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檔案館的六邊形穹頂碎成渣,鋼筋混著石板往下砸,沈徹攥著最後一片記憶碎片,從晃得像要塌的懸浮平台上縱身躍下!腳底剛沾地,就聽見“滋滋”聲——陸沉淵那隻玄兔玩偶躺在廢墟裡,灰霧正從玩偶眼眶往外滲,焦油狀的霧滴落在地上,竟燒出了細小的齒輪紋路!
這是現實滲漏加速的征兆!再拖下去,整個檔案館都會被墟都吞掉!
“沈隊!入口在變!”趙烈的吼聲炸響,他攥著拳頭“砰”地轟開壓下來的石板,檔案館地麵突然裂出螺旋紋路,像個活物的嘴,正往兩邊翻!溫知夏懷裡的心理學圖譜“唰”地飄起來,自動投射出鐘樓外牆的浮雕,石縫裡還沾著星曉的記憶光粒!
誰都沒忘,五分鐘前他們剛用陸曉幻影的殘留頻率,解出星曉的雙錨共振公式——可公式剛算完,鐘樓入口就彈出條猩紅規則,像用血寫的:【記憶熵增規則:每接近入口一米,團隊成員隨機遺忘一段關鍵記憶。遺忘不可逆,直至失去所有與錨點相關的記憶】!
“小心身後!”蘇硯突然喊,屍語能力讓她看見三具“記憶清道夫”的殘骸正在重組,金屬關節“哢嗒”響,眼窩裡閃著灰霧的光,“它們會吃人的記憶!”更糟的是戰術麵板跳紅——陸沉淵的追蹤信號就在百米外,紅點正飛速逼近,像頭追獵物的野獸!
“沒時間等了!我先獻祭記憶!”溫知夏突然摸出把小刀,毫不猶豫割破指尖,血珠滴在心理學圖譜上,“我放棄關於女兒生日的記憶——那是我最清楚的一段,應該能觸發規則!”
圖譜“嗡”地亮起來,鐘樓浮雕投影突然凝實,變成道實體拱門,可門上沒有鎖孔,隻有十二個凹槽,正瘋狂變換位置,快得讓人眼暈!
“讓我來!”趙烈攥緊拳頭,拳風“呼”地砸向拱門,可剛碰到,反作用力就把他掀得踉蹌後退,他捂著頭悶哼一聲,眼神突然空了:“我…我怎麼想不起來上次打贏拳賽的動作了?”
他的拳擊記憶,正在流失!
“是規則陷阱!”蘇硯趕緊按住溫知夏流血的手指,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滴,“這些凹槽對應的是我們最愧疚的記憶場景!必須按正確順序觸發,錯一個,就會徹底遺忘那段記憶!”
沈徹的溯因能力突然劇烈震蕩,眼前閃過星曉的畫麵——她在實驗台上排列著幾枚發卡,紅的、粉的、銀的,位置竟和拱門上的凹槽完全重疊!尤其是第三個凹槽,形狀和溫知夏女兒那枚粉色發卡,一模一樣!
“溫知夏!你的發卡!”沈徹剛喊出口,戰術麵板突然炸響警報——現實維度的城南鐘樓已在灰霧中顯形,直播畫麵裡,數千市民正瘋了似的往廣場衝,有人舉著手機拍灰霧,有人哭著喊“我的記憶呢”,亂得像人間地獄!
“還有更糟的!”蘇硯蹲在記憶清道夫的殘骸旁,解剖刀劃開殘骸的核心,屍語能力讀出段冰冷的真相,“這鐘樓入口根本不是通道,是創憶科技的‘記憶篩網’!任何人從這過,都會留下記憶烙印,李博士能實時提取!我們等於把自己的軟肋送給他!”
這時溫知夏突然晃了晃,直挺挺倒在地上——她因記憶獻祭陷入了昏迷,衣袋裡的粉色發卡掉出來,“叮”地落在地上,竟發出與星曉視頻裡相同的頻率,“嗡嗡”響,像在喊人。
沈徹趕緊撿起發卡,溯因能力鑽進發卡的金屬紋路裡——裡麵竟嵌著枚微縮芯片!是星曉提前埋的!芯片裡的信息跳出來:【愧疚記憶過濾器:僅當團隊信任度≥80時激活,可屏蔽記憶篩網的烙印,保護核心記憶不被提取】。
可信任度監測儀的數值正在暴跌——趙烈捂著頭,眼神懷疑地盯著蘇硯:“你剛才為什麼攔著我?是不是不想讓我觸發凹槽?”蘇硯的手藏在袖管裡,沈徹餘光瞥見她攥著把手術刀,刀尖正對著自己的後心!
團隊要內訌了!
“都彆動!”沈徹突然將發卡按在拱門第五個凹槽上,聲音斬釘截鐵,“星曉的密碼根本不是記憶順序,是信任閾值!她要的不是我們遺忘愧疚,是我們敢相信彼此!”
“嗡——!”發卡迸發出刺眼的藍光,拱門上浮現出星曉的殘影,她穿著白大褂,手裡還攥著枚同款發卡:“哥,入口的密碼,是你們共同原諒自己的那一刻——原諒那個沒保護好重要的人的自己。”
話音剛落,“轟!”檔案館的外牆突然被撞碎,陸沉淵的機甲戰隊衝了進來,為首的機械執棋者胸口刻著猩紅的“十”字,炮管“唰”地對準眾人:“李博士有令,格殺勿論!”
炮彈帶著灰霧的腥氣轟來!千鈞一發之際,趙烈想都沒想,撲過去把蘇硯護在身下;蘇硯的手術刀突然轉向,“叮”地擊飛了炮彈,金屬碎片濺在她胳膊上,劃出深痕!
信任度監測儀的數值“唰”地飆升到85!
“哢嗒——!”拱門應聲開啟,裡麵是旋轉的記憶甬道,光粒像星星一樣飄著!眾人跌進去的瞬間,沈徹回頭看了一眼——溫知夏醒了,正緊緊抓著那枚粉色發卡,發卡背麵的蝕刻小字在光裡格外清晰:
【初代參與者齊夏,曾在此失去最重要的搭檔】。
齊夏?初代參與者?
記憶甬道的風灌進耳朵,陸沉淵的機甲還在身後追,而甬道深處,傳來舊鐘“當——”的鳴響,帶著穿透時空的震顫——他們終於進了鐘樓,可初代參與者的秘密,又成了新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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