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標王目前看來的淨價值在2.5億左右,還不算製作為成品的價值。
接下來的小標王是明料,價值就在那兒擺著,賺頭不大。
其餘的小石頭,有虧有漲。
總的來說還是賺頭多。
切完石頭,外頭天都擦黑了。
淩悅親眼看著切好的玉石被打包裝車,並運回莊園彆墅的保險庫裡鎖起來。
也不想出門了,就請了廚師上門做飯。
俞妁跟著忙了一下午,方才還親自押車。
晚飯時間,斷沒有客人上門,不讓吃飯空著肚子走的道理,淩悅便邀請俞妁留下來共進晚餐。
俞妁沒有拒絕。
她們聊了幾句石頭的事,程皎就走到淩悅身旁,附身說了幾句話。
與此同時,俞妁的助理在接了一個電話後也焦急地走了過來,同樣跟俞妁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完事兒,淩悅和俞妁一對視。
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對消息互通的渴望。
話不多說。
淩悅給了程皎一個眼神。
程皎當即道:“新消息!瓏萃集團的老董事長於前天中午突發急症病故,一個小時前,瓏萃集團股價開始下降。
剛剛關於龍濯雁的總裁任命也下來了,不過更像是瓏萃集團推出來臨時擋刀的‘名譽總裁”,有名無權,集團目前看來是群龍無首。”
俞妁的助理補充道:“病故的老董事長是龍濯雁的爺爺,他唯一的兒子不頂事,大孫子龍濯厲升任總裁在國外失蹤,二孫子龍濯郗昨天中午因涉嫌聚眾淫亂,被關進了拘留所。
現在,唯有小孫女龍濯雁在做表麵支撐
不過她才23歲還沒畢業,聽說此前從沒接觸過公司業務,她拿什麼去跟公司裡的一群老狼爭鬥?
而且,這像是一個蓄意已久的連環計,她怕是接不住。”
誰說不是呢。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前腳老人剛走,後腳失蹤的失蹤,被抓的被抓。
淩悅忽然想到什麼,“怪不得楊華田一點都不著急,你說這裡麵會不會有他和他背後人的手筆?”轉念一想,“可資金鏈斷裂,對他也不好吧,都一個集團,一根繩上的螞蚱。”
“也不一定。”程皎先下了定義,隨後道:“我剛聯係了錢栩,他查了一下,瓏萃集團近期有大量股權交易,好些股東賣股,都被楊家給收了。
楊家應該是想趁機把龍家踢出局,成為瓏萃集團的大股東,徹底掌控話語權。”
俞妁皺著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淩悅搖頭,表示不明白,不清楚。
俞妁助理將調查到的另一部分消息全盤托出,“我查到前年瓏萃集團剛實行了分店擴建計劃,在全國投入1200家分店,目前資金花完,錢還沒來得及回流。
12年前投資危地翡翠礦場在今年4月底宣布枯竭,徹底中止麵向世界供貨,原本還有存貨,也都因為這次資金鏈斷裂,幾乎把除私人訂製外的所有玉器、珠寶都打包賣給了國外的珠寶商,賣了多少錢不得而知,但絕對不夠解決資金鏈斷裂的問題。
這次瓏萃集團的人來平西公盤買翡翠,也是因為一位港城大客戶在兩年前就下了筆單子,此前瓏萃集團一直沒買到合適的原石,就一直拖著,可昨天大客戶突然說要在年底看到成品,他們這才匆匆來了平西公盤,誰料標王還被......”
助理看向淩悅。
淩悅輕咳一聲。
她還能說什麼。
隻能感歎一句:“屋漏偏逢連夜雨。”
俞妁微眯著眸子,喃喃道:“總感覺這局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