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趙烈的執念傀儡舉著冒黑氣的巨斧猛衝過來,斧刃上的虛血色印子還在微微流轉——那是他當年誤殺隊友後,刻進靈魂的噩夢烙印。趙烈眼神一狠,指節捏得發白,燃著橙紅火苗的斧頭裹著滾滾熱浪劈上去,兩斧相撞“鐺”地炸出火星,他吼道:“老子早不是當年的愣頭青!隊友的命,我護定了!”火焰像瘋蛇似的順著對方斧柄攀爬,執念傀儡疼得尖聲怪叫,黑氣被灼燒得“滋滋”冒焦糊味,在火裡連連踉蹌。蘇硯抓準這轉瞬即逝的空當,快步繞到傀儡身後,將淨化玉狠狠按在它後背,瑩綠光芒跟泉水奔湧似的鑽進去,“砰”的一聲炸響,傀儡化作漫天光點,一枚巴掌大的半透明碎片落地,還縈繞著淡淡的規則波動。
沈徹的執念傀儡攥著黑石撲過來,臉跟沈徹少年時一模一樣,眼裡全是對爺爺的鑽牛角尖:“隻有變強能報仇!親情就是拖累!”沈徹盯著那張臉,腦子裡閃過當年跟爺爺為“複仇還是守業”爭執的畫麵,直到對方衝到三步內才開口:“我爺爺臨終說,墟都太平比啥都重要,他要的不是同歸於儘!”手腕一翻,黑石重重貼在青銅鏡上,金光裹著暗沉光芒猛地爆發,像兩道光蛇撞向傀儡:“你不是我,隻是主君偷我噩夢造的假貨!”執念傀儡在光裡扭成一團,黑氣不斷消融,最後“哢嚓”碎成幾片,掉在沈徹腳邊,跟趙烈那片拚成半道流轉的漩渦紋。
剛要蹲身撿碎片調查,主君的笑聲就從穹頂飄下,陰嗖嗖裹著回音:“有點本事啊,居然打碎我精心做的‘執念傀儡’!但這規則宮殿,就是你們的墳!”話落,鎏金柱子“哢哢”作響,柱身紋路裡鑽出道道毒蛇般的黑藤,藤條上密密麻麻的帶刺花苞“噗嗤”炸開,噴出道道黑蟲霧,蟲子落地就變一寸高的小執規者,舉著迷你彎刀“吱吱”衝來。陸沉淵反應快如閃電,黑旗一插地麵,“守護”二字爆起熾烈紅光,化作半透光牆擋住:“這蟲子吸異能!沾到就抽力量!”光刀出鞘唰唰猛砍,刀刃砍在黑藤上悶響,可斷口冒起濃黑,新藤肉眼可見瘋長。
蘇硯指尖剛碰到地上的碎片,冰涼觸感傳來,突然驚呼:“這碎片能吸黑氣!”她趕緊撿起碎片放在青銅鏡上,碎片跟餓極似的,瞬間吸乾淨鏡上黑霧,鏡底慢慢浮現鎏金小字:“傀儡是引,核心是根,善意能破。”沈徹盯著半道流轉的漩渦紋,手指摩挲著黑石,突然想起爺爺手記夾著的乾枯楓葉,背麵寫著:“主君以惡為食,以善為忌,遇善則竭。”他攥緊黑石:“找宮殿核心,用百姓善意破它!”陸沉淵一刀砍飛撲來的蟲子,餘光掃過深處發光拱門:“核心肯定在那,主君的黑氣濃得化不開!”
