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小事一樁。”張姓修士不說提劍朝著岩壁挖掘,秋意泊阻止道:“那邊挖進是池師兄的洞府,師兄你往這邊挖,那邊後麵是山體。”
張姓修士沒有遲疑就往那頭挖下,這工程著實沒什技術含量,普通岩壁和修士的劍來比簡直是不值一提,跟豆腐也差不離多少,張姓修士剛挖兩下,便突然麵『露』異『色』:“哎?裡頭有東西。”
眾人的腳步停下來,就見張姓修士鑽進開一半的石洞中,隨之便聽他喊道:“獨孤師兄,池師兄,你們快進來看啊!這裡有好東西!”
眾人連忙跟著走進,入目隻見絢爛的紅『色』晶體,通體散發著耀眼的靈光,隻看那模樣便知道必然是上品的靈礦,這大……價值不菲啊!
張姓修士笑道:“柏師弟這爐子炸好啊,要不然我們就要錯失寶山!”
獨孤情也為之沉『迷』,目光不禁在靈礦上流連:“這是什靈礦?有人能認出來嗎?”
“……認不出來。”
“不認。”
張姓修士道:“害,管它是什品種呢,就是鴿血石我們也發財!”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鴿血石不長這樣,能有這樣的表現,肯定很貴就是。
“要是有百煉山的道友就好,他們肯定能認出來。”有人歎道。
一直沉默不言的秋意泊忽然道:“我對靈礦也有所研究,這靈礦……從未現於人。”
眾人一聽來精神,不現於人就說要這種靈礦從未被人發現,要這種靈礦太過稀少,隻在極小的範圍內流通,不管哪一種,都是很貴的代名詞。
他們不是俗,修仙一道,就是要講究法侶財地1。
法,意味著要知道修仙的法,也就是師門。
侶,並非指簡單的道侶,更有朋友、同道的意思,要有人同,與人同參玄妙,相互印證。
財,指錢財,也指資源,修仙界中不是沒有苦修的功法,其難度更是普通道統的數倍,若無金銀換來靈材靈『藥』調養體質,若無資源成就手中利劍,又如何在間走?
地,便是指要有一塊靈氣充盈的地作為自己的潛修之所,靈氣的好處不必再提。許多名門大派都建設在靈脈彙聚之處,也是這個道理。
想要出此山,必先入此山,所以不是他們俗!
秋意泊走上,眾人都讓開來,隻見秋意泊抬手仰望著這塊巨碩的靈礦,手指一翻便出現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刃在靈礦的邊緣上小心翼翼的劃過,取下一些石粉又當即拿出一隻煉丹爐來翻烤,眾人不知他此時在做什,也心知不可擾,便靜靜地看著他做。
不一會兒,秋意泊便道:“這靈礦中蘊含著豐富的火屬,靈氣充裕,端是上品無疑。”
他頓頓,又道:“隻看靈礦表現,應該不比鴿血石差……眾位師兄師姐,可否再往裡麵挖挖看,這周圍的泥土有些異樣,我懷疑不止這一塊。”
眾人眉間皆出現喜『色』,“柏師弟,你站遠些,免傷你。”
“我來我來!”
不多時,約莫三四塊三丈高的靈礦並十來塊小型靈礦被從山中取出來,眾人雖然弄灰頭土臉的,都洋溢著笑意,隻這些,讓他們現在出秘境都夠本。
秋意泊還捧著他那個丹爐,他低聲與獨孤情道:“獨孤師兄,我有想跟你說。”
獨孤情挑挑眉:“關於靈礦?”
“是。”
“那就直接說,在場都是自兄弟,沒什不能說的!”獨孤情揚聲說罷,又拍拍秋意泊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好意,說吧!”
秋意泊心想他這又是拿自己做筏子揚威,也不怎動氣,他早就料到。他解釋道:“這靈礦與岩石契合度非常高,我嘗試著分析周圍的岩石,還有我們之在火山群時留下的岩石……”
他說一堆分析結果,把大晃雲裡霧裡,這才道:“這種靈礦是借由秘境濃烈的火屬催生而來。”
張姓修士茫然地道:“所以呢?”
他不是在說廢?這靈礦可是大眾目睽睽從山裡挖出來的哎!
