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前鋒遊騎雖然已出現在巨鹿郡北部邊界,但試探意味明顯。
呂布也露出了他的獠牙。
呂布在徹底消化魏郡後,其兵鋒並未指向幽州公孫瓚,反而有繞道經過並州進攻常山郡,向韓馥施壓的跡象!
陳宮顯然打著先吞並韓馥這個軟柿子,徹底穩固側翼,再圖謀巨鹿,張燕盤踞的趙國乃至整個冀州西的算盤。
更令人不安的是,有零散情報顯示,呂布的使者似乎曾秘密進入過巨鹿!
目標是誰?張燕?還是……?
更要命的是,此時袁軍內部的裂痕,袁紹病情反複,意誌消沉,已難主事。
殘軍中,對沮授、田豐“獨攬大權”的微詞開始出現。
尤其是一些袁氏宗族舊部,認為二人“挾主自重”,
甚至有人私下議論,是否該考慮“另尋出路”,比如……向看起來更“強”也更“近”的呂布輸誠?
這股暗流雖小,卻如同毒瘡,在絕望的環境中滋生蔓延。
一日深夜,田豐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官署,沮授仍在昏暗的油燈下研究著簡陋的巨鹿地形圖。
“公與,不能再等了!”
田豐的聲音帶著嘶啞的急切,
“公孫瓚在積聚力量,呂布磨刀霍霍,張燕態度叵測,軍中人心浮動!
主公又……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打破這死局!”
沮授沒有抬頭,手指重重地點在地圖上巨鹿郡西北角的一個位置——楊氏縣。
此地有著名的巨鹿澤,地勢複雜,多沼澤濕地,易守難攻。
“元皓,你看這裡。”
沮授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楊氏扼守巨鹿澤要道,是巨鹿西北屏障,也是通往常山韓馥處的潛在通道。
此地現由張燕麾下一個叫杜長的頭目占據,手下約有兩千烏合之眾,防禦鬆懈。”
田豐眼睛一亮:
“公與之意是……奪下楊氏?”
“對!”
沮授眼中寒光閃爍,
“一者,拿下楊氏,打通與常山韓馥的聯絡通道,縱然韓馥無能,亦能形成名義上的犄角之勢,牽製呂布,讓張燕不敢輕易動我們!
二者,楊氏背靠巨鹿澤,地利險要,可為我軍提供一個相對穩固的後方基地和退路,不必完全仰賴癭陶城和張燕鼻息!
三者,此戰若勝,可提振我軍低迷士氣,震懾內部不穩,同時向張燕展示,我等仍有爪牙,非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妙計!”
田豐撫掌,
“此乃置之死地而後生!隻是……張燕那邊若問起,如何交代?”
沮授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何須交代?杜長乃張燕麾下,卻非其嫡係心腹。
張燕坐視我等與公孫瓚呂布相爭,本就存了消耗之心。
我等奪楊氏,是‘替’他清理門戶,加強西北防務!
他若質問,便說杜長勾結呂布,欲獻城投敵,我等不得已而為之!
他張燕難道會為了一個杜長,在這當口與我等翻臉,白白便宜了公孫瓚和呂布?”
“何況,現在這局勢,不做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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