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四人踹開城西舊鐘表廠的鏽鐵門時,整座廠房突然響起一片“哢噠哢噠”聲——滿牆掛鐘、桌上座鐘、地上立鐘全在抖,指針齊刷刷往反方向跑,表盤玻璃映得四人臉都扭曲了。懷表在沈徹手心燙得跟燒紅的烙鐵似的,藍光亮得像探照燈,直指著廠房中間那座一人高的老座鐘。座鐘的鐘擺一動不動,鐘麵卻滲著跟牆上一樣的紅月紋路,跟流血似的往四周爬。
“這破地方也太邪門了!”趙烈攥緊電擊棍,剛邁兩步就被地上的紋路絆了個趔趄,低頭一看,那些紅紋居然跟長了腿似的,黏糊糊的纏上他腳踝。沈徹趕緊扯住他胳膊,懷表藍光掃過的地方,紅紋立馬跟退潮似的縮回去:“彆瞎碰!這是規則化成的紋路!”話剛說完,座鐘突然“咚”地一聲炸響,明明隻有十二格刻度,卻偏偏敲了十三下。鐘擺終於開始擺了,擺錘上居然纏著半條帶血的領帶——那是陳峰失蹤那天戴的款式!
陸沉淵大步衝到座鐘前,手指剛碰到鐘殼就被彈開,手背上燙出一道紅印:“是‘規則鎖’!得用錨點共鳴才能開!”他看向沈徹,語氣裡居然帶了點急茬:“把懷表貼上去,你的共鳴比我強。”沈徹剛要動手,蘇硯突然撲過來攔住他,檢測儀屏幕紅得跟警報燈似的,映得她臉煞白:“不能碰!這鐘是規則設的套,硬開肯定加速滲漏!”
“你又想搞幺蛾子?”趙烈立馬把電擊棍對準她,卻見蘇硯猛地扯下袖子裡的徽章,狠狠砸在地上:“我是臥底!編寫組拿我弟的命威脅我,逼我監視你們這些錨點持有者!”徽章落地“哢嘣”裂開,露出裡麵藏的微型監聽器,“這鐘是‘規則中樞’,但核心被人動過手腳,真正的裂縫源頭在鐘擺後麵的暗格裡!”
沈徹盯著她煞白的臉,突然想起上一章裡齒輪紋路和她銀鏈的事兒:“你那銀鏈呢?花紋跟齒輪一模一樣,絕對是鑰匙!”蘇硯慌忙扯下銀鏈,鏈墜居然是個迷你銅齒輪。陸沉淵眼睛一下子亮了:“這是‘規則密鑰’!前六批持有者就是因為沒這東西,全涼透了!”
“哐當!”廠房鐵門突然被撞開,稽查科科長帶著十幾個黑製服衝進來,手裡的電擊槍全對準四人:“陸沉淵,蘇硯叛逃,你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科長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笑得跟老梟似的:“這鐘我早裝了炸彈,要麼交懷表,要麼一起炸成渣!”
趙烈剛要罵街,沈徹突然把懷表塞給蘇硯:“趕緊開暗格!”自己抓起旁邊的鐵鉗就朝人群衝。科長獰笑著扣動電擊槍,卻見陸沉淵風衣一甩,幾枚銅齒輪從袖子裡飛出來,精準卡住電擊槍的扳機:“想動我的人?你還不夠格!”他側身躲開偷襲的製服兵,手肘一懟對方腰眼,那人當場蜷成蝦米:“當年第五次滲漏那事兒,就是你故意毀證據,幫編寫組擦屁股吧?”
這話跟炸雷似的,沈徹動作頓了一下。陸沉淵趁機踹飛兩個人,吼道:“彆發愣!陳峰快撐不住了!”沈徹回過神,鐵鉗橫掃逼退三個人,餘光瞥見蘇硯正把銀鏈插進座鐘縫裡——“哢嗒”一聲,座鐘側麵的暗格一下子彈開,裡麵嵌著塊半透明的晶體,晶體裡隱約有個人影縮著,一看就是陳峰的輪廓!
“老陳!”沈徹激動得聲音都抖了,剛要湊過去,晶體突然劇烈晃起來。科長見狀,瘋了似的撲向蘇硯:“想救人?先死!”趙烈一看,猛地撲上去抱住科長的腰,兩人一起滾在地上:“快走!我纏住這老東西!”他死死咬住科長的手腕,任憑電擊槍砸在背上,吼道:“早就看你這老狐狸不順眼了!”