反轉來得猝不及防。四人剛到拱門口,就見影玄被兩個黃金麵具人按在漢白玉台階上,麵具猙獰紋路在光影裡滲人,婉兒抱著影玄腿哭得渾身發抖,小臉慘白。“影玄!”蘇硯心一揪,拔腿就衝,手腕卻被陸沉淵死死拽住:“不對!影玄帶百姓走西門,跟宮殿反方向,不可能在這!”話落,被按的“影玄”突然抬頭,痛苦臉瞬間扭成陰狠奸笑,皮膚像碎瓷般裂開,露出幽光執規者紋路:“主君早猜到你們找核心,特意讓我演苦肉戲誘你們!”趙烈怒喝一聲,斧刃爆起熊熊火焰,帶著破風勁劈過去,假影玄“嗤”地化作黑煙溜了,隻掉個巴掌大的青銅哨子,哨身刻著細碎漩渦紋。
“這是召魂哨!”沈徹彎腰撿起哨子,指尖剛觸到冰涼哨身,就傳來熟悉血脈波動,哨身漩渦紋跟他手腕印記隱隱呼應,“爺爺手記畫過這東西,能召回被主君同化的百姓魂魄!”腦子轉得飛快,他趕緊把兩塊碎片按進哨子凹槽,碎片剛好嵌合,哨子突然爆發出清亮悠遠的鳴響,像晨鐘穿霧,宮殿深處立刻傳來無數微弱呼救——有老人歎息,有孩童啼哭,正是被困的百姓魂魄!蘇硯手裡的淨化玉突然劇烈震顫,綠光順著玉身竄上天頂,竟把厚重宮頂照出個碗口大洞,她驚喜大喊:“我能感應到百姓位置!他們魂魄被綁在核心上,當養料掛著!”
前路突然被一群執念傀儡堵住,竟是犧牲的王守將、老郎中模樣——王守將傀儡攥著熟悉長槍,老郎中傀儡陰笑端著黑藥碗。主君的聲音跟鬼嚎似的在宮殿回蕩,滿是蠱惑:“殺了他們!殺了這些讓你愧疚、憎恨的人,就能吸執念變強!”陸沉淵的執念傀儡舉著光刀走來,臉跟當年一樣冷漠,眼神冰寒:“你當年眼睜睜看隊友死,現在裝什麼守護者?”陸沉淵攥緊光刀,指節泛白,腦子裡閃過當年悔恨畫麵,卻慢慢收刀:“過去的遺憾補不了,但現在的隊友,我拚命也護著!”把黑旗扔給沈徹:“用旗子吸黑氣,我趁機喚醒魂魄!”
陸沉淵不等傀儡動手,大步上前,一把扣住自己的執念傀儡,掌心冒起暖暖白光——這是他摒棄冷漠、學會守護後覺醒的力量,白光順著指尖鑽進傀儡體內:“你這種冷漠怪物,早不是我了!”傀儡在白光裡劇烈扭曲,黑氣不斷被淨化,尖聲慘叫著“砰”地炸開,掉出塊漩渦碎片,剛好跟之前兩塊拚成完整漩渦紋,紋路流轉金光。沈徹立刻把三塊碎片嵌進黑旗凹槽,旗麵漩渦紋高速旋轉,像小型黑洞似的狂吸黑氣,黑氣入旗瞬間轉成金光:“核心就在前麵!衝!”四人趁機穿過拱門,眼前景象讓他們心頭一沉——主君坐在高台核心前,周圍纏著無數半透明魂魄,魂魄被黑鏈綁著,台上黑核冒濃黑,黑氣裡全是掙紮人影——竟是用百姓執念和規則能量硬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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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低頭瞥見沈徹手裡的完整漩渦紋,臉色“唰”地慘白,又驚又怒拍著台麵蹦起來:“沈萬山的漩渦逆陣!你們居然拚好了!”沈徹舉著黑旗上前,金光刺得主君睜不開眼:“你以為爺爺隻留影鏡?這逆陣專門克你,能攪亂規則放魂魄!”蘇硯緩步走到核心前,眼神堅定,把淨化玉緊緊貼上去,聲音清亮:“你靠吃百姓惡念活著,今天我用他們的善意淨化你!”閉眼凝神,百姓互幫的溫暖畫麵湧來:王大娘給孤兒送吃的,李大叔幫鄰居修房,這些善意注入淨化玉,綠光猛地爆起,像潮水裹住核心,黑氣跟見光的雪似的,點點融成黑水滴落。
主君見核心被淨化,怒吼著從高台跳下,跟瘋狗似的撲過來,卻被陸沉淵、趙烈左右攔住。趙烈搶先一步,一斧頭劈在主君胳膊上,火焰順著傷口鑽進去,燒得他滿地打滾慘叫:“你吸百姓執念當能量,害了多少人,今天還債!”陸沉淵趁機上前,光刀帶著刺骨寒氣刺穿主君肩膀,凍得主君渾身發抖:“你這破規則,困得住惡念困不住守護心!”沈徹抓準時機衝去核心前,把漩渦逆陣狠狠按上,陣紋金光爆射,無數金繩纏住魂魄,拉著它們往宮頂大洞飛。被解救的魂魄路過四人時,都停下鞠躬致謝,主君看著魂魄飛走,瘋了似的捶地:“沒用的!沒執念我還有規則種子!墟都早晚是我的!”
