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巨門“嘎吱”一聲繞著老樞軸轉開,裹著鐵鏽味的冷風直往臉上撲!四人剛邁過門檻,身後“砰”地一聲巨響,巨門直接關死。穹頂突然亮起綠油油的光,地麵跳出淡金色數字——“99”。沈徹指尖剛碰到口袋裡的發卡,整個人猛地一晃,眼前場景竟倒退回十秒前:巨門還在慢慢開,蘇硯正扶著暈乎乎的溫知夏,趙烈攥軍牌的手剛舉到胸口!
“是時間倒流!”沈徹沉聲喊停,硬穩住晃悠的身子,“每走一步倒回一分鐘,地上數字是剩餘次數,到0就永遠困在這兒!”他的“溯因”瘋狂轉起來,隻抓著點規則碎片:“每挪1米觸發一次,得找錨點才能斷循環——錨點在鐘樓核心那邊!”話音還沒落,趙烈急得往前躥了兩步,地麵數字“唰”地掉到“97”,蘇硯剛包好的傷口居然又冒血了,跟沒處理過一樣!
“彆動!”沈徹一把拽住趙烈,掃了圈圓形大廳。牆上嵌滿各種鐘表,指針全在逆時針瘋轉,表盤裡映的不是他們,是七天前的樣子——那時候顧野還沒吸滲漏殘片,溫知夏還能叫出女兒的小名。“這是‘時間殘影鐘’,記著每次輪回的事兒。”蘇硯湊到一個鐘前,手指剛碰著玻璃,表盤“啪”地炸了,碎片裡閃過個畫麵:齊夏站在大廳中間,舉著星曉的舊鐘,身後跟著個戴玄兔麵具的少年。
“齊夏!”沈徹眼睛一瞪,“溯因”立馬鎖定碎片裡的舊鐘——跟軍牌地圖標著的“時間錨點”一模一樣!可大廳中間就一個空石台,上麵刻著“錨點要同源記憶激活”。顧野的身子透明得跟層薄紗似的,石台紋路都能透過去,他咳著黑血笑了:“我引開殘影,你們找錨點。”不等攔著,他就衝去鐘群,渾身爆起混沌光斑,“規則暫緩——定住這些殘影!”
光斑掃過,鐘表指針突然停了,表盤裡的殘影卻跟破繭似的湧出來——全是不同輪回的他們:有的舉著家夥亂砍,有的蹲地上哭,最清楚的是第七輪的顧野,胸口插著人造執棋者的刀,嘶吼著撲過來。“這是‘執念殘影’,沒了卻的遺憾變的!”顧野硬接了殘影一拳,身子更淡了,透明的手滲出血:“錨點在石台底下!要星曉的發卡和……”
話沒說完就被殘影的刀打斷,沈徹趁機蹲到石台邊,用發卡尖摳開石縫裡的灰,一道凹槽露出來,正好能放下發卡和溫知夏手裡的碎片。“溫知夏,把碎片給我!”沈徹喊了聲。溫知夏剛碰到碎片,突然頭痛得抱著頭蹲地上,碎片掉在地上,滾到一道殘影腳邊——那是穿白裙子的女兒,舉著草莓發卡笑,跟記憶裡一模一樣。
“念念!”溫知夏魂不守舍地撲過去,手指卻直接穿了殘影的身子。地麵數字“唰”地掉到“85”,眾人剛長好的傷口全裂開了,趙烈剛要罵娘,就見沈徹撿起碎片,把發卡和碎片一起塞進凹槽。石台“哢嗒”響了聲,慢慢抬起來,星曉的舊鐘躺在中間,鐘擺上刻的“星曉”倆字,被風吹得輕晃。
“成了!”趙烈剛要喊,舊鐘突然“嗡”地發出刺耳聲,牆上所有鐘表指針全跳到十二點,大廳中間的地麵“哢”地裂開道縫,濃得像墨的灰霧湧出來。霧裡走出個穿白大褂的,胸口“北鬥執棋者”的徽章在綠光裡反光,手裡攥著個銀遙控器:“李博士沒說錯,你們真會自己激活錨點。”他按了下按鈕,舊鐘擺突然停了,地上數字跟流水似的掉——“80…70…60…”
“你是誰?”沈徹轉身擋在舊鐘前,“溯因”掃過對方:北鬥執棋者,代號“時鬼”,守這層的,能力是“加速時間老化”。時鬼嘴角撇出冷笑,又按了下遙控器,趙烈突然覺得拳頭重得抬不動,皮膚肉眼可見地長皺紋,肌肉都僵了:“我能加速你們的壽命,三十秒後,你們就成老頭老太!”
