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頓時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痛苦和心臟被攥緊的恐懼,他毫不懷疑,這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少女,下一秒就能擰斷他的脖子!
“是……是張婉娟!她給我們錢,讓我們教訓你一頓,把……把你身上一個舊木盒拿回去!”刀疤男在極致的恐懼下,脫口而出。
果然是繼母。
【他在說謊,或者說,隻說了部分真相。氣息波動異常,背後還有指使者。】玄學大師的意識立刻戳穿。
【需要更深層審訊。】殺手提議。
林琪指尖微微用力。
“啊!彆!我說!張婉娟是通過一個中間人找的我們!那個中間人……很神秘,我們隻知道叫他‘灰鴉’,聯係方式每次都不一樣!他好像……對你母親的東西特彆感興趣!”刀疤男涕淚橫流,徹底崩潰,將他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灰鴉?中間人?
林琪眯起眼睛。看來,繼母張婉娟果然和覬覦母親遺產的勢力有勾結。這個“灰鴉”,是一個新的線索。
她站起身,不再看地上如同爛泥般的三人。
【處理掉?】殺手詢問。
【不必。留他們報信,震懾幕後之人。】金融巨鱷的意識更傾向於戰略威懾。
林琪撿起地上那把彈簧刀,看了看,隨手扔進了遠處的垃圾桶。然後,她抱著木盒和課本,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彆墅區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隻留下三個失去戰鬥力的男人,在寂靜無人的林蔭道上痛苦呻吟,以及空氣中尚未散儘的、淡淡的血腥味和恐懼。
……
回到那棟冰冷的、被稱為“家”的彆墅。
果然,繼母張婉娟和繼兄林強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林強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父親林正華依舊不在家。
當看到林琪抱著木盒,頂著一頭亂發,渾身血跡斑斑卻安然無恙地走進來時,張婉娟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愕和慌亂。
林強更是直接跳了起來,指著林琪:“你……你怎麼回來了?!”
林琪腳步未停,目光如同冰冷的手術刀,掠過張婉娟那張保養得宜的臉。
“怎麼?”她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殘忍的弧度,“繼母看起來很失望?”
張婉娟強自鎮定,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琪琪你說什麼呢?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弄的?快讓阿姨看看……”
“不勞費心。”林琪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管好你自己的人。下次,就不是斷手斷腳那麼簡單了。”
她的話如同驚雷,炸響在張婉娟耳邊。
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而且那三個人……斷手斷腳?
張婉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看著林琪一步步走上樓梯的背影,如同看著一個從地獄歸來的索命惡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林強也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吭聲。
回到那間狹窄、簡陋、如同雜物間的臥室,林琪反鎖了房門。
她將母親的木盒小心翼翼地藏在床板下一個極其隱蔽的暗格裡——這是她融合後,憑借神偷的意識第一時間發現的。
然後,她顧不上處理再次崩裂的傷口,而是將那個錦囊取出,把裡麵的香料和藥材種子倒在桌上。
【沉水香碎料三錢,龍血竭粉末五厘,百年雷擊木芯一片……輔以晨露調和……】神醫的意識開始口述藥膏的配製方法。
【需研磨器具,及無根水純淨水亦可)。】國寶級藝術家對於製作過程的工具要求嚴格。
林琪找出一個原本用來喝水的乾淨陶瓷杯,又翻出一把不鏽鋼調羹權當研磨棒。她將指定的香料碎料放入杯中,開始用調羹底部耐心而用力地研磨。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心神和體力的過程。她本就虛弱,雙手又帶著傷,動作十分艱難。汗水很快浸濕了她額前的碎發,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但她眼神專注,動作穩定,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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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三分,順時針七圈,逆時針三圈,節奏不可亂。】神醫精確地指導著。
【氣隨力走,意守丹田,將你微薄的氣感融入藥粉之中。】玄學大師引導著她調動體內那絲微弱的氣流。
漸漸地,奇異的藥香開始從杯中彌漫出來。那香氣並不濃烈,卻異常醇厚、清冽,聞之令人精神一振,連傷口的疼痛似乎都緩解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杯中的藥材被研磨成了極其細膩的深褐色膏體,泛著一種溫潤的光澤。
藥膏,成了。
林琪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手指,剜出一點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右手掌猙獰的傷口上。
藥膏觸體清涼,但很快,一股溫和的熱力便從傷處滲透進去,仿佛有無數細微的生命力在滋養著受損的組織,酥酥麻麻的感覺取代了原先火辣辣的疼痛。
【藥效發揮正常。預計三天,表皮可初步愈合,疤痕淡化率可達70以上。】神醫滿意地評估。
處理完右手,她又給左手和後腦的傷處塗抹了藥膏。
做完這一切,強烈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緩緩滑坐在地上。
夜色深沉。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過狹窄的窗戶,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她抬起左手,看著指尖殘留的那一絲深褐色的藥膏,鼻尖縈繞著那奇異而安神的藥香。
母親的遺物,神秘的敵人,虎視眈眈的繼母,還有體內十個亟待恢複力量、各懷絕技的靈魂……
前路布滿荊棘,卻也充滿了無限可能。
她閉上眼,感受著藥力在體內流轉,感受著十個靈魂在意識深處低語。
嘴角,無聲地勾起一抹冰冷而堅定的弧度。
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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