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
那天那個叫曹操的將軍進宮離開後，王上似乎折騰她時都多用了幾分力……
“王上，夜深了，身體為重，該歇息了。”
杜氏常常依偎在劉複懷中，吐氣如蘭，柔聲勸道。
劉複放下手中把玩的玉器，捏了捏眉心，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由衷笑道：
“有嬋娟在側，孤確是輕鬆愜意，樂不思蜀。”
杜氏嫣然一笑，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蜀地瘴氣遍布，百姓貧苦，有什麼好思的……
能得王上垂憐，日夜相伴，是嬋娟幾世修來的福分。”
這嬌媚的姿態，瞬間點燃了劉複心中的火焰。
他大笑一聲，伸手將她緊緊攬入懷中，殿內很快又響起令人麵紅耳赤的旖旎之音。
如此盛寵，自然引得後宮側目，平靜的水麵下暗流湧動。
糜貞坐在窗邊，手中繡著的一方錦帕已被無意識地攥得發皺。
她看著清漪軒方向徹夜不熄的燈火，聽著隱約傳來的絲竹笑語，心中五味雜陳。
兄長期望她為家族爭光，可如今……王上的目光似乎隻停留在那個杜氏身上。
她咬了咬下唇，低聲道：
“那杜氏……真有那麼好麼？”
然後捏了捏自己周身，
“難道她長的和彆人不一樣？”
少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又或者，她……會妖法不成？”
語氣中帶著少女的委屈和不甘。
蔡氏嫡女蔡姝對鏡自憐，鏡中的容顏依舊嬌豔，她卻覺得黯淡了幾分。
她幽幽一歎，對貼身侍女抱怨：
“王上已經多日未踏足這裡了……從前即便忙碌，隔日總會來坐坐的。
那清漪軒的狐媚子，不知使了什麼手段！”
她心中酸澀，想起自己初入宮時也曾被王上誇讚“明豔照人”。
如今卻……
甘夫人倒是最為平靜，她畢竟經曆過劉複的盛寵，如今心境平和，身心通透。
她輕搖團扇，看著窗外細雨，淡淡道：
“急什麼？男人嘛，尤其是王上這樣的男人，圖的就是個新鮮。
再美的花，看久了也就那樣。
等這股新鮮勁兒過了，自然就淡了。”
話雖如此，她眼底深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王後荀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她並非毫無感覺，隻是她的身份和智慧讓她選擇了更高的視角。
她約束著宮人不得妄議，對幾位美人的些許抱怨也裝作不知。
“王上喜歡，便由著他吧。”
她對心腹女官如是說，語氣平靜。
她深知劉複精力旺盛，身體強健得異於常人，一個女人連續承寵並不會損傷龍體。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劉複的理智和對大局的掌控，一時的迷戀不會動搖根本。
她需要做的是維持後宮的秩序，等待這陣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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