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左右皆凜然。
帳內瞬間安靜,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
郭嘉輕咳兩聲打破沉默,給劉複找補了兩句:
“主公此策甚妙,足以震懾西陲宵小。”
這刑法是比死亡更殘酷的懲罰,尤其是對於李傕、郭汜這等曾經位極人臣的梟雄而言,更是極致的羞辱。
命令很快被執行。
在長安東市,搭建起一個臨時的行刑台。
如今早已圍滿了百姓,三層外三層的人牆將行刑台堵得水泄不通。
原本的不足千戶人家,這些天終於陸續有知道魏王大名的人遷徙過來,如今已經增長到兩千戶。
如今大部分都出來看李傕郭汜這兩頭畜牲的末路。
秋日的陽光刺眼,卻擋不住人群中壓抑的躁動。
當囚車緩緩駛來,李傕、郭汜等人鐐銬拖地的聲響讓喧鬨瞬間平息,無數雙眼睛盯著這些昔日作威作福的軍閥,有恨意,有恐懼,也有好奇。
“李傕!你還記得三年前搶走我女兒的事嗎?”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隨即引發連鎖反應,咒罵聲、唾棄聲如潮水般湧來。
李傕被拖拽著走上行刑台,往日的囂張蕩然無存,隻剩下癱軟的恐懼,口中胡亂喊著:
“我降!我願歸降魏王!”
監刑官冷冷揮手:
“行刑!”
劊子手上前按住掙紮的囚犯,冰冷的刑具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隨著淒厲的慘叫響徹周邊,圍觀百姓有的閉目不忍卒睹,有的卻拍手稱快。
程昱站在高處看著這一幕,對身邊的玄耳閣屬吏道:
“將今日之事寫成文告,快馬送往關中各郡縣及涼州邊境,務必讓馬騰、韓遂和所有小軍閥都知道。”
消息傳出,那些僥幸提前逃離長安的小軍閥頭子們,
如王昌、夏育之流,在藏身之地聽聞後,無不駭得麵無人色,暗自慶幸自己跑得快,雖然失去了權勢,但至少保住了……相對完整的身體。
他們對魏王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郿塢殘餘守軍聽聞主將下場,當夜便開城投降;
陳倉守將猶豫再三,最終斬殺負隅頑抗的校尉,獻城歸順。
那些盤踞在山穀塢堡中的小勢力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玄耳閣的密探傳回消息,不少軍閥已在連夜收拾細軟,準備西逃涼州。
魏王行宮中,郭嘉對劉複道:
“馬騰、韓遂勢大,且與羌胡勾結,需用分化之策。”
他湊近地圖,
“韓遂老奸巨猾,馬騰性情耿直,二人麵和心不和,正是可乘之機。”
劉複點頭:
“就依奉孝之計。張合率主力坐鎮關中,肅清殘寇後屯兵陳倉,威懾涼州;
曹操主持關中政務,同時負責招撫事宜,先穩住馬騰;
程昱令玄耳閣加強對西涼的滲透,查清馬韓虛實及羌胡部落動向;
郭嘉隨我推演西征細節。”
“喏!”
眾將領命,甲胄碰撞聲在殘破的宮殿內回蕩。
劉複望向窗外,夕陽正西下,平定關隴的序幕,已在此刻拉開。
曹操在長安府衙內看著各地送來的降書,對屬下幕僚笑道:
“王上這招果然管用,短短五日,關中已有七成地盤歸附。”
幕僚指著一份文書:
“隻是梁興、侯選等幾家仍在觀望,且有西竄跡象。”
“讓他們去。”
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