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花榮的五千鐵騎南下卷起的煙塵尚未散儘,阮小七派出的快船便送來了黃河水道的最新戰報:水師強行闖關時,遭遇的抵抗出乎意料的微弱,但沿途卻發現多股不明身份的武裝船隻活動,似匪非匪,似官非官,甚至發生了幾次小規模衝突。阮小七判斷,朝廷可能並非單純封鎖,而是在借刀殺人,甚至暗中縱容乃至勾結了更多的水匪勢力,意圖將水攪渾。後方的局勢,陡然變得更加迷霧重重。
就在王淩峰的主力大軍懷著沉重的心情繼續北進的同時,林衝和花榮率領的五千精銳騎兵,正如同一條奔騰的鐵流,沿著官道向南疾馳。一人雙馬,輕裝簡從,隻帶了十日的乾糧和必備的箭矢兵器。馬蹄聲如同密集的戰鼓,敲碎了沿途的寧靜,卷起的塵土遮天蔽日。每個騎士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和決絕,他們知道,每耽擱一刻,梁山本寨的鄉親和弟兄就可能多一分危險。
“林教頭,照這個速度,再有三日,便可抵達東平府地界!”花榮策馬與林衝並轡而行,大聲喊道,風聲呼嘯,幾乎要將他的聲音吹散。
林衝麵色沉凝,點了點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前方道路兩側的山林。他久經沙場,深知朝廷既然敢動手,絕不會隻是小打小鬨。“傳令下去,人不解甲,馬不卸鞍,輪流進食,全力趕路!斥候前出二十裡,仔細偵察,謹防埋伏!”
“得令!”傳令兵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梁山本寨,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八百裡水泊依舊煙波浩渺,但往日裡漁船往來、商旅不絕的景象已不複存在。水寨外圍的幾處哨卡和依附梁山的小村鎮,都遭到了襲擊,有的被焚毀,留下斷壁殘垣和焦黑的痕跡。通往芒碭山工坊的路上,也出現了幾股來曆不明的武裝人員,襲擊運輸隊,雖然都被駐守的梁山兵馬擊退,但騷擾不斷,使得重要的軍械物資運輸變得困難重重。
聚義廳現已改稱聯邦總理事堂)內,留守的蔣敬和朱武麵色凝重。桌上攤開著各地送來的急報,地圖上標注著一個個代表遭受襲擊或出現敵蹤的紅點。
“蔣敬兄弟,看來朝廷這次是下了血本了。”朱武羽扇輕搖,但眉頭緊鎖,“光是冒頭的,就有‘過山風’張彪、‘坐地虎’王魁這兩股積年的悍匪,還有鄆城、東阿幾家一直跟咱們不對付的豪強地主也湊了進來。更麻煩的是,阮小七兄弟傳來消息,黃河上出現了掛著不明旗號的戰船,打法凶狠,不像是普通水匪。”
蔣敬撥弄著算盤,語氣卻異常冷靜:“糧草庫存尚可支撐兩月,軍械庫也充足。芒碭山工坊已加強戒備,關鍵工匠和圖紙都已轉入後山密室。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人心,不能讓這些宵小之輩的騷擾,亂了咱們的陣腳。我已傳令各寨,收縮防禦,依托水泊和棱堡固守,不得輕易出擊。”
朱武點頭讚同:“正該如此。敵在暗,我在明,貿然出擊容易中計。隻要本寨核心不失,外圍的損失尚可承受。隻是……將士們家眷多在寨中,連日襲擾,難免人心惶惶啊。”
正如朱武所料,梁山本寨內,雖然防禦森嚴,但一種不安的情緒還是在悄悄蔓延。集市上冷清了許多,百姓們行色匆匆,臉上帶著憂色。一些從外圍村鎮撤回來的家屬,講述著匪徒的凶殘,更增添了恐慌氣氛。
“聽說張彪那夥人殺人不眨眼,搶了東西還放火!”
“王魁更壞,專綁票勒索!”
