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霆那句“她確實欠打”,像是一錘定音,徹底給井台邊那場風波畫上了句號。也意味著,在盛之意和劉豔紅之間,他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媳婦——儘管這個媳婦又瘋又虎,但至少,她不玩陰的。
盛之意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看來這糙漢雖然悶了點,軸了點,但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沒被白蓮花的眼淚糊住眼。
她心情頗好,當晚甚至多炒了個雞蛋犒勞?)了一下難得說了句人話的朱廠長。
朱霆看著碗裡金燦燦的炒雞蛋,又看看對麵哼著小調吃飯的盛之意,心裡那點因為被“反咬一口”而產生的彆扭感也散了,默默地把雞蛋扒拉進嘴裡。
嗯,味道不錯。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劉豔紅大概是告狀失敗,徹底沒了招,龜縮在家裡不敢露麵。屯子裡關於“爭風吃醋”的閒話也漸漸消停了——畢竟正主之一差點被扒光扔井台上的威脅還言猶在耳,沒人真想觸這個黴頭。
盛之意樂得清靜,專心搞她的“事業”。新買的半大雞崽鴨崽精神頭足,吃得歡實。方便麵生意經過上次的試水,需求旺盛,她琢磨著下次去縣裡得加大進貨量。家裡的三個小崽子在她“胡蘿卜加大棒”主要是好吃的加大嗓門)的政策下,也顯得“順眼”了不少。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劉豔紅是消停了,但她那個同樣能作的娘,王婆子,又跳出來了。
這天,盛之意正在院裡教朱大寶怎麼辨認雞崽的公母雖然她自己也是半吊子,但架勢很足),就聽見院門外傳來王婆子那特有的、哭天搶地的嚎喪聲:
“哎呦喂!沒天理了啊!欺負死人了啊!我家豔紅好好一個姑娘家,被人打成那樣,臉都腫得沒法見人了啊!這以後可怎麼說婆家啊!哪個殺千刀的下這麼重的手啊!不得好死啊!”
她一邊嚎,一邊拍著大腿,引來了不少閒著沒事乾的村民圍觀。
盛之意眉頭一擰,放下手裡的雞崽,對朱大寶說:“看著點,彆讓黃鼠狼叼了。”然後拎著旁邊的燒火棍就走了出去。
院門外,王婆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唱作俱佳。周圍人指指點點,有看熱鬨的,也有少數幾個被她煽動,覺得盛之意下手太重的。
看見盛之意出來,王婆子嚎得更響了:“就是你!盛之意!你個毒婦!把我家豔紅打成那樣!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賠錢!賠我家豔紅的醫藥費和名譽損失費!不然我就躺你家門口不走了!”
盛之意抱著燒火棍,冷眼看著她表演:“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你閨女嘴賤欠抽,我替老天爺教育教育她,還需要跟你彙報?”
“你胡說!我家豔紅最是老實本分!就是你嫉妒她,故意找茬打人!”王婆子尖叫。
“我嫉妒她?”盛之意嗤笑,“我嫉妒她啥?嫉妒她臉皮厚?嫉妒她演技好?還是嫉妒她有個你這樣的娘,整天撒潑打滾,跟個老瘋婆子似的?”
王婆子被罵得一愣,隨即更加瘋狂地嚎叫起來:“大家聽聽!大家都聽聽啊!她不僅打人,還罵長輩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朱廠長呢?讓你男人出來評評理!看看他娶了個什麼玩意兒!”
“找我男人?”盛之意眼神一厲,“行啊,你等著。”
她轉身朝屋裡喊了一嗓子:“朱霆!出來!有人找你評理!”
朱霆其實早在屋裡就聽見動靜了,正皺著眉頭不想搭理,但被盛之意這麼一喊,不得不沉著臉走了出來。
王婆子一看朱霆出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撲過去想抱他大腿哭訴:“朱廠長啊!你可要給我們娘倆做主啊!你看看你家這媳婦,把我家豔紅打的……”
朱霆敏捷地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襲擊”,臉色黑沉,語氣冰冷:“有什麼事,說事。”
王婆子撲了個空,愣了一下,隻好坐在地上繼續哭嚎:“就是她!無緣無故打我家豔紅!臉都打腫了!朱廠長,你可得管管啊!這下手也太狠了!”
朱霆看了一眼抱著燒火棍、一臉“你儘管說,信了算我輸”的盛之意,又看了看撒潑打滾的王婆子,想起那天盛之意的解釋和劉豔紅的所作所為,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她為什麼打劉豔紅,我心裡清楚。劉豔紅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自己更清楚。這件事,到此為止。”
王婆子沒想到朱霆會是這個態度,完全偏袒盛之意,頓時傻眼了,嚎叫聲卡在喉嚨裡:“朱……朱廠長?你……你就這麼縱容她?她可是打了人啊!”
“打了又怎麼樣?”盛之意在一旁涼涼地接口,“她自找的!下次再敢滿嘴噴糞,我還打!打掉她滿口牙,看她還怎麼搬弄是非!”
“你……你們……”王婆子指著盛之意和朱霆,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她本以為能靠著撒潑讓朱霆壓一壓盛之意,至少賠點錢,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人家夫妻倆根本一個鼻孔出氣!
周圍的村民見狀,也紛紛明白了。看來確實是劉豔紅理虧,連朱廠長都不幫她。
“散了散了,沒啥好看的。”“自家閨女不省心,還好意思來鬨……”“走吧走吧……”
人群漸漸散去,對著王婆子指指點點,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王婆子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看著冷漠的朱霆,又看看拎著燒火棍、眼神凶狠的盛之意,再感受著周圍人的目光,終於意識到,這狀是告不贏了,臉也丟儘了。
她再也嚎不出來,隻剩下絕望和難堪,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土都忘了拍,低著頭踉踉蹌蹌地跑了。
盛之意朝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把手裡的燒火棍往地上一杵,看向朱霆:“表現還行。今晚給你加個蛋。”
朱霆:“……”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沒說話,轉身回屋了。隻是那背影,看著似乎沒那麼僵硬了。
經過這麼一鬨,劉豔紅母女在屯子裡算是徹底沒了臉麵。不僅沒討到半分好處,反而坐實了劉豔紅嘴賤惹事、王婆子撒潑無理的名聲。
而盛之意,再次用實力證明了:想跟老娘鬥?無論是文的武的,還是撒潑打滾,你都隻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兒!
劉豔紅那張挨了巴掌的臉,估計還沒消腫,她娘又把臉送上來丟了一次。
疼不疼?就問你們臉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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