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崗賬房裡,蔣敬壓著滿肚子的火和冷森森的殺意,把宋江、宋清克扣陣亡弟兄撫恤金的鐵證,一筆一畫記進了那本定命運的“金蘭秘賬”。賬上的數字透著冰,證據一條條鑿得實,可背後是戰死兄弟閉不上的眼,是遺屬們掉不完的淚、熬不儘的苦。這事早踩破了梁山“替天行道”的底線,哪是簡單的爭權奪利——根本是沒了良心。
蔣敬半刻沒耽擱,揣著整理好的證據摘要,直奔王淩峰書房去報信。
“頭領!宋江、宋清這倆東西,心黑得沒邊了!竟然乾出這種事!”蔣敬的聲音都氣抖了,把查證的經過、結果一五一十說清楚,尤其講起那幾戶要麼逃荒、要麼家破人亡的遺屬有多慘,“這是人乾的事嗎?要是傳出去,寒的不隻是遺屬的心,是整個梁山弟兄的心!”
王淩峰仔細聽著,翻著那些沾著淚的證詞和冷冰冰的賬目比對,臉色越沉越黑,眼裡的寒氣能凍死人。他“啪”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
“好個‘及時雨’!好個‘呼保義’!”王淩峰的聲音冷得像冰,壓著的火氣快噴出來,“戰死弟兄拿命換的錢,孤兒寡母的活命錢!他們也敢伸手!也忍心伸手!黑心程度跟蔡京、高俅那幫蛀蟲沒兩樣!這種東西不除,老天爺都不答應!”
書房裡的空氣像凍住了,滿是嚇人的殺氣。
可王淩峰深吸一口氣,還是把立刻算賬的念頭壓了下去。他眼神跟鷹似的利,看向蔣敬:“這事暫時不能聲張。宋江的罪證又多了條重的,等以後一起跟他算總賬!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揭穿他們,是補窟窿!絕不能讓為國捐軀的弟兄寒心,更不能讓他們的家小流離失所、餓死凍死!不然,咱們跟宋江有啥區彆?”
他走到窗邊,望著梁山泊的點點燈火,語氣斬釘截鐵:“蔣敬兄弟,馬上從‘南豐行’的秘庫裡提錢——雙倍撫恤金不夠!要三倍!隻要是這次戰死的,還有近半年裡被宋江克扣過撫恤的弟兄家屬,全按最高標準補發!現在就辦,不能出一點錯!”
蔣敬一聽,精神立馬提起來,趕緊應:“是!頭領!我這就去!”
“等等!”王淩峰叫住他,眼神深得很,“這事你親自辦,帶上可靠的人,備好車馬銀子。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親手把撫恤金送到每一戶遺屬手裡。我要讓所有弟兄都看見:梁山絕不會虧了為山寨流血的兄弟,更不會讓英雄的家人受半分委屈!”
蔣敬心裡一陣熱,又敬又服,重重點頭:“頭領仁義!我明白!”
第二天一早,一支不張揚卻紮眼的車隊從獨龍崗出發了。王淩峰沒搞大排場,隻帶了蔣敬、幾個背嵬軍親衛,還有幾個管搬銀子的可靠文書。車上的木箱沉得很,裡麵全是白花花的銀錠和串好的銅錢。
第一站就是那戶已經死絕、隻剩老裡正能作證的人家。王淩峰親手把三倍撫恤——足足一百五十兩銀子——交到老裡正手裡,囑咐他用這錢好好安葬那苦命的一家,再把墳修一修。周圍聞訊來的鄉鄰,看得眼圈都紅了,好些人當場就跪了,嘴裡念叨著“王頭領仁義”。
接著車隊往山下安置區去,找那兩戶被迫投奔親戚的遺屬。在一間漏風的茅屋裡,終於找到戰死的張大的遺孀——她正帶著小娃苦熬,靠給人縫縫補補換口飯吃。婦人一開始嚇得直哆嗦,還以為山寨來人追責。
直到王淩峰溫聲說明來意,蔣敬把三百兩雪白的紋銀——三倍撫恤——放在她麵前,婦人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哇”地哭出聲,拉著懵懂的孩子“撲通”跪下,一個勁磕頭:“恩公!王頭領!蔣總管!謝謝……謝謝你們!俺和娃有活路了!當家的啊……你在天上看著,山寨沒忘了咱們啊!”
哭聲聽得人心酸。王淩峰親自把她扶起來,沉聲道:“嫂子快起來。張大兄弟為山寨死的,是梁山的好漢子!山寨永遠記著他的功勞,絕不會虧了他的家人!這些銀子你收好,好好把孩子養大。以後有難處,直接去獨龍崗找蔣總管,一定幫你解決!”
