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的天,陰沉沉的,底下藏著多少暗流在湧。宋江派心腹去查“暗影”,跟拿雞蛋碰石頭似的,頭破血流地跑了回來。那支藏在芒碭山最深處的神秘隊伍,雖沒真亮出刀子,可那冷冰冰的警告、快得嚇人的手段,早像影子似的裹住了聚義廳,把宋江一夥逼進了沒邊的恐慌裡——他們就像粘在蛛網上的飛蟲,明知道捕食的要來了,卻連掙紮的勁都沒。
可王淩峰的招數,從不止暗處的刀子。明麵上用硬實力壓人,讓對手沒話說,也是他的拿手本事。攤牌前的最後一晚,他要辦場“大戲”,讓全梁山的頭領和弟兄們,最後一次、也是最徹底地看清他的能耐和功勞,把宋江集團最後那點威信和念想,全碾成碎末。
這天聚義廳裡,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宋江硬撐著精神坐在主位上,臉黃得像張紙,眼神飄來飄去沒個準頭。吳用還被關著,沒來開會。戴宗、宋清、穆弘、李應這幾個僅剩的心腹,耷拉著腦袋坐在兩邊,屁股底下跟紮了針似的。而林衝、武鬆、魯智深、阮家兄弟、花榮這幫大頭領,個個精神頭足,眼神亮得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早跟宋江劃清界限了。
會議開頭,儘說些無關緊要的日常事,悶得人犯困。宋江聽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支嚇人的“暗影”,還有那沒指望的招安。
眼看會要草草結束,王淩峰慢慢站了起來。他這一動,聚義廳裡所有目光“唰”地全聚在他身上,連空氣都像凝住了。
“公明哥哥,各位兄弟。”王淩峰聲音平平靜靜,卻帶著一股沒人敢不聽的威嚴,“最近山寨事多,可錢糧是咱們的根,不能不弄明白。蔣敬兄弟管總賬房有些日子了,改了老規矩,又開了新路子,省下不少錢、賺了不少利,成效擺在那兒。今天,就請蔣敬兄弟,給大夥兒說說近半年梁山各項產業的收支,讓弟兄們都知道家底,也好同心協力,把日子過好。”
這話一出口,宋江等人“騰”地抬起頭,眼裡又驚又慌——王淩峰突然要在聚義廳公開賬目?他想乾什麼!
蔣敬應聲站出來,神色穩得很,拱手行了個禮。他身後兩個心腹文書抬著個大木架子,上麵掛著幅畫得清清楚楚的大圖表,用顯眼的字和色塊列著各項收支;另一個文書則把一摞訂好的賬冊摘要,挨個發給在座的頭領。
這種新鮮的報賬法子,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勾住了。
“稟公明哥哥,稟各位頭領。”蔣敬聲音清亮,不卑不亢,“自從王頭領推行新法子,開了‘南豐行’,拓展產業,托各位兄弟的福,咱們梁山財源滾滾,賺了不少。現在把主要的進項、支出和剩下的錢,挑重要的說說。”
他指著圖表第一欄:“頭一項進項,玻璃工坊。做的琉璃碗、鏡子、瓶子這些,賣到江南、京城,甚至海外,根本不夠賣。近半年,純賺……白銀八萬兩千兩!”
“八萬兩千兩?!”聚義廳裡“嘶”的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一片!不少頭領知道玻璃賺錢,可做夢也沒想到能賺這麼多!連林衝、武鬆都睜大了眼,滿臉驚訝。
宋江等人臉“唰”地變了色,手指攥得發顫——之前戴宗派去的眼線說“利潤微薄”,這會兒全成了笑話!王淩峰手裡的錢,早多到能撼動朝廷了!
蔣敬臉不變色,接著說:“第二項,香水工坊。‘花想容’這牌子的香水,江南和京城的權貴搶著要,價錢跟黃金差不多。近半年,純賺……白銀五萬五千兩!”
又是一陣驚呼,有人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以為聽錯了。
“第三項,海上貿易。阮家兄弟帶船隊,開到南洋、東瀛,拉回來香料、硫磺、鐵砂、珠寶這些稀罕東西,利潤高得很。近半年,純賺……白銀四萬八千兩!”
“第四項,高度酒‘梁山燒春’,在山東、河北賣得火,根本供不上。純賺……白銀一萬五千兩。”
“第五項,各營正常繳獲、山下酒店和渡口抽成這些常規進項,加起來……白銀三萬兩。”
蔣敬每報一個數,聚義廳裡的呼吸就沉一分。這些數字加起來,簡直嚇人!
“總的算下來,近半年咱們梁山各項進項純利,一共……白銀二十三萬兩!”蔣敬的聲音清清楚楚,像錘子似的砸在每個人心上。
二十三萬兩!聚義廳裡靜得能聽見掉根針,所有人都被這數兒震懵了——這錢,以前梁山想都不敢想!
