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峰目光沉痛,語氣卻斬釘截鐵:“林大哥!事實俱在,豈容狡辯?他們為何要殺我?隻因我擋了他們的招安路!隻因我欲為眾兄弟尋一條真正的活路,而非去做那鳥儘弓藏的冤魂!他們今日能派刺客殺我,他日若哪位兄弟再阻礙他們的‘大計’,誰又能保證不會步我後塵?”
他猛地站起身,聲音激昂起來:“林大哥!你且想想!高俅何在?蔡京何在?那些害得你家破人亡、逼得你不得不雪夜上梁山的奸佞之徒,如今仍在東京城內安享富貴!宋江口口聲聲招安,可曾為你,為我等這些有血海深仇的兄弟,向朝廷討要過半分公道?!沒有!他隻想用我等的人頭,去換他的頂戴花翎!”
“如今眼看招安無望,便行此齷齪之事,清除異己!這等行徑,與那高俅何異?!與蔡京何異?!這等無義無仁、刻薄寡恩之人,也配做我梁山之主?也配讓我等兄弟為之賣命?!”
“林大哥!你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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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如同驚雷,狠狠劈在林衝心頭!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妻子受辱自儘的慘狀……白虎堂被陷害的屈辱……野豬林險些喪命的驚險……風雪夜奔逃的絕望……還有上梁山後,宋江那看似熱情卻從未真正觸及他血仇的“關懷”……以及王淩峰今日拿出的,這冰冷殘酷的證據!
所有的僥幸,所有的猶豫,所有的舊日情誼,在這一刻,被徹底擊得粉碎!
“呃啊——!”
林衝猛地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吼!他雙目瞬間變得一片血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因極致的憤怒與背叛而劇烈顫抖起來!他一把抓起桌上那錠官銀,五指如鉤,竟生生將那銀錠捏得變形!
“宋江!吳用!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欺我!!!”
他猛地站起,周身殺氣迸發,宛如實質,桌上的茶碗被震得嗡嗡作響!那杆靠在牆邊的丈八蛇矛,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衝天怒意,也發出輕微的嗡鳴!
豹子頭,終於被徹底激怒了!那積壓了太久的血仇,那被欺騙、被利用的屈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王淩峰靜靜地看著他,並未勸阻。他知道,需要讓這股怒火徹底燃燒。
良久,林衝的喘息才稍稍平複,但那雙通紅的眼睛裡,隻剩下冰冷的、近乎殘酷的殺意與決絕。他緩緩坐下,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淩峰兄弟……多謝你……讓我看清了……”
他抬起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王淩峰:“這些東西……你可還有備份?可能……指證戴宗?”
王淩峰心中大定,知道林衝已然徹底倒向自己。他沉聲道:“人證物證俱在,皆已妥善保管。孫三及被擒刺客,亦嚴密關押。隻需時機一到,便可讓其與戴宗當麵對質!”
林衝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木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好!好!好!我便等著那一天!看他宋江、吳用,還有何麵目立於聚義廳上!”
他看向王淩峰,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淩峰兄弟,從今日起,林衝這條命,便交與你了!但有所命,無有不從!隻求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敵,還我等一個公道!”
王淩峰鄭重拱手:“林大哥言重了!你我兄弟,同心協力,必能為這梁山泊,殺出一個真正的清平世道!”
兩人的手,重重握在一起。
窗外,夕陽徹底沉入山脊,黑暗降臨。
但在這黑暗之中,一股足以撕裂一切舊秩序的力量,已然悄然合流。
豹子眼睜紅,獠牙已露。
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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