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我公孫瓚的刀……卷刃了嗎?!”
屬下關靖深知主公此刻的憤怒已至頂點,他上前一步,聲音沉穩卻帶著緊迫:
“主公息怒。
然關靖以為,張重此賊占據甘陵,絕非疥癬之疾。
其地扼守南下要衝,彼等盤踞於此,猶如在我軍南下之路釘入一枚毒刺。
其本身就是黃巾賊出身。
若不趁其立足未穩,根基淺薄之時,以雷霆之勢連根拔除。
待其修繕城防,勾連地方,裹挾流民,必成心腹大患!
屆時再想拔除,恐需付出十倍代價。”
公孫瓚猛地抬頭,眼中寒光爆射,那光芒銳利得幾乎要刺穿帳頂:
“說得好!
疥癬不除,終成大患!
傳令!”
他聲如裂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全軍休整三日!
弓弩營,給吾把箭矢備足,箭頭都給我磨利了!
輜重營,火油、猛火油,有多少給老子搬多少出來!
攻城器械,撞車、雲梯,全部檢修加固!
三日後——”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狠狠戳向甘陵方向,
“我要親率大軍,踏平甘陵!
我要用張重的狗頭,祭奠我幽州軍的旗杆!”
一股森然的殺意,隨著公孫瓚的話語,彌漫整個帥帳,
令所有將領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齊聲回應:
“諾。”
三日之期,轉瞬即至。
當第一縷晨曦刺破冀州平原的薄霧時,
甘陵城頭打著哈欠、抱著搶來的酒壇子倚在女牆邊放哨的黑山賊卒,
被眼前的一幕驚得魂飛魄散,酒壇子“哐當”一聲摔得粉碎。
城外,目力所及的曠野,已徹底被一片移動的、令人窒息的黑色所覆蓋!
旌旗如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遮天蔽日。刀槍劍戟反射著初升的冷光,彙聚成一片金屬的死亡森林。
低沉而雄渾的戰鼓聲,如同大地的心跳,一聲聲擂在守城黑山軍的心坎上,震得他們手腳冰涼。
最令人膽寒的,是陣列兩翼那一片刺目的白!
三千白馬義從,如同凝固的雪崩,靜靜地佇立著。
白盔、白甲、白袍,人與馬皆肅穆無聲,隻有偶爾噴出的鼻息化作團團白霧。
那冰冷的白色,比最深的黑夜更讓人絕望。
他們是死亡的具現,是公孫瓚複仇意誌的延伸。
張重連滾帶爬地衝上城頭,扒著箭垛向下望去,隻一眼,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他嘴唇哆嗦著,連一句完整的命令都發不出來:
“快……快……快……”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原以為公孫瓚會先去啃呂布那塊硬骨頭,
或者去捏袁紹那個軟柿子,萬萬沒想到,這位殺神竟如此決絕,
調轉矛頭第一個就砸向了他這隻剛跳出山溝的“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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