宋江臉白得像死人,冷汗順著脖子往下淌。他這會兒才明白,之前那些所謂的“情報”,有多可笑、多可憐!王淩峰手裡的財富,早不是他能比的了。
“不過,”蔣敬話鋒一轉,“光賺錢還不夠,得把錢花在正經地方。下麵說說主要支出:”
他指著圖表另一邊:“頭一項,全軍弟兄的俸祿、糧餉、衣服、撫恤金,按新規矩提了不少,花了……白銀九萬兩!”
“第二項,芒碭山工坊研發、批量做新兵器包括火器),買原料、給工匠開工資,花了……白銀五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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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項,水軍造新船、修舊船、遠航的成本,花了……白銀三萬兩!”
“第四項,買了五百匹戰馬,組了騎兵營還配了裝備,花了……白銀兩萬五千兩!”
“第五項,修山寨的房子、補道路橋梁、建弟兄家屬的住處這些公用的開銷,花了……白銀兩萬兩。”
“第六項,秘密情報網‘夜梟’的經費、對外聯絡打點的錢,花了……白銀五千兩。”
每一筆支出都明明白白,沒一分浪費,全用在增強山寨實力、讓弟兄們過好日子上。尤其是那九萬兩的軍餉和撫恤金,聽得中下層頭領心裡熱乎乎的,看王淩峰的眼神滿是感激,亮得嚇人!
“所有支出加起來……白銀二十二萬兩。”蔣敬最後總結,“賺的減花的,近半年咱們梁山淨剩……白銀一萬兩。所有賬目、票據、往來記錄都訂了冊,各位頭領手裡的摘要能看,隨時歡迎查賬、提疑問。”
靜!死一般的靜!
蔣敬這彙報,條理清楚、數字紮實,沒半點毛病!他不光顯了賺錢的本事,還露了透明、公正、會管錢的能耐,更讓大夥兒看見,這些錢真真切切變成了戰鬥力,變成了弟兄們的好日子!
那張大圖表、一串串明明白白的數字,跟以前宋江一夥管錢時賬目亂糟糟、總虧空、甚至扣軍餉撫恤金的德行,比得簡直沒法看!
“好!!”武鬆頭一個“啪”地拍了桌子站起來,嗓門跟敲鐘似的,“蔣敬兄弟好本事!王頭領好手段!這才叫替天行道!這才叫兄弟同心!俺武鬆服了!”
魯智深哈哈大笑,拍著大腿:“灑家早說過,跟著王頭領有肉吃、有酒喝、有錢拿!現在看來,何止有肉吃!簡直是金山銀山堆著吃!痛快!太痛快了!”
林衝穩穩點頭,眼裡滿是欣慰:“賬目清楚,錢花在正地方,厚待弟兄,強咱們的軍備。蔣敬兄弟管錢,真是梁山的福氣!王頭領有大本事,我們服!”
阮小七興奮得直蹦:“哈哈!這下好了!有錢了,俺們水軍能造更多大戰船!配上火器,闖遍四海,誰能擋得住?!”
張順、張橫、楊誌、史進這幫頭領全站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誇,情緒高得快掀了屋頂。聚義廳裡,除了宋江那幾個心腹,全沸騰了!誰跟誰近、誰跟誰遠,這會兒跟白天黑夜似的清楚!
宋江、戴宗、宋清這幫人,僵在那兒,臉跟土一個色,渾身冰涼。聽著那一個個紮耳朵的數字,聽著周圍震天的歡呼,隻覺得沒臉見人,又羞又氣,胸口堵得慌!他們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太陽底下,所有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鄙視他們!
王淩峰慢慢站起來,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臉白如紙的宋江身上,聲音平靜卻帶著千鈞力:“這點錢,隻是個手段,不是目的。蔣敬兄弟的功勞,在於公公正正,一分錢都用在正地方!咱們聚在梁山,圖的是給天下受苦的百姓爭個公道,給弟兄們謀個好前程!現在錢夠了、兵器好了,正是咱們練強兵、替天行道、乾大事的時候!希望各位兄弟同心同德,一起加油!”
“願跟頭領!替天行道!共創大業!”林衝、武鬆帶頭喊,所有頭領齊聲應和,聲音震得屋頂都顫,氣勢能吞了山!
滿耳朵都是擁護的喊聲,宋江突然捂住胸口,嘴裡一股子腥甜往上衝,眼前一黑,差點栽倒。戴宗等人手忙腳亂地扶住他,狼狽得像喪家之犬。
王淩峰淡淡瞥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一個字。
蔣敬這場早準備好的賬目公開,跟一場大張旗鼓的公開處刑似的,用最實在、最沒法反駁的法子,把王淩峰的功勞和宋江的無能、貪腐,赤裸裸地擺在全梁山頭領麵前。它撕了宋江集團最後一塊遮羞布,把人心的天平,徹底、永遠地撥到了王淩峰這邊。
經這一遭,宋江在梁山,就算還有個名兒,也早沒實權了。最後的清算,就差個日子而已。聚義廳的黃昏,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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