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管家已經聞聲趕了過去。隔著一段距離,能看到門口停著一輛破舊的馬車,車旁站著幾個風塵仆仆的人,男女都有,穿著打補丁的棉襖,臉上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和進入這奢華之地後毫不掩飾的局促與貪婪。
為首的是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搓著手,賠著笑臉正在跟傅管家說著什麼。他旁邊一個顴骨高聳、嘴唇刻薄的中年婦女,眼睛卻像鉤子一樣,不住地往庭院裡麵瞟,當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盛之意和旁邊的朱霆時,眼睛猛地一亮,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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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子!之意!哎喲我的親娘嘞!可算見著你們了!聽說你們遭了大罪,我們這心裡啊,跟油煎似的!趕緊的,快讓我們進去看看!”
這婦女盛之意有點印象,好像是朱霆的一個遠房表嬸,姓王,在屯子裡是出了名的愛占小便宜、搬弄是非。
傅管家顯然在處理這種突發狀況,他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容,但語氣卻不容置疑:“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隻是朱廠長和盛小姐傷勢未愈,需要靜養,不便見客。不如先到前廳用些茶點……”
“哎喲喂!傅管家您這話說的,咱們可是實在親戚!”王表嬸立刻拔高了音調,雙手叉腰,擺出了農村潑婦的架勢,“哪有親戚上門不讓進的道理?再說了,我們可是帶了屯子裡大家的心意來的!你看你看……”她說著,從身後一個半大小子手裡搶過一個粗布包袱,抖摟開,裡麵是幾十個乾癟的雞蛋和一小包看起來像是自家曬的乾菜。
“我們這心意雖薄,但情意重啊!”王表嬸嚷嚷著,試圖往裡擠,“趕緊的,讓我們看看霆子傷成啥樣了!這家裡沒個長輩操心可不行!”
她這一鬨,引得院子裡其他仆役都側目看來。三個孩子也有些不安地靠近了盛之意和朱霆。
盛之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討厭這種道德綁架式的“親情”,更討厭被人當猴看。尤其是,這群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他們前腳剛拿到地契巨款和自行車,琢磨著進山,後腳這群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精準地找上了門?
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風聲,或者……這就是另一重試探?
朱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上前一步,將盛之意和孩子們擋在身後,目光平靜卻帶著壓迫感看向那群“親戚”,沉聲開口:“表叔,表嬸,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我們確實需要靜養,不便招待。東西你們帶回去,給孩子們吃吧。”
他這話說得客氣,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那乾瘦的表叔臉上有些掛不住,搓著手喏喏道:“霆子,你看這……”
王表嬸卻不乾了,一把推開表叔,指著朱霆就開罵:“好你個朱霆!當了廠長就不認窮親戚了是吧?我們大老遠跑來,水都沒喝一口你就趕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是不是被這個城裡來的小妖精迷昏頭了?”她的手指又指向盛之意,唾沫橫飛。
盛之意原本冷眼旁觀,聽到“小妖精”三個字,眼睛眯了起來,寒光乍現。
她輕輕拍了拍朱霆的手臂,示意他讓開。朱霆猶豫了一下,還是側開了身子。
盛之意自己操控著輪椅,緩緩上前,停在距離王表嬸幾步遠的地方。她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像兩把冰錐子,直直刺向王表嬸。
“你,剛才說誰是小妖精?”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滲人的寒意,仿佛毒蛇吐信。
王表嬸被她這眼神看得心裡一哆嗦,但仗著人多和“長輩”的身份,還是硬著頭皮,叉腰罵道:“就說你!咋地?不是小妖精是啥?一進門就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現在又攛掇著霆子不認親戚!你個掃把星!喪門……”
“星”字還沒出口,盛之意忽然動了!
她坐在輪椅上,動作卻快如閃電!誰也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隻聽“啪”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耳光聲,王表嬸的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王表嬸被打得整個人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滲出血絲,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收回手的盛之意。她甩了甩手腕,仿佛剛才隻是拍死了一隻蒼蠅,眼神冰冷地掃過地上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王表嬸,又掃過那群嚇傻了的“親戚”,最後,目光落在臉色微變的傅管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傅管家,麻煩清理一下垃圾。”
“吵到我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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