一絲被點醒後的振奮。
“滾下去辦差!”
劉複揮揮手,語氣不容置疑,
“記住,此事,孤要的是陽謀,是堂堂正正的碾壓!
再敢耍那些上不得台麵的陰私手段,仔細你們的腦袋!”
兩人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退了出去。書房內重歸寂靜,隻有炭火劈啪作響。
劉複獨坐桌前,剛才對王申、王祿二人一番慷慨激昂,
但那些話是一個領導者必須對屬下交代的,陰謀詭計可以用,但不能讓手下肆無忌憚的用。
特彆是在這種重大事件中,瞞著領導用。
就這倆貨的手段,再不訓斥一番,怕是最終會發展成明朝東廠的模式了。
王申、王祿被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敲醒了腦袋,
再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劉複布置的“文宣大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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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王申,這小子掌握劉複麾下專門用於輿論宣傳的“水軍”多年,本身就是此道高手。
原本略顯生硬的《授田令》條文,被他們組織人手,用大白話重新潤色,
在劉複略微改造過的上品蔡侯紙配上簡單易懂的圖畫:
“一張圖看懂分田”——圖上畫著衣衫襤褸的百姓在官府門前登記,
領到一塊田契象征,是畫著禾苗的小木牌,旁邊是堆滿穀物的糧倉和咧嘴笑的孩子。
文字也極儘煽情:
“魏王仁德開新天,給咱分田恩如山!一年交錢十稅三,誰敢多收把它閹!
從此溫飽有盼頭!莫信士族鬼蜮言。”
這些圖文並茂的告示,如同雪片般飛向各郡縣鄉亭,張貼在每一個顯眼處。
他們還網羅了一批伶俐的說書人和民間藝人,
將精心搜集、甚至部分藝術加工過的世家劣跡,編成跌宕起伏的故事和朗朗上口的歌謠。
“話說那北海淳於安,良田千頃心不足。
勾結酷吏奪孤寡,逼死佃戶三十八!
可憐孤兒寡母哭斷腸,血淚控訴在公堂!
幸有魏王明鏡懸,神射營來把正義張!
塢堡破,惡霸誅,千頃良田歸公倉!
分給苦主笑開顏,王法昭昭天理彰!”
“潁水清,潁水長,長不過士族黑心腸!
荀家米爛陳倉裡,鐘府酒肉臭門廊。
佃戶餓死溝渠畔,猶逼租稅如虎狼!
隱匿人口逃國稅,私鑄刀槍欲稱王!
魏王新政如朝陽,照破鬼蜮無處藏!
分田減賦安黎庶,鐵腕除奸正綱常!”
這些故事和歌謠,語言俚俗卻極具衝擊力,在茶館、酒肆、集市乃至田間地頭迅速流傳開來。
連荀家也沒放過……
百姓們聽著那些發生在“身邊”的慘事,感同身受;
聽到惡霸伏誅、田產歸還,又覺揚眉吐氣。
魏王劉複的形象,在底層民眾心中迅速拔高,從一個強大的軍閥,變成了真正為民做主的“青天”。
王申、王祿還利用他們在文吏係統的人脈,不動聲色地將這些宣傳材料滲透進州學、郡學,
甚至通過一些寒門出身的吏員,巧妙地傳遞到部分開明或本就與當地巨室有隙的中小世家耳中。
潛移默化間,分化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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