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被焚,種師道後撤,黃河防線危在旦夕!白時中主導的議和呼聲如同瘟疫般在朝堂蔓延,甚至開始公開質疑王淩峰的指揮權。內憂外患瞬間達到頂點!王淩峰麵臨前所未有的壓力,是堅持抗戰,還是被迫妥協?就在這決定命運的時刻,燕青卻帶來了一個石破天驚的發現……
垂拱殿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雨將至。龍椅上,年幼的皇帝被太後緊緊摟著,小臉嚇得煞白。簾後,太後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難以掩飾的恐慌:“諸位愛卿……前線……前線果真如此危急了嗎?種老將軍他……”
殿內文武百官,涇渭分明。一方以樞密副使白時中為首,多是文官清流,此刻個個麵色沉重,唉聲歎氣。另一方,則是以王淩峰為核心,身後站著方臘、種彥崇等武將,雖人數較少,但煞氣凜然。
白時中率先出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太後!陛下!臣等無能,致使國事糜爛至此!種老將軍雖勇,然金虜勢大,黃河天險已失,汴梁危如累卵啊!如今城中兵少糧缺,軍民恐慌,若再一味浪戰,恐……恐靖康舊禍重演啊!”他字字泣血,句句驚心,引得不少文官紛紛附和。
“白大人所言極是!當務之急,是保全社稷,保全陛下!”
“應速派能言善辯之士,與金人媾和,暫緩兵鋒,徐圖後計!”
“王將軍雖勇,然畢竟……畢竟客軍新附,於京畿防務恐有未逮……”這話已是赤裸裸地質疑王淩峰的指揮能力。
方臘聞言,勃然大怒,出列厲聲道:“放屁!金狗狼子野心,豈是些許歲幣所能滿足?求和便是投降,投降便是亡國!我江南兒郎千裡馳援,糧草軍械源源不斷,何來兵少糧缺?爾等文人,隻知搖唇鼓舌,貪生怕死!”
種彥崇也紅著眼睛吼道:“我祖父尚在黃河岸邊與金狗血戰!爾等卻在朝堂之上妄言求和,對得起前線將士嗎?!”
武將對文官,主戰對主和,雙方針鋒相對,吵作一團,眼看就要失控。太後麵無血色,手足無措。
“夠了!”
一聲清冷的斷喝,壓下了所有喧囂。王淩峰緩緩出列,他麵色平靜,目光卻如寒潭般深邃,掃過白時中等人,最後向太後微微一禮:“太後,陛下,前線失利,淩峰身為暫掌樞密院事,責無旁貸。”
白時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以為王淩峰要認罪妥協。
然而,王淩峰話鋒一轉,語氣陡然銳利:“然,失利之因,並非將士不用命,也非糧草不濟,而是有人通敵賣國,泄露軍機!”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王淩峰!你休要血口噴人!”白時中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戰事不利,便欲誣陷同僚,推卸責任嗎?!”
“誣陷?”王淩峰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白大人,可認得此物?這是從被你滅口的京西路信使身上搜出的密信副本!上麵清楚寫著,將種老將軍糧草囤積之地、換防時辰,透露給一個代號‘燭影’的上線!而接收此訊息的暗樁,經查,正是你白府後門那個經營多年的茶攤老板!”
白時中渾身一震,臉色瞬間慘白,強自鎮定:“胡……胡言亂語!此乃偽造!定是你王淩峰構陷忠良!”
“偽造?”王淩峰步步緊逼,“那請問白大人,昨日酉時三刻,你為何密會京西路節度使劉光世的特使?劉光世與童貫勾結,按兵不動,坐視汴梁危急,其心可誅!你與他密談何事?!”
“你……你監視朝廷重臣?!”白時中又驚又怒。
“非是監視,而是肅奸!”王淩峰聲音朗朗,傳遍大殿,“燕青!”
“末將在!”燕青應聲入殿,手中捧著一個木盒。
“將你昨夜潛入白府密室,搜出的東西,呈上來!”
燕青打開木盒,裡麵是幾封密信和一本賬冊。王淩峰拿起最上麵一封,朗聲念道:“……汴梁布防圖已得,待價而沽。王淩峰、種師道一舉一動,儘在掌握。若金兵破城,當保我白家滿門及產業無恙……落款,燭影。”他又拿起賬冊,“這上麵,記錄著白大人近年來通過江南茶絲貿易,與金人暗中往來的巨額資金流水!白時中!你還有何話說?!”
鐵證如山!
大殿內死一般寂靜!所有官員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白時中,這個一向以“清流”自居的老臣,竟然是隱藏最深的內奸“燭影”!
白時中癱軟在地,麵如死灰,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太後在簾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白時中:“你……你這國賊!哀家……哀家待你不薄,你竟敢……竟敢通敵賣國!”
王淩峰拱手道:“太後息怒!白時中通敵,罪證確鑿!然其黨羽尚未肅清,京城內奸細仍存。請太後下旨,即刻將白時中押入天牢,嚴加看管!並由臣與種彥崇將軍、方聖公共同負責,肅清餘孽,重整城防!”
“準!準奏!”太後連連點頭,此刻她已完全信賴王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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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淩峰雷厲風行,立刻下令殿前侍衛將癱軟如泥的白時中拖了下去。他轉身,目光掃過那些剛才還主和喧嘩的文官,眾人皆低頭避其鋒芒,噤若寒蟬。
“諸位同僚!”王淩峰聲音沉毅,“內奸已除,更當同心協力!金兵雖猛,然我汴梁城高池深,軍民百萬,隻要上下一心,何懼之有?種老將軍雖暫退,然主力未失,正需我等穩固後方,支援前線!從即刻起,全城戒嚴,實行軍管!所有糧草物資統一調配,青壯編入守城隊伍,敢有散布謠言、動搖軍心者,立斬不赦!方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