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悅還不知道自己成香餑餑了。
她同俞妁道:“俞小姐哪天有時間?”
俞妁回國進入公司,目前空有職位實權不多,她現在可清閒得很。
“淩小姐是貴客,當然是我貼合您的時間。”
淩悅道:“那就明天吧。”
俞妁愣了一秒,她沒想到淩悅時間安排這麼緊。
看來她晚上留宿溫泉酒店的計劃要擱置了。
不過為了淩悅擱置,貌似也值得。
俞妁笑問:“淩小姐對翡翠有偏好嗎?公司庫裡有供高級私人定製的原料,我可率先為您挑選頭貨。”
淩悅默了一瞬,細數:“紅翡、紫翡、綠翡、各色玻璃種......我要你庫裡品質最好的頂級翡翠,我想定製一批首飾。”
頂級翡翠料子,一件巴掌大的就價值千萬。
而她要做一批首飾,還都要頂級翡翠。
能說出這話的,在場恐怕隻有淩悅這一位。
難道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呼喚,竟真的讓大客降臨身邊,若這次籠絡大客,並成立大單,黃應雄還有什麼理由不給她實權!
跟淩悅分開,俞妁就去找了黃應雄。
“你是越來越有本事了。”黃應雄斜斜看了俞妁一眼。
黃景洛陰陽怪氣的本事跟黃應雄還真是如出一轍,要不說是親父子呢。
俞妁當聽不懂,“謝謝爸誇獎。”
“你以為我是在誇你?”黃應雄很討厭俞妁這副模樣,總讓他想到死去的原配。
表麵一副菩薩樣,背地裡卻半點沒有容人之度。
俞妁不愧是她的種。
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容不下!
俞妁麵色未變,反問道:“難道不是?”
黃應雄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但他自持身份,忍下心中的氣急敗壞,咬牙道:“彆以為靠著闞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弟弟好不容易爭取到淩小姐,你還要硬插一腳嗎?”
俞妁都不想說黃景洛那個顛倒黑白的告狀精,但凡黃應雄稍微相信一點自己,都會下來查一查,到底是誰想搶誰的功勞。
算了。
說了人家也不信。
俞妁平靜回複:“若沒有闞家請來淩小姐,我們攀得上人家嗎?
用了我未婚夫家的資源,我參與其中是順其自然,怎麼能是硬插一腳呢。”
黃應雄神色不耐。
他對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已經沒多少耐心了,隻想儘快把她嫁出去,換取利益資源。
奈何她說服其他股東,硬要擠進公司!
公然跟他這個爹作對,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好,但景洛必須跟你一起去,身為姐姐,你可要好好培養弟弟,你要知道,你這一輩中我們黃家隻有他一位成年男丁!
不要做出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我苛待你,白白看我們黃家的笑話!”
俞妁心中冷笑。
他怎麼好意思說沒苛待她的?
當初小三嫁進黃家,家中財務就都歸小三管,自己被丟到國外念書,小三隻給了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之後便沒再提過給錢這事兒,有段時間她花的一直是母親在世時給她存的零花錢。
她不信黃應雄不知道,估計小三這麼做也都是黃應雄默許的。
他就是想看到自己伸手向他討要!好像侮辱她就能侮辱她死去的母親。
俞妁偏不,於是她把父親前些年做的醜事收集起來,全捅了出去。
雖是自損八百的招數,但那個時候,她為自己贏得了無數同情,還拿穩了母親的股份,同時逼得黃應雄不得不每個月給她打錢。
想到黃應雄吃癟的樣子,俞妁稍微舒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