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霆“猴屁股”臉的熱度在屯子裡持續發酵了好幾天,連帶著盛之意的“威名”也更上一層樓。現在村裡人看她,眼神裡除了之前的懼怕,還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和八卦?畢竟能把東北閻王逼到那份上的,她是獨一份。
盛之意對此渾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每天雷打不動地晨練,順便琢磨搞錢大計。家裡的夥食因為她的“掠奪式”采摘和偶爾賣點山貨改善了不少,但距離她想要的“頓頓有肉,有錢買刀更好的刀)”還差得遠。
三個小豆丁似乎也漸漸習慣了這位瘋批後媽的存在。雖然依舊不敢太靠近,但至少盛之意吼他們乾活或者吃飯的時候,他們不再嚇得渾身哆嗦,而是會下意識地聽從指令。尤其是聞到肉香味的時候,那小腿跑得比誰都快。
這天下午,盛之意正指揮著朱大寶和朱二寶把院子裡那點凍得硬邦邦的柴火垛收拾整齊,朱小寶則在一邊笨拙地試圖用掃帚清掃地上的積雪。
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盛之意頭也沒回,就知道不是朱霆。朱霆推門沒這麼小心翼翼、帶著一股子心虛勁兒。
她慢悠悠地轉過身,果然看見劉豔紅站在門口,手裡還提著個小布包,臉上擠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
“之意姐,忙著呢?”劉豔紅的聲音甜得發膩,眼神卻飛快地在院子裡掃了一圈,尤其在看到那堆明顯新劈的柴火和三個孩子身上還算厚實的棉襖時,停頓了一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盛之意把手裡的燒火棍往地上一杵,懶洋洋地靠在上麵:“喲,這不是真千金嗎?咋地,上次山上的風沒吹夠?還想來感受一下老娘燒火棍的硬度?”
劉豔紅臉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顯然對那根燒火棍心有餘悸。但她很快又強自鎮定下來,晃了晃手裡的布包:“之意姐,你看你,說話總是這麼衝。我這不是聽說你嫁過來了,想著過來看看你嘛。以前在劉家……雖說有些誤會,但咱們好歹也算姐妹一場。我給你帶了點我娘做的粘糕,可甜了。”
“姐妹?”盛之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可彆,我盛之意高攀不起您這重生的真千金。你的粘糕啊,我怕吃了拉肚子,誰知道裡麵摻沒摻點啥不該有的東西?”
劉豔紅臉色一變,委屈道:“之意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好心好意……”
“打住!”盛之意不耐煩地打斷她,“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臉,看著膈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趕緊滾蛋,彆耽誤老娘教育孩子。”說著,她故意用燒火棍敲了敲旁邊的柴火垛,發出砰砰的響聲。
朱大寶和朱二寶立刻挺直了腰板,假裝乾活乾得更賣力了。朱小寶也趕緊揮舞著掃帚,雖然掃得雪花亂飛。
劉豔紅被噎得夠嗆,心裡暗罵,但麵上還是強撐著笑意:“其實……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就是聽說朱廠長最近廠子裡好像挺忙的?哎,他一個人管著那麼大個廠子,還得照顧三個孩子,真是不容易。之意姐你剛來,可能還不知道,朱廠長這人吧,看著冷,其實心腸軟,就是有時候容易被人騙……”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盛之意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疑慮或者好奇。
盛之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表演,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白蓮花,拐彎抹角地想上眼藥?挑撥離間?手段也太低級了。
劉豔紅見盛之意沒反應,隻好繼續往下說,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為你好的”神秘感:“我聽說啊,廠裡那個會計,姓王的那個,仗著自己有點文化,老是糊弄朱廠長,賬目做得不清不楚的……還有那個車間主任,也不是啥好東西,偷摸倒騰廠裡的材料……之意姐,你現在是朱廠長的媳婦了,可得幫著多留心點,彆讓外人把朱廠長的家底都掏空了……”
盛之意聽到這裡,終於有點明白了。合著這劉豔紅是打著“通風報信”的旗號,想來套近乎,顯示自己的“價值”,順便埋下點懷疑的種子?或者還想暗示她劉豔紅比盛之意更“懂”朱霆、更“關心”朱霆?
真是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盛之意掏了掏耳朵,一副“你在說啥屁話”的表情:“說完了?”
劉豔紅一愣:“……之意姐,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盛之意猛地提高音量,燒火棍直接指向劉豔紅的鼻子尖,嚇得劉豔紅又是一個哆嗦,“朱霆廠裡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嗶嗶賴賴?你算老幾啊?咋地,你以為你重活一回就真是諸葛亮能掐會算了?廠裡賬目不清?材料被倒騰?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在這滿嘴噴糞,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拿燒火棍給你通通嗓子眼?!”
她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凶狠:“還是說,你擱這兒跟老娘玩借刀殺人呢?想攛掇我去廠裡鬨,你好在旁邊看熱鬨,順便顯示顯示你的能耐?劉豔紅,你肚子裡那點彎彎繞繞,老娘八百年前就玩剩下了!跟我耍心眼?你毛長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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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豔紅被罵得臉色煞白,連連後退,手裡的粘糕都快拿不穩了。她沒想到盛之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僅不信,反而直接撕破了她的臉皮。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幾個意思?”盛之意不依不饒,“我告訴你,劉豔紅,朱霆是我男人,他的廠子是好是壞,輪不到你操心!你再敢跑來我跟前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就不是燒火棍捅嗓子眼這麼簡單了!老娘直接把你舌頭薅下來喂狗!聽見沒?!”
最後三個字,她是吼出來的,氣勢驚人。
劉豔紅嚇得魂飛魄散,手裡的布包“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也顧不上去撿,轉身就跟蹌著跑了,那背影狼狽得像是後麵有鬼在追。
盛之意朝著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
她一回頭,看見三個小豆丁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正呆呆地看著她。
盛之意一瞪眼:“看什麼看?活乾完了?!再看晚上沒飯吃!”
孩子們立刻低下頭,假裝忙活,但眼神裡卻似乎多了點彆的東西。
朱大寶心裡嘀咕:這個後媽……雖然凶,但是……好像不傻?那個劉豔紅,確實不像好人。
朱二寶想:後媽罵人真厲害。
朱小寶:後媽好凶,但是……好像有點厲害?
盛之意才不管孩子們想什麼,她彎腰撿起劉豔紅掉在地上的那包粘糕,打開看了一眼,撇撇嘴:“切,做得還沒老娘好看呢。”隨手就扔給了旁邊眼巴巴看著的大黃狗。
大黃狗歡快地叼走了。
想用這點小恩小惠和低級挑撥來算計她盛之意?
劉豔紅啊劉豔紅,你道行還淺著呢!
老娘當年在談判桌上砍人……啊不,談條件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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