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蟬鳴聒噪不休,為三年的高中生涯奏響了最後的、略帶煩躁的尾音。
當林琪在高考最後一科的交卷鈴聲中,平靜地放下筆時,她清晰地感知到,生命中一個被定義為“必須度過”的階段,徹底結束了。教室外,是肆意宣泄著狂喜、緊張或迷茫的學生人潮,而她,隻是逆著人流,平靜地走向校門。
沒有激動,沒有感慨,仿佛隻是完成了一件既定程序中的小事。
結果毫無懸念。當查詢通道開啟,那個驚人的分數出現在屏幕上時,引發的轟動甚至超過了劉黑子的倒台。省理科狀元,以碾壓般的優勢,鎖定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帝都大學。
“琪姐!你太神了!”陳航在電話那頭激動得語無倫次,他也憑借競賽加分和超常發揮,成功被帝都一所頂尖的理工大學錄取。
蘇小小則如願考入帝都外國語大學,家族生意在林琪間接幫助下穩定後,她更加堅定了追隨林琪的決心。
李慕白和艾薇薇,一個被帝都大學數學係提前鎖定,一個則憑借超凡的藝術天賦和洞察力,進入了帝都美術學院。
就連趙昊,也憑借體育特長和突擊強化的文化課成績,拿到了帝都體育大學的入場券。
他們這個因林琪而凝聚的小團體,竟以一種令人驚歎的方式,集體完成了向帝國心臟的遷徙。這並非巧合,而是林琪早在競賽結束後,就根據每個人的特質,進行的精準規劃和引導。
這個暑假,注定無法平靜。
閣樓依舊是他們的據點,但討論的內容已從習題試卷,變成了更實際的規劃。
“琪姐,這是我這幾天搜集的,帝都大學周邊所有適合作為新據點的房源信息和安全性評估。”趙昊將一份整理好的文檔遞給林琪,動作間帶著軍人的乾練。
“我優化了我們的內部通信加密協議,確保在帝都的網絡環境下也能絕對安全。”陳航推了推眼鏡,臉上帶著技術宅的自信。
蘇小小則彙報著帝都幾個主要圈子的基本信息,以及她通過家族關係初步接觸到的一些邊緣人物。
李慕白和艾薇薇暫時沒有具體任務,但他們一個在構建更複雜的帝都人際關係模型,一個則在默默臨摹林琪的氣質,試圖為她設計更適合在帝都活動的公眾形象。
林琪看著他們,心中微暖。這些人,是她從廢墟中親手挑選、打磨出的第一批基石。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林琪準備動身,前往母親坐標指向的廢棄工業區進行初步探查的前夕,一封措辭優雅、封麵燙金的邀請函,被送到了蘇家,指名要轉交林琪。
邀請方,是帝都裴家。一場為慶祝裴家老爺子壽辰、同時也是為年輕一代拓展人脈的晚宴。
“裴燼……”蘇小小拿著那張沉重的邀請函,手都有些抖,“琪姐,這是……他出手了?”
林琪接過邀請函,指尖劃過冰涼的紙麵,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邀請。這是裴燼在告訴她:我看重你,但你需要自己走進這個圈子,向我證明你值得我投入更多。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收到了“觀測所”沈先生的信息,內容依舊官方而簡潔:“聞君高中魁首,即將負笈帝都。‘觀測所’帝都分部已備注閣下信息,望抵京後,依例報備,遵守規章。”
看似是例行公事,實則是不動聲色的敲打與劃定界限。
而最讓林琪心神凝聚的,是晏遲帶來的消息。
夜色中,他凝實的身影比往日更顯沉靜。“我捕捉到,‘蝕骨蛆’在帝都的活動頻率,近期異常升高。而且,他們的目標似乎不再僅僅是搜尋蘇家遺澤,更像是在……準備迎接什麼。”
他頓了頓,看向林琪:“你母親與謝家那段過往,在帝都並非全無痕跡。你此番前去,如同燈火飛蛾。謝家,你打算如何應對?”
“暫時不動。”林琪回答得乾脆,“力量不足時,過早暴露底牌是愚蠢。謝家是潛在的線索,也可能是未來的對手,但現在,他們隻是背景板。”
晏遲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她的冷靜與克製,遠超他的預期。
“另外,”晏遲的語氣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那個廢棄工業區的坐標,我進行了更深層次的推演。那裡的空間褶皺,近期有被強行擾動過的痕跡。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而且……手段相當粗暴。”
林琪眼神一凜。這意味著,母親留下的線索,可能已經被破壞,或者,落入了他人之手。
多方勢力的目光,已隨著她高考狀元的身份,提前聚焦到了她的身上。帝都,不再是地圖上一個遙遠的目標,而是一個危機與機遇並存的、真實的狩獵場。
她拿起那張裴家的邀請函,在指尖轉了轉,然後輕輕放下。
“告訴裴家,我會準時出席。”
這不是屈服,而是宣戰。她將以裴家的晚宴為舞台,正式踏入那個屬於“玩家”的世界。
就在她做出決定的瞬間,腦海中,晏遲的意念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警示意味:
“小心。我感覺到,除了這些明麵上的勢力,還有一股更隱蔽、更古老的意誌,似乎也因你的動向,而……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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