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悅也不搭腔了,站在旁邊冷眼看事態發展。
許文妍身形微晃,看上去像被富貴女人氣得差點暈厥。
闞伽樹及時趕來,攙扶住母親,神色頗為不滿地衝富貴女人低吼道:
“表姨,你家15年前就破產了,要撇清關係早就撇清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今天是我媽生日,你招惹是非惹她生氣,還把她氣暈了,眼裡心裡哪有半分在乎與我們的情感羈絆?
你不心疼我媽,我還心疼呢。”
闞伽樹說完,許文妍又稍稍蘇醒,喃喃道:“趕出去,把人趕出去,從今往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保安終於趕到,拖著女人,連同她的禮物一起。
富貴女人掙紮著怒罵:“許文妍,彆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你還不是看人下菜碟!
什麼貴客,我呸!我看她就是你用來甩掉我的工具!
放開我,老娘自己會走......”
她的聲音漸漸遠去。
這場鬨劇落幕了。
今天過後,沒人會記得這場宴會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隻會曉得,富貴女人跟闞家關係破裂。
如果她在此前處境艱難,那麼此後,她的處境會難上加難。
闞伽樹攬著許文妍到淩悅身邊,臉上充滿了歉意,“非常抱歉,今天讓你受氣了。”
淩悅抬手打斷,善解人意道:“彆說那麼多了,趕快攙扶阿姨去休息吧。”
她是隨機前往宴會廳的,碰上富貴女人應當不會是許文妍的特意安排。
不過她利用自己,順水推舟與富貴女人撇清關係卻是實打實的。
淩悅瞥了眼右下角停止跳動的數字。
怨氣值是額外收益,她在闞家的地盤上受了氣,主人家總得給點補償吧。
“妁妁呢?讓妁妁好好接待悅悅。”許文妍倒在兒子懷裡,虛弱的說。
一直在旁邊看熱鬨的俞妁聽到未來婆婆叫自己,拿捏著端莊溫婉的姿態走到許文妍的另一邊,虛扶著她的背,柔聲道:“阿姨,我在這裡。
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淩小姐的。”
這麼溫柔?
所以是人前端莊溫婉,儘顯賢妻良母風範,人後颯氣十足,清醒獨立有頭腦。
這俞妁,竟是有兩副麵孔。
許文妍說完話就暈了過去。
闞伽樹趕忙將她抱走,並喊了醫生。
不多時,闞父也從某個包間出來,腳步匆匆地離開宴會廳。
登記了禮物,淩悅漫步到室外草坪。
中午是西餐,外頭擺上了長桌。
為遮陽,還搭上了白色帷幔架與各種鮮花裝飾。
淩悅感受到俞妁一直在盯著自己。
她無奈轉身,“姐姐想說什麼?”
俞妁知道對方是在調侃自己,她不甚在意地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淩悅背著手,“這麼直白?”
“我剛看你有話直說,想罵就罵的樣子,還以為你喜歡直白人。”
淩悅挑眉,“猜對了。”她環抱著雙臂,“也沒什麼身份,一個普通投資客而已,你好奇可以問闞伽樹。”
“商業聯姻的對象,並非對彼此毫無保留。”俞妁無奈地說。
而淩悅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被一群人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