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喻之……吐蕃喇嘛……西域胡商……”王淩峰指尖輕叩桌麵,“這條線,倒是隱蔽。繼續盯緊,查清他們密談的內容。特彆是錢喻之,他清流領袖,結交番僧,所為何事?”
“是。”燕青領命,又道:“還有一事,關於阿爾丹留下的那個圖案,‘狼噬星辰’。我們的人在西域故籍中查到一些模糊記載,類似圖案,曾出現在數百年前一個名為‘暗日’的古老教派圖騰中,此教派崇拜毀滅與重生,早已消亡。不知是巧合,還是……”
“暗日教派?”王淩峰與朱武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也速該麾下那些神秘薩滿,黑教殺手,是否與此有關?阿爾丹留下這個圖案,是在暗示也速該與某種古老邪惡勢力有牽連?
線索紛亂,如同一團迷霧。
數日後,更大的波瀾掀起。早朝之上,禮部侍郎錢喻之突然出列,手持玉笏,朗聲道:“陛下,太後,臣有本奏!”頓時,滿朝文武目光聚焦於他。
“錢愛卿有何事奏?”簾後傳來太後的聲音。
“啟奏陛下、太後,”錢喻之神情肅穆,“也速該雖乃國仇,然其勢大,已席卷西域,兵鋒之盛,亙古罕見。今我朝方經戰亂,百廢待興,實不宜再啟邊釁。臣聞,也速該亦有遣使議和之意。為天下蒼生計,為社稷安穩計,臣鬥膽建言,或可遣使西行,探其虛實,若其有意休兵,我朝亦可效仿前朝與遼故事,賜以金帛,暫息刀兵,使我百姓得以休養生息,國力得以恢複。此乃老成謀國之道也!”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主戰派將領紛紛怒目而視,種彥崇更是出列厲聲駁斥。而不少文官卻露出思索之色,甚至有人出聲附和。朝堂之上,主和之聲竟再次響起!
王淩峰冷眼旁觀,心中雪亮。錢喻之此舉,絕非單純的主和,其背後,必然與那吐蕃喇嘛、西域胡商,乃至也速該的暗中布局有關!也速該在軍事壓迫的同時,從未放棄政治分化!這“議和”之風,便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
太後和年幼的皇帝顯然不知所措,目光求助般地望向王淩峰。
王淩峰緩緩出列,目光平靜地掃過錢喻之,掃過那些附和的大臣,最後向禦座一禮,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大殿:“陛下,太後。錢侍郎所言,看似老成持重,實為誤國之論!”
他語氣陡然轉厲:“也速何乃虎狼之性,貪得無厭,豈是金帛所能滿足?前宋與遼和議,終有靖康之恥,殷鑒不遠!如今也速該主力西征,正是我朝固本培元、整軍經武之天賜良機!當此之時,不思進取,反倡和議,無異於抱薪救火,自毀長城!臣,堅決反對!”
他一番話,擲地有聲,駁得錢喻之麵色青白,也讓那些主和者噤若寒蟬。在王淩峰如今的威望和兵權之下,和議之論,暫時被壓製下去。
但王淩峰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也速該的政治滲透和內部蛀蟲的蠢動,絕不會停止。
退朝後,王淩峰回到府中,朱武、燕青早已等候。
“盟主,錢喻之此番發言,絕非偶然。其背後,定有也速該的影子和內部勢力的勾結。”朱武道。
“查!一查到底!”王淩峰眼中寒光凜冽,“燕青,加大對錢喻之、吐蕃喇嘛以及所有可疑西域胡商的監控。我要知道,也速該的手,到底伸得有多長!朝中還有哪些人,暗中與他眉來眼去!”
“是!”
“另外,”王淩峰走到地圖前,凝視西域,“也速該西征,勝負未知。花剌子模雖落下風,但畢竟是大國,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我們需要更準確的情報。朱武先生,想辦法,派一支絕對可靠的隊伍,扮作商隊,西出陽關,前往花剌子模,親眼看看戰局究竟如何!也順便……尋找阿爾丹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此事凶險,但必須去做。老夫這就去物色人選。”朱武領命。
是夜,汴梁城華燈初上,看似一片承平景象。但王淩峰站在王府高樓上,卻能感受到腳下這座城市、乃至整個天下正在湧動的暗流。也速該的西征,如同一塊投入水中的巨石,激起的漣漪正擴散至四麵八方。西域的戰火,朝堂的爭鬥,內部的陰謀,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
他輕輕摩挲著貼身收藏的那方真傳國玉璽,冰涼的觸感讓他保持清醒。也速該的威脅並未遠離,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未來的較量,將是國力、謀略、意誌的全方位比拚。
“報——”一名“夜梟”密探匆匆上樓,呈上一封密信,“盟主,北疆林將軍急報!也速該麾下大將木華黎,近日頻繁調動部落兵馬,似有向東移動的跡象,目標不明!此外,邊境巡邏隊捕獲幾名形跡可疑的西夏商人,從其身上搜出……搜出與我朝邊軍將領往來的密信!”
王淩峰接過密信,展開一看,瞳孔驟然收縮。木華黎異動?西夏與邊將勾結?!
樹欲靜而風不止!也速該的西征主力未歸,小股的試探和滲透卻已開始!真正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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