“朝廷是不是真要對我們動手了?盟主他們還在北邊……”
竊竊私語在街頭巷尾流傳,儘管頭領們極力安撫,但無形的壓力依然存在。
就在這內外交困之際,林衝和花榮的騎兵,如同神兵天降,終於在第四日傍晚,抵達了梁山北麓的東平府地界。他們沒有直接進入水泊,而是根據朱武通過信鴿傳來的情報,悄無聲息地潛伏在了一處名為“黑鬆林”的山穀中。
“林教頭,探馬回報,襲擊李家道口鎮的,正是‘過山風’張彪的主力,約莫一千五百人,此刻正在鎮子裡大吃大喝,防備鬆懈。”花榮低聲稟報,眼中寒光閃爍。李家道口是梁山外圍一個重要的物資集散地,它的失陷對士氣打擊很大。
林衝展開地圖,仔細看了看地形,沉聲道:“張彪悍勇無謀,驕橫自大,此刻定然以為我梁山無力反擊。正好拿他開刀,祭旗立威!”
他迅速下達命令:“花榮兄弟,你率兩千騎兵,繞到鎮子南麵埋伏,截斷其退路。我親率三千騎,從北麵直接衝陣!以火箭為號,同時發動攻擊!務必全殲,不留後患!”
“明白!”花榮抱拳領命,立刻點兵出發。
夜色漸深,李家道口鎮內燈火通明,喧囂不已。張彪和他的匪眾搶來了酒肉,正在鎮公所和大街上狂歡作樂,哨兵也懶散地打著哈欠。他們根本沒想到,梁山的主力還在北邊,怎麼可能突然殺回來?
子時剛過,一支火箭帶著淒厲的呼嘯,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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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如同平地驚雷,北麵原野上驟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喊殺聲!林衝一馬當先,丈八蛇矛在月光下閃著寒光,如同離弦之箭,直插鎮子!三千鐵騎緊隨其後,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衝垮了鎮北簡陋的防線,殺入鎮中!
幾乎在同一時刻,鎮南也響起了爆豆般的馬蹄聲和弓弦響動,花榮率領的騎兵截住了試圖從南門逃竄的匪徒,箭如飛蝗,將出口封死!
鎮內頓時大亂!醉醺醺的匪徒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鐵蹄踏碎,被長矛挑翻。張彪從醉夢中驚醒,衣衫不整地提刀衝出,正遇上如天神下凡般的林衝。
“林……林衝?!”張彪嚇得魂飛魄散,他認得這員梁山虎將。
“逆賊受死!”林衝更不答話,催馬挺矛,直取張彪。張彪勉強舉刀格擋,但酒醉力虛,如何擋得住林衝的神力?隻聽“當”的一聲巨響,大刀被磕飛,林衝反手一矛,便將張彪刺於馬下!
主將一死,匪眾徹底崩潰,跪地求饒者不計其數。
戰鬥在黎明前結束。林家道口鎮被收複,悍匪張彪授首,其部眾被殲大半,俘虜數百。林衝下令將張彪首級懸掛鎮門,俘虜中罪大惡極者當場正法,其餘押回梁山勞動改造。並張貼安民告示,宣布梁山大軍已回援,必將掃清一切匪患!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傳遍梁山周邊。百姓歡欣鼓舞,奔走相告:“林教頭回來了!梁山大軍回來了!”而原本氣焰囂張的“坐地虎”王魁和其他幾股匪徒、豪強,聞訊嚇得魂不附體,紛紛收縮兵力,再不敢輕易出擊。
林衝和花榮趁熱打鐵,率領騎兵在梁山外圍縱橫掃蕩,又連續擊潰了幾股匪徒,穩住了局勢。阮小七的水師也加強巡邏,打擊可疑船隻,黃河水道的混亂局麵開始得到控製。
梁山本寨的危機,因為林衝、花榮這支精銳騎兵的及時回援,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蔣敬和朱武終於可以稍稍鬆了口氣,開始著手恢複生產,安撫民心。
然而,無論是前線的王淩峰,還是後方的林衝、蔣敬都清楚,這僅僅是暫時緩解了燃眉之急。朝廷的陰謀絕不會就此停止,更大的風暴,或許還在後頭。北方的幽州之戰,南方的穩定之憂,如同兩副沉重的擔子,壓在每個梁山好漢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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