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鴉雀無聲,隻有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我不跟你們講什麼大道理!”王淩峰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沙場的鐵血之氣,“我就問你們一句!金狗殺我們的同胞,占我們的土地,該不該殺?!”
“該殺!”台下響起零散卻帶著怒火的回應。
“完顏宗望那廝,現在想去掏你們的老家潭州,斷你們的糧餉,滅你們的根基,該不該揍?!”
“該揍!”回應聲整齊響亮了許多,士兵們的眼神開始變了。
“好!”王淩峰拔出長劍,直指居庸關方向,“那就跟著我!咱們不去潭州,咱們直接去掏了金狗的老巢!關前那些金狗,以為咱們慌了,怕了!咱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狠人!今夜隨我出關,埋伏起來,等關前的金狗爬牆爬得沒力氣了,咱們就從背後狠狠給他們來一下!砍下他們的腦袋,掛在關牆上,讓完顏宗望看看,招惹咱們的下場!有沒有種跟我去?!”
“有!”
“有沒有種砍金狗?!”
“有!有!有!”三千精銳的怒吼聲震天動地,剛才的疑慮和隔閡,在這一刻被同仇敵愾的戰意所取代!石秀和李俊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激動,盟主這手激勵士氣,太厲害了!
是夜,月黑風高。王淩峰率領三千精銳,人銜枚,馬裹蹄,借著夜色掩護,悄然離開望北坡,向著居庸關外預定的埋伏地點急行軍。王淩峰不顧傷勢,堅持走在隊伍最前列。山路崎嶇,荊棘密布,不時有人馬滑倒,但隊伍紀律嚴明,悄無聲息。
“盟主,您的傷……”李俊看著王淩峰額頭滲出的冷汗,低聲道。
“無妨。”王淩峰咬緊牙關,“快到了!”
經過一夜艱難跋涉,終於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抵達了預定埋伏地點——一處可以俯瞰居庸關前戰場的高地密林。王淩峰立刻下令部隊隱蔽休整,派出哨探嚴密監視關前金軍動向。
果然,隨著天色漸亮,關前的金軍大營躁動起來。顯然,厲天閏“回援”的消息已經傳到,金軍認為時機已到,開始集結兵力,準備對居庸關發動更猛烈的進攻!戰鼓聲、號角聲,遠遠傳來。
王淩峰趴在一處岩石後,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關牆上,林衝顯然也得到了消息,守軍嚴陣以待。一場血戰,即將開始。
“傳令下去,全軍休息,進食,檢查兵器弩箭!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暴露!”王淩峰低聲下令,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光芒。他在等待,等待關前金軍久攻不下、最為疲憊和鬆懈的那個時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關前的廝殺聲越來越激烈。金軍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衝擊著居庸關城牆,投石機、箭樓全力發動,戰況空前慘烈。從望遠鏡中,王淩峰能看到關牆上守軍英勇抵抗的身影,也能看到不斷有金兵爬上城頭,又被拚死擊退。
“盟主,林衝將軍他們壓力很大啊!”石秀看著焦灼的戰況,手心冒汗。
“再等等……”王淩峰聲音沉穩,但緊握劍柄的手顯示他內心的緊張。他在計算著金兵的銳氣和體力消耗。
日頭漸漸偏西,關前的激戰已經持續了大半天。金軍的攻勢雖然依舊凶猛,但明顯透出一股疲態,後續部隊的投入也不如之前積極。城牆上下的屍體堆積如山。
就是現在!
王淩峰眼中厲芒一閃,猛地站起身,長劍出鞘,在夕陽下劃出一道寒光:“弟兄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隨我殺!”
“殺!”
積蓄了一天力量和怒氣的三千精銳,如同出柙猛虎,從高地上狂吼著衝下,直插關前金軍的側後!王淩峰一馬當先,雖然傷口崩裂,鮮血染紅戰袍,但氣勢如虹,劍光過處,金兵紛紛倒地!
這突如其來的背後襲擊,徹底打亂了金軍的陣腳!他們完全沒料到背後會殺出一支生力軍!
關牆上,苦戰一天的林衝看到王淩峰的身影和山下席卷而來的援軍,精神大振,揮刀狂吼:“盟主來了!援軍到了!弟兄們,殺出關去,接應盟主!”
“殺啊!”居庸關關門洞開,林衝率領養精蓄銳已久的守軍,如同洪流般衝殺出來!
前後夾擊!關前金軍瞬間崩潰,被梁山和方臘聯軍殺得屍橫遍野,哭爹喊娘,大敗而逃!
夕陽如血,映照著勝利的戰場。王淩峰與林衝在亂軍中會師,兩人渾身浴血,卻相視大笑!
“盟主!您可算回來了!”林衝虎目含淚。
“林衝兄弟,辛苦了!關城守得好!”王淩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不僅重創了關前金軍,徹底穩固了居庸關防線,更是王淩峰歸來後,梁山與方臘聯盟的第一次聯合作戰,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消息傳開,必將極大鼓舞抗金軍民的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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