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叫得還挺親……又不是親生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盛之意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猛地抬起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刀子,瞬間釘在了那個年輕漢子的臉上!
那漢子被她看得心裡一毛,後麵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有些尷尬地彆開了臉。
林虎也聽到了,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訓斥那小子不會說話。
然而,盛之意卻先開口了。她沒有看林虎,也沒有看那個嘀咕的漢子,她的目光,落在了蜷縮在角落、因為聽到彆人議論而有些不安的三個孩子身上。
她的聲音不高,甚至因為虛弱而顯得有些飄忽,但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強悍,清晰地回蕩在車廂裡:
“聽著。”
“老娘不管你們是誰帶來的,以前是乾啥的。”
“既然現在跟著林大哥來救人,那就是一條船上的。”
她頓了頓,目光如同寒冰,緩緩掃過車廂裡所有的漢子,最後定格在剛才嘀咕的那個年輕人身上,語氣帶著一種近乎野蠻的護犢子和宣告主權般的霸道:
“這三個崽,是朱霆的種,就是老娘的崽!”
“誰再敢在背後嚼舌根,說些有的沒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極其冰冷的弧度,眼神裡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
“老娘不介意……替他爹娘……”
“……好好管教管教!”
“聽懂了嗎?!”
最後四個字,她是盯著那個嘀咕的年輕漢子問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那年輕漢子被她看得臉色發白,冷汗都下來了,連忙點頭如搗蒜:“懂……懂了!嫂子!我……我嘴賤!我再也不敢亂說了!”
其他漢子也被盛之意這突如其來的、如同護崽母獅般的凶狠氣勢所懾,紛紛收起了之前可能存在的些許輕視和好奇,眼神裡多了幾分真正的敬畏。就連林虎,看著盛之意那副明明虛弱不堪、卻為了維護孩子而瞬間爆發出驚人氣勢的樣子,眼底也閃過一絲複雜的讚賞。
這女人……夠勁兒!配得上他妹夫!
車廂裡再次陷入了寂靜,但這次,是一種帶著敬畏和認同的寂靜。
朱大寶抬起頭,看著盛之意那雖然蒼白卻異常堅定的側臉,看著她為了他們不惜與所有人對峙的樣子,小家夥眼圈一紅,用力抿緊了嘴唇,把小腦袋埋得更低了,隻是那微微顫抖的小肩膀,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盛之意說完那番話,仿佛耗儘了所有力氣,重新靠在車廂壁上,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任何人。但她的手,卻無意識地、輕輕搭在了離她最近的、朱小寶那蜷縮著的小身子上。
一種無聲的、卻又無比堅實的庇護,悄然建立。
卡車繼續在荒野中顛簸前行,朝著那個未知的、暫時安全的采石場駛去。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河灘後不久,幾輛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的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那片區域。車上下來的人,穿著打扮與周家之前的打手截然不同,更加專業,更加冷肅。他們迅速檢查了磚窯和河灘,找到了昏迷在亂石坡上、肩膀被獵槍霰彈擦傷、血流不止的劉豔紅,也發現了吉普車離去的車轍印。
為首的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扶了扶眼鏡,看著吉普車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一個正在發出微弱信號的追蹤器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一切儘在掌握的微笑。
“找到老鼠洞了。”他輕聲自語,隨即對身後的人吩咐道,“通知下去,b計劃啟動。重點,城外,廢棄的‘紅星采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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