蘇硯含著淚轉了下銀鏈,晶體發出柔和的藍光,陳峰的影子越來越清楚。陸沉淵解決掉最後兩個製服兵,跑到沈徹身邊:“快用懷表共鳴!隻有錨點持有者能把他拉出來!”沈徹把懷表貼在晶體上,掌心血字和晶體的紅光纏在一起,陳峰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小徹,小心點……編寫組的‘主規則’……鐘擺裡藏著……”
聲音突然斷了,座鐘開始瘋狂搖晃,鐘擺的外殼“哢嚓”裂開,露出裡麵嵌著的小屏幕,上麵跳出一行猩紅的字:“規則修正失敗,啟動應急預案——乾掉所有錨點持有者!”廠房天花板嘩嘩掉灰,四麵牆同時滲出血色月紋,無數黑螞蟻從紋路裡爬出來,跟黑潮水似的朝四人湧過來。
陸沉淵拽起被電得渾身發麻的趙烈,蘇硯死死護著晶體:“暗格裡有逃生通道!快撤!”沈徹卻盯著晶體裡突然扭曲的影子,陳峰的臉居然慢慢變得跟陸沉淵一樣。懷表突然自己轉起來,指針直指陸沉淵,藍光亮得刺眼:“警告!檢測到雙重錨點共鳴——陸沉淵,才是真的‘活錨’!”
陸沉淵臉唰地一下變了,猛地推開沈徹:“彆信懷表!它被編寫組改了手腳!”但已經晚了,晶體裡“陳峰”的影子突然衝出來,變成一道紅光鑽進陸沉淵身體裡。座鐘“轟”地炸了,碎片裡飛出來一枚刻著“主規則”的金牌。沈徹撿起金牌的瞬間,手機收到條陌生短信,是段監控錄像——三年前,陸沉淵親手把陳峰推進規則裂縫,嘴角還掛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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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騙我們!”趙烈掙紮著舉起電擊棍,陸沉淵卻不躲不閃,胸口的紅光越來越亮:“我是故意的……隻有這麼做才能穩住裂縫。”他看著沈徹手裡的金牌,眼神裡全是豁出去的決絕:“這牌子是‘主規則’的鑰匙,要救陳峰,得毀了我才行——現在,選吧。”
黑螞蟻已經爬滿趙烈的褲腳,蘇硯的檢測儀開始急促倒計時:“裂縫要全炸開了,還有三分鐘!”沈徹攥緊金牌,盯著陸沉淵胸口和陳峰一樣的印記,突然想起懷表重組時的不對勁——有枚齒輪,根本不是陸沉淵懷表上的。他猛地看向蘇硯:“你銀鏈還有備用齒輪?上次拚懷表的時候,你偷偷換了一枚!”
蘇硯臉白得跟紙似的,慌忙往後退,一枚齒輪從口袋裡掉出來,上麵刻著編寫組的標誌。陸沉淵突然大笑起來,紅光從他眼睛、鼻子裡冒出來:“原來最狠的內鬼是你!編寫組要的不是懷表,是雙重錨點加鑰匙,想重啟整個規則係統!”他突然拽住沈徹的手,把金牌按在自己胸口:“快!用錨點共鳴把陳峰的意識逼出來,我扛住規則反噬!”
沈徹手心剛碰到陸沉淵胸口,懷表突然爆發出刺眼的藍光,無數記憶碎片湧進他腦子裡——陸沉淵和陳峰一起打滲漏者、陳峰自願當活錨、陸沉淵哭著把他推進裂縫……“是我錯怪你了!”沈徹嘶吼著催動共鳴,陸沉淵胸口的紅光越來越盛,陳峰的影子慢慢顯出來。就在這時,蘇硯突然抓起地上的電擊槍對準兩人,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我弟弟還在他們手裡!”
電擊槍的藍光剛閃,趙烈突然撲到兩人前麵,電流打穿了他的肩膀,他卻死死抱住蘇硯:“彆乾傻事!我們幫你救弟弟!”蘇硯的眼淚終於掉下來,電擊槍“哐當”掉在地上。就在這時候,廠房房頂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紅月裂縫,一隻長滿齒輪的大手從裂縫裡伸下來,直抓沈徹手裡的金牌,蒼老的聲音跟敲鐘似的:“既然湊齊了鑰匙,就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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