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意帶著朱大寶和一車收獲,坐著“突突突”的拖拉機回到屯子時,天邊已經擦滿了晚霞。朱大寶抱著新帽子,揣著舍不得花掉的幾分錢,雖然累,但小胸脯挺得老高,眼神裡還殘留著進城的興奮和與後媽“並肩作戰”懟人)的激動。
剛進院門,把雞崽安頓好,豬肉掛起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院牆外傳來刻意拔高的議論聲,像是專門說給她聽的。
“……嘖嘖,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都嫁人了還盯著彆人家的未婚夫不放……”“就是,在車站那兒,哎呦喂,那眼神酸的喲,話裡話外擠兌人家豔紅……”“可不是嘛,聽說還故意帶著孩子去顯擺,叫啥‘後媽’,不就是想刺激傅軍官嘛……”“心術不正!朱廠長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飄進院子,卻又讓人抓不到具體是誰在嚼舌根。
盛之意動作一頓,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朱大寶也聽到了,小臉氣得通紅,攥緊了拳頭就想往外衝:“她們胡說!明明是那個劉豔紅先……”
“站住!”盛之意喝住他,“跟那些長舌婦計較什麼?浪費口水。”
她不用猜都知道,這肯定是劉豔紅從縣城回來後的操作。自己沒討到好處,就散布謠言,顛倒黑白,想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
這種低級手段,盛之意都懶得生氣,隻覺得可笑。
她沒理會外麵的聲音,繼續收拾東西,準備做晚飯。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第二天,盛之意去井邊打水,好巧不巧,又“偶遇”了劉豔紅。
劉豔紅今天看起來心情似乎“好”了些,臉上帶著一種故作寬容又隱含得意的表情,看見盛之意,她歎了口氣,用一種“我很大度不跟你計較”的語氣說道:
“之意姐,昨天車站的事……算了,我也不是那小氣的人。我知道,你心裡其實還是放不下傅煬哥,看到他對我好,你難受,說些酸話,我能理解。”
她捋了捋頭發,繼續表演:“可是之意姐,人啊,得認命。你現在已經嫁給了朱廠長,雖然條件比不上傅煬哥,但好歹也是個依靠不是?就彆再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了,安生過日子吧。老是惦記彆人的未婚夫,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她這話看似勸解,實則句句都在往盛之意心口戳,暗示她舊情難忘、嫉妒吃醋、不安於室。
周圍幾個打水的婦人立刻豎起了耳朵,交換著眼神。
盛之意放下水桶,直起腰,看著劉豔紅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劉豔紅,”她上下打量著對方,眼神裡的嘲諷毫不掩飾,“我發現你這人吧,彆的本事沒有,自我感覺倒是挺良好。你這腦子裡整天除了男人爭風吃醋,還能不能裝點彆的?比如……漿糊?”
劉豔紅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盛之意逼近一步,聲音清脆,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我的意思是,你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還我放不下傅煬?嫉妒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嫉妒你了?就傅煬那種瞎眼蠢貨,也就你當個寶似的摟著不放,在我這兒,他連朱霆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這話擲地有聲,毫不留情。
劉豔紅被罵得目瞪口呆,臉漲得通紅:“你……你胡說!你昨天明明……”
“我昨天明明怎麼了?”盛之意打斷她,厲聲道,“我昨天是罵你黏糊得像塊狗皮膏藥,罵你演戲惡心,罵傅煬眼瞎!哪句說錯了?哪句表現出我對傅煬有半點意思了?劉豔紅,你是有妄想症還是咋地?以為全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樣,離了男人活不了?以為誰都看得上你撿的那點破爛?”
“你!”劉豔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盛之意,“你強詞奪理!你就是嘴硬!你心裡就是酸!”
“我酸你媽!”盛之意徹底沒了耐心,跟她浪費這麼多口水真是給自己降檔次。
她猛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劉豔紅那喋喋不休的嘴——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劉豔紅的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劉豔紅打得踉蹌了一下,半邊臉瞬間腫起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所有人都驚呆了!井邊瞬間鴉雀無聲!
劉豔紅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盛之意,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羞憤的:“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盛之意甩了甩手,眼神冰冷,帶著一股駭人的煞氣,“這一巴掌,是教你個乖!嘴賤就該挨抽!以後再敢滿嘴噴糞,胡說八道,汙蔑老娘的名聲,就不止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她上前一步,幾乎貼著劉豔紅的臉,壓低了聲音,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不是喜歡演嗎?不是喜歡裝可憐嗎?行啊,老娘今天就讓你演個夠!再嗶嗶,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扔井台上去,讓你好好演一出‘落難千金’?保證比你現在這出精彩!”
劉豔紅被她眼中毫不掩飾的狠厲和殺氣嚇得魂飛魄散,捂著臉連連後退,一個字都不敢再說,隻剩下驚恐的嗚咽聲。
周圍的婦人也嚇得大氣不敢出,紛紛低下頭,假裝忙活手裡的活兒,生怕被這瘋批煞神注意到。
盛之意冷哼一聲,拎起自己的水桶,打滿水,轉身就走,看都沒再看癱軟在地的劉豔紅一眼。
跟這種自戀又愚蠢的白蓮花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
還是大逼兜最有效!
直接,痛快,還能讓她長點記性!
至於名聲?
嗬,她盛之意在乎過那玩意兒嗎?
誰愛說誰說去,敢說到她麵前,照樣大逼兜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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