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山炮艦隊巡弋外海、揚威波濤之際,一隊打著朝廷旌旗、卻顯得格外謹慎小心的官船,緩緩駛近了梁山泊的水域。船頭站立著一位身著緋袍、麵色複雜的官員,正是張叔夜精心挑選的招撫正使,禮部侍郎李文。他懷中揣著那份字斟句酌、卻自知希望渺茫的招安詔書,望著眼前煙波浩渺、殺機暗藏的水泊,心中充滿了忐忑與無奈。
然而,未等李文的招安船隊抵達梁山泊的正式關隘,一場更為隱秘、更為致命的較量,早已在千裡之外的東京汴梁悄然展開。就在李文離京後不久,張叔夜與樞密院幾位核心幕僚,在一間密室中,定下了一條更為陰險的毒計——明麵上由李文持詔招安梁山,以示朝廷“寬宏大量”;暗地裡,卻派遣心腹密使,攜帶更為優厚的條件,秘密北上河北,意圖繞過梁山,直接策反田虎!
樞密院密室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張叔夜疲憊而冷厲的麵容。他對著一名黑衣心腹低聲吩咐:“……田虎此人,貪婪無謀,乃一莽夫。可許其‘河北節度使’之職,世襲罔替,另賞金十萬,絹千匹。告之,隻要他肯與梁山反目,襲擊王淩峰側背,朝廷便可集中兵力,先滅方臘、王慶,屆時,河北之地,儘歸他所有!此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成敗在此一舉!”
“屬下明白!”黑衣密使領命,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他們自以為行事機密,卻萬萬沒有想到,梁山的“夜梟”小組,早已像無形的蛛網,深深滲透進了汴梁城的各個角落,尤其是對這位新上任的樞密使,更是重點監控的對象。
就在密使出發的當晚,一條加密的訊息,通過“夜梟”的秘密信道,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梁山泊。訊息極其簡短,卻字字千鈞:“樞密院遣密使北上,攜重禮,欲誘田虎反水,條件:河北節度使,世襲,金十萬。”
獨龍崗書房內,王淩峰看著這張由特殊藥水顯影出來的小紙條,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沒有憤怒,反而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將紙條遞給身旁的朱武和吳用。
“好一個張叔夜!果然老辣!”王淩峰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明著派個侍郎來招安我等,暗地裡卻想挖我牆腳。看來,朝廷是真的急了,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出來了。”
朱武仔細看完,羽扇輕搖,沉吟道:“此計甚毒。田虎性情暴躁,貪圖小利,且與梁山結盟日短,根基未穩。若朝廷許以如此厚利,難保其不會心動。一旦河北有變,我北方門戶大開,聯盟頃刻間便有分崩離析之危!”
吳用撚須道:“頭領,軍師,此事危急!必須立刻應對,搶在朝廷密使之前,穩住田虎!需派一能言善辯、且深得田虎信任之人,即刻北上,揭露朝廷陰謀,陳說利害,使其不敢妄動!”
王淩峰目光銳利,斷然道:“學究所言極是!此事關乎聯盟存亡,刻不容緩!尋常使者恐難取信於田虎,非智謀深遠、且與田虎有舊者不可!”他的目光落在吳用身上,“學究,你前番河北練兵,與田虎及其部下多有接觸,頗得信任。此次,恐怕還需勞你親自走一遭!”
吳用肅然起身:“吳用義不容辭!定當竭儘全力,破此危局!”
“好!”王淩峰走到案前,迅速寫下幾行字,蓋上山寨印信,交給吳用,“這是我給田虎的親筆信,言明朝廷分化瓦解、各個擊破之慣用伎倆,重申我梁山與河北兄弟同生共死之決心。此外,‘夜梟’截獲的密報內容,你可酌情告知田虎,以為佐證。蔣敬兄弟,立刻準備一份厚禮,讓學究帶上,以示我梁山誠意!”
“小弟即刻去辦!”蔣敬領命而去。
王淩峰又對吳用叮囑道:“學究,此行凶險,朝廷密使定然也有護衛。我派‘暗影’一組精銳,護你周全。見到田虎,不僅要曉之以理,更要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可暗示,若其堅定同盟,待推翻朝廷後,河北之地,自然由他掌管,何須朝廷冊封?且我梁山後續的火炮、精甲供應,必優先於他!”
吳用心領神會:“頭領放心,吳用明白。定要讓那田虎知道,跟著朝廷,不過是與虎謀皮,終將被吞得骨頭都不剩;唯有緊抱我梁山,方是康莊大道!”
半個時辰後,一支精乾的小隊已準備就緒。吳用帶著王淩峰的親筆信、蔣敬準備的厚禮包括一批新式的突火槍和玻璃器皿),在數名“暗影”高手的護衛下,乘快馬悄然出寨,抄近路星夜兼程,直撲河北田虎的老巢邢州。他們必須趕在朝廷密使之前,或者至少在其遊說田虎的關鍵時刻,及時出現!
就在吳用北上之際,禮部侍郎李文的招安船隊,也終於戰戰兢兢地抵達了梁山泊的金沙灘關口。迎接他的,是林衝率領的一隊盔明甲亮的精銳士卒,以及阮小五指揮的、炮口森然的水軍戰船。氣氛凝重而壓抑,絲毫沒有迎接“天使”的喜慶。
李文強作鎮定,宣讀聖旨,無非是“皇恩浩蕩”、“赦免前罪”、“封官許願”的老調重彈。林衝麵無表情地聽完,冷冷道:“李大人,請先至館驛歇息。招安之事,關乎我梁山數萬兄弟前程,需頭領與眾家兄弟商議定奪。”便將李文一行人“請”進了戒備森嚴的客館,實為軟禁起來。
王淩峰根本無意接見李文,他知道,真正的戰場,在河北!在吳用與朝廷密使的較量上!梁山泊的平靜之下,一場決定聯盟命運的無形暗戰,已經進入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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