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突然起火!福寧殿方向濃煙滾滾!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圍營的童貫軍陣腳大亂,也讓軍營內的王淩峰等人驚疑萬分!是意外?還是……燕青他們在宮中得手了?抑或是童貫狗急跳牆,使出的又一記毒招?局勢瞬間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禁軍軍營校場上,死寂被遠處衝天的火光和隱隱傳來的喧嘩打破。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對峙,此刻被這更驚人的變故按下了暫停鍵。圍營的“黑雲都”精銳陣型出現騷動,軍官厲聲嗬斥也難以完全壓製。軍營內,王淩峰、方臘、種彥崇等人疾步衝上箭樓,眺望汴梁城中心那團愈發熾烈的火光,人人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
“是福寧殿!皇帝寢宮!”種彥崇年輕的臉龐上血色儘褪,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起火?!”
方臘目光銳利如鷹,沉聲道:“是意外,還是人為?若是人為,是誰放的火?目的何在?”
王淩峰心臟狂跳,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燕青?他正在宮中尋找玉璽,難道是他暴露了,情急之下縱火製造混亂?還是童貫?這老賊見禦街伏殺失敗,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竟敢焚燒宮闕,嫁禍於人?亦或是……宮中還有第三方勢力,趁亂而起?
無論哪種可能,這皇宮大火,都像是一顆投入死水的巨石,將本就混亂的局勢徹底攪渾了!
“種將軍!”王淩峰猛地轉身,目光灼灼地看向種彥崇,“宮闈起火,乃驚天大事!童貫此刻最關心的,恐怕已非我等,而是宮中局勢,尤其是新帝安危!這是他陣腳最亂的時候,也是我們的機會!”
種彥崇瞬間明白了王淩峰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王將軍是說……”
“突圍!趁亂突圍!”王淩峰斬釘截鐵,“童貫主力必被宮中大火吸引,圍營兵力會出現空隙!這是我們跳出死地的唯一機會!”
“往哪裡突?”方臘急問。
“不能往外城跑,那是自投羅網。”王淩峰大腦飛速運轉,目光掃過地圖,最終定格在皇宮與軍營之間的一片區域,“去這裡!舊曹門附近的廢棄樞密院檔案庫!那裡屋舍連綿,地形複雜,便於隱藏,且距離皇宮和此地都不遠,既能觀望宮中動向,又可隨時策應燕青他們!”
“好!就依王兄弟!”方臘重重一拍箭垛。
種彥崇略一沉吟,也咬牙道:“末將率本部親兵,護送二位將軍突圍!童貫若問責,種某一力承擔!”
計議已定,眾人立刻行動。種彥崇集合麾下最忠誠的三百精銳騎兵,人人銜枚,馬裹蹄。王淩峰和方臘也集結殘存的數十名親衛,準備拚死一搏。
就在軍營內緊鑼密鼓準備突圍時,圍營的童貫軍果然出現了混亂。大批騎兵在軍官的呼喝聲中調轉方向,朝著皇宮方向疾馳而去,顯然是接到了更緊急的命令。包圍圈露出了一個明顯的薄弱環節!
“就是現在!衝!”種彥崇一馬當先,長槍所指,三百鐵騎如同決堤洪水,猛地撞向軍營西門!王淩峰、方臘率親衛緊隨其後!
“叛軍突圍了!”留守的童貫軍驚慌大喊,試圖阻攔,但兵力薄弱,陣型已亂,如何擋得住種家精銳騎兵的決死衝擊?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
種彥崇一杆長槍舞得如同梨花紛飛,所向披靡,硬生生在敵陣中撕開一條血路!王淩峰雖傷勢未愈,但此刻求生的本能和肩上的重任激發了他的全部潛能,刀光閃處,必有敵軍落馬。方臘更是如同猛虎下山,掌風呼嘯,威不可擋!
這支決死的隊伍,如同一柄燒紅的尖刀,刺穿了包圍圈,朝著舊曹門方向狂奔而去!身後,是零星的追兵和越來越遠的喊殺聲。
然而,此時的汴梁城,已因皇宮大火而陷入了全麵的混亂。街上到處都是驚慌奔跑的百姓、匆忙調動的官兵、以及趁火打劫的宵小。王淩峰等人不得不一邊突圍,一邊躲避各種混亂的阻礙。
就在他們穿過一條靠近皇宮的僻靜巷弄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
“小心!”種彥崇急勒戰馬,示意隊伍停下隱蔽。
隻見巷口處,一夥約二三十人的黑衣蒙麵人,正護著一個衣衫襤褸、懷中緊抱一個包袱的老宦官,且戰且退,與他們迎麵撞上!追殺他們的,是一隊盔明甲亮的宮廷禁衛,看服色是童貫嫡係的“殿前司銳士”!
那老宦官看到王淩峰等人,尤其是看到種彥崇的旗號,渾濁的老眼中猛地爆發出希冀的光芒,嘶聲喊道:“種將軍!是種將軍嗎?!救……救命!玉璽!真正的玉璽在此!”
玉璽?!真正的傳國玉璽?!
王淩峰、方臘、種彥崇三人聞言,渾身劇震!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保護那位公公!”王淩峰毫不猶豫,厲聲下令!
種彥崇更不答話,長槍一挺,率騎兵如同旋風般衝了過去,瞬間將追殺的殿前司銳士衝散!那夥黑衣人中為首一人,見到王淩峰,激動地扯下麵巾,赫然是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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