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盛之意重新抬上門板。這一次,她的腳似乎因為剛才那強行發力的一擊,傷勢又有加重的趨勢,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但她隻是死死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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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寶拉著兩個弟弟,默默跟在擔架旁邊。在經過洞口那攤血跡時,朱二寶害怕地閉上了眼睛,朱小寶則小聲啐了一口:“壞蛋!活該!”
林虎看著這三個孩子,尤其是朱大寶那過於沉靜的樣子,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他撓了撓他那亂糟糟的頭發,嘀咕了一句:“他娘的,這幾個小崽子,經了這事,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眾人離開了這片彌漫著血腥氣的采石場,乘坐上陸九帶來的、經過偽裝的車輛,朝著更深山裡的、一個更加隱蔽的安全點駛去。
新的安全點設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山坳裡,幾間依山而建的木屋,外表看起來像是獵戶的居所,內部卻配備了相對完善的醫療設施和通訊設備。顯然,這是陸九經營多年的一個重要據點。
盛之意被立刻送進了條件最好的那間木屋,由陸九帶來的專業醫生重新處理腳上的傷口。醫生看到她那慘不忍睹的傷勢時,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直言如果再晚上一些,這隻腳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朱霆依舊沒有消息。陸九安排的人還在那個城外的秘密醫療點守著,傳來的消息依舊是“手術結束,但未脫離危險,昏迷中”。
三個孩子被安排在隔壁的木屋休息,有專人照顧。大黃也跟了進來,忠誠地守在孩子們身邊。
夜深人靜,山風穿過林海,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盛之意因為打了消炎和鎮痛的藥物,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但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鎖,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身體時不時地痙攣一下,仿佛陷入了無儘的夢魘。
在夢裡,她不再是八零年代的盛之意。她又回到了那個血與火交織、刀光與陰謀並行的前世。她看到了自己手持利刃,在昏暗的巷戰中以一當十,看到了談判桌上笑裡藏刀的生死博弈,看到了身邊人的背叛與倒下,也看到了自己最終被最信任的副手從背後捅來的冰冷刀鋒……
“……為什麼……”她在夢中無意識地囈語,聲音破碎而痛苦,“……阿傑……我待你如兄弟……”
守在旁邊的醫護人員見狀,想要叫醒她。
一直靜靜坐在角落陰影裡的陸九,卻抬手阻止了醫護人員。他走到床邊,看著盛之意在夢中那脆弱又掙紮的表情,聽著她那破碎的、帶著濃重戾氣和不解的夢囈,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了然。
原來如此。
那些遠超常人的狠辣果決,那些對危險近乎本能的敏銳,那些在絕境中爆發出的、不合常理的戰鬥技巧和生存智慧……
都有了解釋。
這具看似年輕的軀殼裡,居住著一個經曆過真正腥風血雨、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疲憊而警惕的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盛之意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霍然睜開雙眼!眼中殘留著未散的殺機和驚悸,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你做噩夢了。”陸九平靜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盛之意猛地轉頭,看到坐在陰影裡的陸九,眼神瞬間恢複了冰冷和警惕,所有外露的情緒在刹那間收斂得乾乾淨淨,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與你無關。”她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和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陸九沒有在意她的態度,隻是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仿佛不經意般問道:“看你出手的架勢,不像是普通人家長大的。以前……經曆過?”
盛之意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她看著陸九的背影,這個男人的敏銳和洞察力,讓她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她沉默了幾秒,然後,用一種極其平淡、卻又帶著斬釘截鐵般決絕的語氣,回答了兩個字。那語氣,不是在陳述,而是在劃下一道不容逾越的界線:
“過去。”
她頓了頓,抬起眼,目光如同結了冰的湖麵,清晰地映出陸九的背影。
“……老娘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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