秋意泊笑道:“我的意思是,秘境中可能不止這一處有這樣的靈礦……才想與獨孤師兄單獨說是為這隻是個推測,我也不太確定,直接告訴各位師兄師姐有可能是空歡喜一場。”
“害,柏師弟你就是拿我們當外人!”張姓修士又道:“這有什難的,我們進秘境本來就是要各處探尋,既然知道這一,屆時大各自注意一下不就完!”
“張師兄說對!”有人接口道:“小事一樁!就算沒有,我們也不會怪柏師弟你啊!”
獨孤情眉間也染上一絲笑意:“既然如此,日開始我們在狩獵的同時就多關注一下,看看是否有所收獲。”
“若是推測屬實,當屬柏師弟頭功!”
……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泊意秋這裡,泊意秋是尋個外出過夜的機會,上演丹爐炸出靈礦這件事,顧遠山的目光幽深,不斷思索著靈礦是多處生長的可能『性』。
或者說,他不是懷疑靈礦會不會多處生長,而是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太過湊巧。
柏意炸個丹爐就炸出靈礦,有這巧的事情嗎?
那天也是他第一個發現這種靈礦的。
他的目光落在柏意身上,發現柏意正在旁調息,丹爐應該是的炸,柏意受重傷做不假——一個普普通通的百草穀弟子,有可能拿出這多靈礦來嗎?
不可能。
他有什陰謀嗎?
不管他有什謀劃,以他的修為,以他的身份而言,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時隨雲看見顧遠山的目光,嗤笑傳音道:【我都有些同情柏師弟,顧師弟。】
【時師兄這怎說?】顧遠山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人發現好東西,眼巴巴地來告訴你,你在這裡猜測他有什歹心。】時隨雲神『色』溫和,傳音中的完全不是那一回事:【我若是告訴他,你覺他會怎想?】
顧遠山也微微一笑:【不管怎想,他都無可奈何不是嗎?】
【他可以跟著燕蟬衣離開啊,顧師弟未免把人看太死。】時隨雲道。
【他不會的。】顧遠山眉峰未動,『露』出一種隱而不見的從容來:【我不柏意修為底下而排擠他,也不他不能參與狩獵而慢待他,燕蟬衣為什要離開?】
【那我可說,顧師弟不要後悔。】
顧遠山抬抬手,示意請便,時隨雲當走過,可言語之間都是關心柏意身體的,絲毫不提顧遠山的猜忌——他又不是傻的,說又如何,以他如今的位置,恐怕燕蟬衣會覺他是蓄意挑撥。
和顧遠山機鋒罷。
泊意秋吃燕蟬衣的丹『藥』,臉『色』稍有好轉,顧遠山見狀也不再注視——總是要出門狩獵的,屆時多關注一下地下也就是,不廢什功夫。
泊意秋被燕蟬衣扶著往洞府中,燕蟬衣一入洞府便忍不住低聲道:“柏師弟,你為何要焰晶埋入地底?還要自己弄成重傷叫顧師兄他們發現?這對你有何好處?”
泊意秋在眾人的注視下根本沒有時間做這樣的事情,必須要燕蟬衣幫忙才,故而這件事燕蟬衣一直都在眼裡看著。
燕蟬衣知道自己不該問,還是忍不住問,她向來直爽,有些也懶憋著。
“自然是有大好處的。”泊意秋給自己倒一杯茶:“燕師姐,我之沉『迷』煉器,此時知修為的重要『性』。”
燕蟬衣不由道:“你想讓顧師兄找焰晶?”
“正是。”泊意秋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燕師姐放心,焰晶一事確實是的,我大費周章告知顧師兄,也不過是我不想暴『露』我會煉器罷……這焰晶著實好用,能告知顧師兄,多找出來一些我也好多分一些,等到出,我再私下問彆的師兄師姐買就是。”
“燕師姐,你信我……這種靈礦一旦流到外界,會是一個天價,燕師姐也可以和其他師兄師姐私下交易一番,然後高價賣給我——不賣也,師姐你元嬰期的法寶就不必愁材料。”
燕蟬衣:“……”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好心動。
燕蟬衣是見過泊意秋煉器的人,對他身為煉器師的能力非常信任——那好的法衣放在外麵賣她都買不起。
既然泊意秋都這說,燕蟬衣雖然覺有些扯淡,是還是覺可信度非常高。
賺錢嘛,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