婦人哭著點頭,話都說不囫圇。
在另一戶遠親家找到的遺屬,反應也差不多,感激得快把王淩峰當再生父母。
消息像長了翅膀,跟著車隊走,很快在梁山各營寨、家屬區傳開了。
“哎!你們聽說沒?王頭領親自下山,給前陣子戰死的張大家送撫恤去了,一送就是三百兩!”
“何止張家!所有被……被人克扣過撫恤的家屬,王頭領都補了三倍!”
“三倍?我的天!王頭領哪來這麼多錢?”
“聽說是賣玻璃、香水賺的!王頭領說了,再窮也不能虧了戰死弟兄的家小!”
“真是仁義啊!跟某些人比……唉,沒法說!”
“可不是嘛!以前還以為王頭領隻懂賺錢,沒想到對弟兄們這麼實在!”
“跟著這樣的頭領,咱們賣命也值!”
議論聲炸了鍋!士卒們互相傳話,越說越激動。感動、敬佩,還有對王淩峰的擁戴,像野火似的燒遍了山寨。以前弟兄們拚命,就算為義氣,也難免擔心自己死了家小沒人管。現在王淩峰用實打實的行動告訴他們:血不會白流,家人會被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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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宋江一係乾的那些齷齪事——雖說沒公開,但克扣撫恤的風聲早小範圍傳過,這會兒徹底坐實了——更是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等王淩峰的車隊回山寨,沿途的士卒全自發停下腳步,眼神裡滿是尊敬和熱乎勁,紛紛抱拳行禮,還有人激動地喊:“願為王頭領效死!”
喊聲聚成浪,震得山裡都有回音。
王淩峰一路點頭回應,臉上看著平靜,心裡卻清楚:這錢花得值!買著的是千金換不來的軍心和忠誠!
剛回獨龍崗,王淩峰沒歇著,立刻下令讓蔣敬牽頭,頒布新的《梁山泊撫恤優撫條例》,白紙黑字寫清楚:以後但凡戰死的士卒,撫恤金翻倍,由總賬房直接送到家,誰都不能經手克扣;受傷致殘的弟兄,山寨養一輩子;烈士的孩子,山寨出錢養到成年!
條例一公布,全軍都炸了!歡呼聲快掀翻山頭!
聚義廳裡,宋江很快就聽說了消息。一聽說王淩峰竟然掏自己的錢他以為是王淩峰的私庫)補三倍撫恤,專門收買人心,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他比誰都清楚,經這事,他在軍中最後一點威信,全沒了!王淩峰的仁義名聲,反倒跟太陽似的亮!
“王淩峰!你……你好狠的手段!好毒的收買人心!”宋江癱在椅子上,臉白得像紙,嘴裡喃喃的,滿是絕望和恨。可他壓根沒琢磨,這一切的根兒,是他自己貪得無厭、沒底線的齷齪。
吳用聽說後,也灰頭土臉的,歎著氣說:“人心都向著他了,大勢已經沒法改了……”他心裡門兒清,王淩峰這一手,不光贏了人心,還把他們釘死在了道德的恥辱柱上。
當晚,王淩峰在獨龍崗擺了簡單的酒局,犒勞跟著去送撫恤的蔣敬和手下。
“蔣敬兄弟,這次辛苦你了。”王淩峰舉著酒杯,“你不光揪出了蛀蟲,還幫梁山攏住了人心,立了大功!這杯酒,敬你,也敬所有為梁山踏實乾活的弟兄!”
蔣敬趕緊舉杯:“頭領太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說到底,還是頭領仁義,這才是根本!”
酒過三巡,王淩峰掃過在場的人,語氣堅定:“今天的事,大夥兒都親眼看見了。咱們從底層爬起來,在這兒聚義,靠的是什麼?不隻是刀槍劍戟,是‘忠義’倆字!對兄弟忠,對百姓義!要是連為自己流血犧牲的兄弟都護不住,咱們跟朝廷那些貪官汙吏有啥不一樣?”
“今天花的銀子是多,可換回來的,是弟兄們的拚命勁頭,是梁山的鐵根基!以後,隻要是梁山弟兄,立了功就有賞,遇了難就有幫!這話,天地作證!”
“願跟頭領一起,乾出一番大事業!”眾人齊聲應和,情緒激昂得很。
經這事,王淩峰在梁山的威望和人心,到了從沒到過的高度。手裡的經濟優勢,這下完全變成了政治和道德上的硬底氣。一支有了堅定信念、又有可靠保障的軍隊,正悄悄成型。
而宋江一夥的喪鐘,在這暖人心的撫慰和激昂的誓言裡,敲得更響了。最後的清算,已經開始倒計時。梁山的未來,注定是屬於那個既能帶弟兄們賺錢,更能守住道義的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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