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悅打開保險室。
她走進去，程皎站在外麵等。
這才短短兩天時間，空空如也的保險室裡就堆了上百塊料子。
以前喜歡收集塑料袋子，現在喜歡收集翡翠料子。
愛收集這個習慣她怕是變不了了。
她將帝王紫板料放進櫃子裡，就折返退出。
“龍濯雁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程皎被淩悅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搞懵了半晌。
又聽淩悅道：“像這種家庭，我不相信會養出真正天真無邪的孩子。
但是，這種家庭出生的孩子卻可以選擇天真無邪。
她越弱對背後的股東來說威脅就越小。”
“故意裝的？迷惑視線？”程皎眉頭上揚。
淩悅聳聳肩，走進電梯，“誰知道呢......總之，真複雜。”
*
拍賣會終於落幕。
龍濯雁一件拍品都沒買到，在慌忙無措地抹眼淚：
“怎麼辦？沈助理，我現在該怎麼辦？”
此刻的她孤立無援，看起來像隻被拋棄在雨中的破碎小狗。
沈助理輕歎一口氣，“淩小姐那邊一直沒回複消息，這邊也......看來隻能聯係其他私人收藏家了。”
龍濯雁一瞬間淚如泉湧：“那怎麼辦？要不我還是回公司吧，買原石的事交給底下人去處理就好。
集團在網上的風評直轉而下，我身為總裁應該出麵！”
說罷，她還做出一副要勇敢承擔責任的模樣。
沈助理嘴角抽搐，眼裡閃過一抹嫌棄。
就這種從小被寵到大的公主，一遇到事兒那股子軟勁兒就暴露了，整天陪她跑來跑去真是浪費時間。
沈經理心裡都快煩死這份工作了，麵上卻依然是儘職儘責的模樣，“不行的！網上風氣都是一陣好一陣壞，這時候出麵無論我們說什麼，對家都能找到攻擊點。
隻有沉默才是處理這件事的最好方法，您放心，過不了幾天網友就會淡忘我們的事。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維護忠實客戶，避免客戶流失，才能減少集團損失。”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
維護客戶也的確是當務之急的事。
但這件事，不該讓堂堂集團總裁親自處理。
龍濯雁吸了吸鼻子，“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在這裡哭，而是應該去解決問題。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沈助理你儘快找出新的私人收藏家名單給我！”
“好！”沈助理激動地道。
龍濯雁抿著唇，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依賴，“沈助理，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沈助理微微彎腰，腦袋下垂，一臉的恭順：
“我是您大哥的私人助理，龍總在國外失蹤，留您一個人苦苦支撐，我必須與您並肩作戰。
您放心，我會陪著您一起渡過難關！”
龍濯雁的眼淚又來了。
沈助理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動搖，但轉念一想楊家那邊給的錢和承諾，又狠下了心，偷瞄著龍濯雁的臉色，狀似不經意地問起：“也不知道龍總到底在哪兒？希望他能儘快回國，不然集團可能真的要......”
他欲言又止。
“大哥，你到底在哪兒啊？”龍濯雁的眼淚跟水龍頭一樣，一哭就停不下來。
這實實在在的無助和慌亂，讓沈助理又一次確信龍濯雁不知道龍濯厲的情況。
龍濯雁哭累了，又想起被自己哭花的妝，“沈助理，我想去衛生間。”
“好，我在門口等您。”沈助理百無聊賴等在門口。
不一會兒龍濯雁補好妝出來，“我們走吧。”
夜晚有些冷，沈助理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龍濯雁單薄的後背上。
龍濯雁揚起一抹微笑，兩人並肩離開。
他們走後不久，楊華田領著一群女保鏢把女衛生間翻了個底朝天。
領頭的女保鏢出來，對楊華田搖了搖頭。
楊華田意滿離。
龍濯雁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被父母兄弟寵成公主，沒什麼心機和城府。
監視她的這份任務對他來說非常簡單。
因為太閒了，他還找了點其他事兒做。
他把兩個壯大漢男保鏢喊過來，“那個女人查得如何？”
保鏢麵無表情彙報：“她姓淩，叫淩悅，是杭城來的，跟杭城闞家是合作關係，最新的消息是兩個月前花30億投資了超跑俱樂部，一個月前花18億現金買了宿家小少爺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