蘇硯突然衝出去,手裡攥著塊從表盤碎片裡撿的金屬片:“屍語·解析殘紋!”這碎片是齊夏留下的,帶著點規則波動,“你這能力有破綻——加速彆人的時候,自己也得遭反噬!”金屬片突然爆金光,時鬼的白大褂“撕拉”裂開,胸口全是皺紋,比實際老了幾十歲。時鬼又驚又怒,揮拳打蘇硯,卻被趙烈一拳砸臉上,重重撞在石台上,吐的血珠落地就成了灰霧。
“激活錨點!”顧野的聲音從殘影堆裡傳出來,他已經跟幾十道殘影纏在一起,身子淡得快看不見了。沈徹趕緊抓住鐘擺,把自己的記憶灌進去——全是跟星曉的事兒:小時候幫她修鐘,她失蹤前塞的水果糖,輪回裡找她又丟了她的樣子。鐘擺終於開始順時針轉,發出清脆的響聲,地上數字掉得慢了。
溫知夏也醒過神,撲到鐘邊,把女兒的記憶灌進去:“念念,媽媽陪你聽鐘樓報時……”粉光從她手裡冒出來,鑽進鐘裡,鐘聲更響了,地上數字終於不跌了,反倒往回跳——“80…85…90…”時鬼看著這一幕,瘋了似的喊:“不可能!李博士說你們的記憶根本激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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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記著彼此的信任——這才是真的同源力!”沈徹回頭,正看見顧野和殘影一起變成光粒散了。散之前,顧野把軍牌扔給他,臉上帶著笑。軍牌落到沈徹手裡,背麵地圖上突然多行字:“第二層有能力封印,恢複劑在齊夏的實驗櫃裡。”舊鐘突然爆起金光,把時鬼裹住,他的慘叫裡混著句話:“南鬥執棋者在三層弄了記憶迷宮,你們都得困在自己的破事裡!”
金光散了,大廳中間出現通往二層的旋梯,星曉的舊鐘飄在梯口,鐘擺掛著塊金屬片,刻著“齊夏贈”。蘇硯撿起來一看,是把鑰匙,上麵有實驗櫃的編號。溫知夏蹲下來摸鐘,突然說:“我想起來了,上輪輪回阿曉把鐘給齊夏,說‘等我哥來,用同源記憶激活’。”
沈徹盯著飄著的舊鐘,終於想通軍牌上玄兔圖案的意思——阿曉和齊夏早就認識,甚至一起弄了鐘樓的防禦。他捏著軍牌,發現背麵“時間錨點”旁邊,多了個剛刻的小“南”字,墨跡還沒乾。趙烈突然拍他肩膀,指向上方:“看牆上!”
旋梯儘頭的牆上,不知啥時候多了幅塗鴉:他和蘇硯、趙烈、溫知夏、顧野手拉手站在星光下,旁邊畫著星曉的舊鐘和玄兔麵具少年。右下角簽名是“齊夏”和“阿曉”合寫的。四人剛踏上旋梯,舊鐘“咚”地響了聲,鐘擺縫裡掉出張紙條。展開一看,是星曉的字:“哥,二層的恢複劑彆給陸沉淵,他記憶裡藏著‘執棋者契約’的秘密。”
沈徹攥緊紙條,指節發白。二層入口飄著淡紫色的光——這是心象能力被封的跡象。光裡慢慢顯出個人影,是陸沉淵!他手裡舉著支恢複劑,對著他們似笑非笑,那笑容跟時鬼死前的冷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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