就在這時,宮殿劇烈搖晃,宮頂大洞被綠光撐得越來越大,影玄的喊聲從外麵傳來,還帶著百姓呼應:“沈徹!我帶百姓來了!大家給你們加油!”外麵“沈徹加油”“蘇硯挺住”的呼喊鋪天蓋地湧進宮殿,純粹善意像洪水般灌進來,核心黑氣化得更快,最後隻剩個透明核心殼。沈徹盯著核心殼上漸漸浮現的“規則之源”四字,突然想起手記地圖標記,跳起來大喊:“我知道了!主君力量全來自規則種子,根子就在封印塔地宮最深處!”——魂魄全救了,主君根基也找到了,這波階段性大爽點直接拉滿,四人臉上都露出輕鬆笑容。
主君見根基被識破,眼神陰毒得能滴出黑水,突然從懷裡掏出顆黑珠子——表麵刻著核心紋路,正是之前執規者首領留下的,語氣狠得淬了毒:“我得不到的,誰也彆想要!這是規則炸彈,能炸穿規則夾縫,把墟都拖進深淵!”說著就往透明核心殼上按,蘇硯見狀,想都沒想就撲上去,用身體擋住核心,淨化玉死死抵著黑珠,綠光黑氣劇烈碰撞“滋滋”作響,她悶哼一聲嘴角流血,卻咬牙喊:“沈徹,帶大家走!我擋一會兒!”陸沉淵立馬衝過去,把蘇硯護在身後,光刀橫擋黑氣:“隊友同進同退,要死一起死,不可能丟下你!”
沈徹盯著黑珠,腦子裡飛速閃過爺爺手記的記載,突然大喊:“黑石能吸規則能量!專門克規則道具!”趕緊掏出黑石扔給趙烈:“用最強火焰燒它,逼出吸能本事!”趙烈接住黑石,立馬把斧頭上的火焰引過去,火焰從橙紅變刺眼純白,黑石慢慢冒起紅光,紋路跟活過來似的流轉。沈徹趁機用漩渦逆陣纏住黑珠,吼道:“陸沉淵,砍他拿珠的手!快!”陸沉淵光刀一揚,刀身化作道銀白色閃電劈過去,主君胳膊應聲而斷,黑珠“嗒”地掉在發紅黑石上,被紅光金光裹住,刺耳嗡鳴中,黑氣慢慢被黑石吸走。
“快跑!珠子要炸了!黑石撐不了多久!”沈徹一把拉起蘇硯,陸沉淵護著剛喚醒的幾個老人魂魄,趙烈舉著燃燒的斧頭開路,四人往宮頂大洞衝。主君捂著流血的斷臂,在後麵瘋嚎:“我不會放過你們!規則種子成熟了!你們贏不了!”四人剛跳出洞,身後宮殿“砰”地炸成黑煙,衝擊波把他們推出去好幾米,主君的慘叫被爆炸聲蓋得嚴嚴實實。趙烈趴在地上,回頭瞥了眼宮殿廢墟,拍著胸口鬆氣:“總算解決這禍害,能好好歇了……”話沒說完,墟都方向突然傳來更劇烈的震動,地麵裂開道道縫隙,封印塔那邊冒起衝天黑氣,比之前濃十倍不止,遮天蔽日。
影玄臉色慘白從人群裡衝過來,聲音發顫:“沈徹!不好了!封印塔……塌了!裡麵爬出個怪物!”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隻見封印塔廢墟上,慢慢立起個渾身裹著濃黑霧氣的巨人,足有十層樓高,手裡舉著半截帶符文的塔尖,霧氣裡全是掙紮人影——正是主君說的規則種子所化!巨人低頭看來,眼睛是兩團跳動的黑火,發出主君的聲音,卻比之前渾厚十倍不止,震得耳膜發疼:“我說過,遊戲才剛開始——你們那點善意,撐不了多久!”沈徹握緊黑石和青銅鏡,四人對視一眼,眼裡沒有絲毫畏懼,滿是鬥誌,齊聲喊:“那就再打一場!墟都是我們的家,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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