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悅呀,我是彆人嗎?”闞父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是伽樹的朋友,那就是我半個侄女兒,以後叫我闞叔叔,彆那麼見外!”
進展這麼快?
淩悅看向闞伽樹,後者搖頭苦笑,“我爸的真實麵目。”
闞父才沒管兒子的挖苦,下意識豎起三根手指,“你放心,我保證不帶外人!我自個兒偷偷去釣。”
淩悅搖頭,“我做不了主。”
闞父急了,“你司機應該也來了吧,他在哪兒?我自己去問他。”
不等淩悅回答,他便自顧自說道:“司機肯定在停車,我去車庫找他,那個小悅你隨便坐彆拘束,我去去就來,伽樹你照顧好我大侄女!”
說著,他身影便消失在門口。
闞伽樹撥了撥眉尾,訕訕道:“我爸就這樣,除了工作,他唯一的愛好就是釣魚,都有點魔怔了。
你小心點,他很有可能會拉你去釣魚,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蚊子咬得滿腿包,裙子都穿不了。”
闞伽樹隨意靠在沙發上,看得出來,闞家的規矩並沒有那麼嚴格。
淩悅坐在一邊,端起剛剛阿姨為她泡的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沒事兒,大不了到時候我給司機師傅放假,讓他倆去切磋,我可不會讓我的人放水。
話說,叔叔的心臟應該還好吧。”
闞伽樹嗬笑一聲,“他要是輸了,隻會拜贏了他的人為師。”
那確實心態很強了。
闞父這個時候離開,也是有意把空間留給他們年輕人。
長者在,小輩多少會有些拘束。
而麵對闞伽樹,淩悅也確實沒有表達負擔,“送你的腕表,看看喜不喜歡。”
闞伽樹接過程皎遞來的禮盒,打開來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巧了,這塊表我正好沒有。”
他當即就把腕上的舊表取下,換上了新的,舉在半空中晃了晃,“不錯,跟我今天這身還挺搭,我喜歡!謝了。”
說著,他把舊表裝進盒子裡,讓阿姨拿下去收起來,而新表他戴著並沒有取下來的打算。
淩悅笑著把話題拉入正軌:“莊園的主人是個怎樣的人?”
闞伽樹左手搭在腿上,右手撫摸著表盤,“性格隨和,甚至有些隨意,很好相處。”
“我有個疑問,像莊園這麼龐大的房產,對方為何要賣?”
據她了解,莊園屬性一般都是作為傳世大宅,被子子孫孫保留下去。
程皎下去查了,無奈對方家族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查不出具體的賣房原因。
闞伽樹身為圈內人,又跟對方關係不錯,多少知道一些。
“他們家族內部關係複雜。我隻知道他爺爺去世時留下了遺囑,規定他隻有結婚了才能拿到屬於他的那部分遺產。
奈何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從小就叛逆,應該不打算為了遺囑而結婚。
而他本身有自己的事業,是與家族企業剝離了的,可能是目前事業遭到了資金危機,所以才不得不走到賣房產的地步。”
淩悅大受震撼,“莊園不算遺產嗎?”
闞伽樹搖頭道:“他從小父母離異,父親又在他10歲時生病去世了,他爺爺很寵愛他,那莊園是他18歲的成人禮,一直都是他的私產。”
我嘞個豆。
大家族就是不一樣。
18歲成人禮是個莊園!
“叮咚叮咚!”
此時,大門處又傳來門鈴聲。
闞伽樹回頭看向玄關,“應該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