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緊張局勢因林衝的強力壓製而暫時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然而,一名從雲州方向拚死逃來的武鬆親兵,帶來的消息卻讓這平靜瞬間破碎——雲州守將武鬆,在接到林衝密令後,非但未加固城防,反而在昨夜親自率領半數精銳離城而去,去向不明!留守副將隻接到武鬆一句含糊的指令:“相機行事,守好家當。”雲州如今兵力空虛,防務形同虛設!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故,讓林衝剛剛稍定的心神,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居庸關帥府內,連日來的高壓已讓空氣凝固如鐵。林衝剛強壓下梁山內亂的驚天噩耗,正對著沙盤推演北疆防務,試圖在絕望中尋找一線生機。親兵引著一名衣衫襤褸、渾身塵土血汙的軍校踉蹌入內時,林衝心中便是一沉。這軍校他認得,是武鬆身邊最得力的親兵隊長之一,姓趙。
“林……林元帥!”趙隊長撲倒在地,聲音嘶啞帶血,“雲州……雲州出大事了!武鬆將軍他……他昨夜三更,突然點齊麾下兩千精騎,開了南門,不知去向!隻留給張副將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相機行事’!如今雲州城內兵力不足一千,多是老弱,城防……城防快空了啊!”
“什麼?!”林衝霍然起身,案幾被帶得一陣搖晃。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武鬆?那個性烈如火、最重義氣的行者武鬆?會在梁山本寨危亡、北疆防線吃緊的關頭,擅自帶走大半守軍,不知所蹤?!
“你說清楚!武鬆為何離去?去了何處?可有留下書信?!”林衝一步踏前,目光如炬,死死盯住趙隊長。
趙隊長滿臉悲憤與茫然:“屬下……屬下也不知啊!武將軍接到您的密令後,獨自在房中待了半日,出來後便臉色鐵青,下令集結兵馬。屬下曾冒死詢問,將軍隻嗬斥‘休得多問,守好城池’,便再不多言。隊伍出城向南,速度極快,轉眼就消失在夜色裡……張副將和兄弟們現在群龍無首,人心惶惶,特命屬下冒死前來稟報!”
向南?不是回援本寨的方向,也不是增援居庸關的方向?林衝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武鬆的舉動太反常了!完全不符合他平日性格,更違背了軍令和常理!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還是……受到了脅迫?或者,連武鬆這樣的鐵漢,也在梁山崩潰的巨大壓力下,心智失常,做出了匪夷所思的決定?
無數的疑問和更深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林衝的心臟。雲州是北疆防線西南門戶,一旦有失,也速該的鐵騎便可長驅直入,側擊居庸關,整個北疆防禦體係將瞬間崩潰!武鬆這一走,不僅是抽走了雲州的脊梁,更是將一把尖刀,懸在了整個北疆防線的咽喉之上!
“此事還有誰知道?”林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冰冷刺骨。
“雲州城內幾位主要將領和副將知曉,已嚴令封鎖消息,但……但兩千人馬調動,恐怕瞞不住太久,城外蒙古遊騎定然已察覺異常!”趙隊長急道。
林衝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完了,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內部未穩,外敵環伺,如今支柱之一的武鬆又莫名離去,留下一個空虛的雲州!這簡直是雪上加霜,絕境中的絕境!
“張洪!”林衝猛地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駭人的血紅,但語氣卻異常冷靜,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即刻點齊我中軍最精銳的一千騎兵,由你親自率領,攜帶我的帥旗和手令,星夜馳援雲州!抵達後,接管城防,對外宣稱武鬆將軍奉密令執行特殊軍務,雲州防務由我直接接管!彈壓一切流言,緊閉四門,沒有我的命令,一隻鳥也不許放出去!”
“得令!”張洪凜然應命,但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林帥,抽走一千精銳,居庸關防務……”
“顧不了那麼多了!”林衝斷然道,“雲州若失,居庸關獨木難支!必須穩住雲州!你帶去的人,要能鎮住場麵!另外,派人秘密搜尋武鬆將軍下落,但切記,不可聲張,一有消息,立刻飛報!”
“明白!”張洪轉身疾步離去。
送走張洪,林衝立刻轉向驚魂未定的趙隊長:“你立刻返回雲州,告訴張副將,援軍即刻就到,讓他穩住殘局,一切聽張洪指揮!若城中有敢趁亂生事者,立斬!”
“是!是!”趙隊長連滾帶爬地退下。
帥府內再次隻剩下林衝一人。他踉蹌幾步,扶住冰冷的牆壁,才勉強站穩。冷汗,已浸透了他的內衫。武鬆的異常舉動,像最後一根稻草,幾乎要壓垮他緊繃的神經。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他腦海中飛速閃過所有可能:是南方本寨吳用蔣敬的陰謀,設法調開了武鬆?是那神秘蛇形勢力的手段?還是武鬆發現了關於淩帥下落的線索,情急之下私自行動?抑或是……更可怕的可能,武鬆本身也……
林衝不敢再想下去。他現在必須假設最壞的情況,做出最穩妥的應對。雲州不能亂,北疆不能崩!
他立刻喚來暗影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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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事,不惜一切代價!”林衝目光森寒,“第一,動用所有關南方向的暗線,查探武鬆將軍兩千騎兵的具體去向和目的!我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見了誰!”
“第二,嚴密監控雲州方向所有情報往來,特彆是與南方本寨、朝廷以及任何可疑勢力的聯係!我懷疑,武鬆的離去,絕非孤立事件!”
“屬下明白!”暗影首領領命,悄無聲息地消失。
命令一道道發出,居庸關和雲州這兩座北疆重鎮,在極度緊張和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新一輪的兵力調動和內部整頓。林衝坐鎮中樞,心卻懸在兩地之間。他一方麵要穩住居庸關麵對也速該的壓力,另一方麵要時刻關注雲州的動態和武鬆的下落,心力交瘁到了極點。
數日後,張洪從雲州發回密報:已順利接管城防,暫時穩住了局麵,但軍中疑慮未消,城外蒙古遊騎活動明顯加劇。武鬆將軍及其部隊,如同人間蒸發,蹤跡全無。
暗影方麵也回報:武鬆部南下後,並未走向梁山本寨方向,而是折向西南,進入太行山深處,線索便中斷了。那片區域山高林密,情況複雜,探查極為困難。
武鬆的失蹤,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沉甸甸地壓在林衝和所有知情人心中。北疆的局勢,也因此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危機四伏。林衝感覺自己就像在走鋼絲,腳下是萬丈深淵,而手中的平衡杆,卻突然斷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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