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主動提到了劉豔紅,語氣裡的輕蔑毫不掩飾。
盛之意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哦?你也覺得她是個事兒精?那你怎麼不自己動手捏死她?”
“先生”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卻沒什麼溫度:“有些臟東西,不值得親自出手。況且,由盛小姐來處理,不是更……名正言順,也更有趣嗎?”
他這是在暗示,甚至慫恿她去對付劉豔紅!
盛之意盯著他,試圖從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看出更多東西。他到底是真的嫌棄劉豔紅礙事,還是想借此進一步試探她的底線和手段?或者,劉豔紅背後,還牽扯著彆的什麼,他想借刀殺人?
“第三,”“先生”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繼續開口,語氣加重,“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關於山裡的事,關於‘夜梟’,關於你們聽到、看到的一切,到此為止。忘掉它,不要深究,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但那未儘之語中的威脅,如同實質般的寒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書房。
盛之意感到後背竄起一股涼意。她知道,這才是今天會麵的核心——警告和封口。
房間裡再次陷入寂靜。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驅不散那無形的、冰冷的壓力。
盛之意的大腦飛速運轉。硬頂?現在絕不是時候,對方捏死他們比捏死螞蟻還容易。虛與委蛇?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她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依舊囂張,卻帶上了一絲圓滑的痞氣:“行啊,老頭兒,話都讓你說完了。合作嘛,也不是不行。不過……”
她拖長了語調,目光掃過這間奢華的書房:“光畫大餅可不行!朱霆的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老娘受驚嚇的費用,以及我們搞事業的‘啟動資金’……你之前給的那五萬,可不夠塞牙縫的!”
她開始討價還價,試圖在絕對的劣勢中,為自己和朱霆爭取更多實際的利益和喘息空間。
“先生”看著她那副市儈又精明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
“可以。”他答應得很爽快,“具體的,傅管家會和你對接。”
他揮了揮手,仿佛在打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你可以回去了。記住我的話。”
這是送客了。
盛之意知道今天隻能到此為止。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儘管椅子上很乾淨),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成,那就這麼說定了!老頭兒,合作愉快啊!”
她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轉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徑直走向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傅管家如同幽靈般靜立等候。
盛之意看都沒看他,徑直朝著病房方向走去。直到走出很遠,拐過回廊,確認脫離了那書房的視線範圍,她才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剛才那短短的交鋒,看似她囂張跋扈,占據了口頭上的上風,實則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那位“先生”的氣場和眼神,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抬手,看著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指尖,用力攥緊。
合作?封口?
屁!
這不過是暫時的緩兵之計!
那個老狐狸,絕對沒安好心!
而他對劉豔紅那毫不掩飾的“嫌棄”和慫恿,更像是一個精心布置的誘餌。
盛之意直起身,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
不管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闖定了!
至於劉豔紅那個事兒精……
盛之意眼中寒光一閃。
既然大家都覺得她礙眼,那她就偏偏要留著這塊磨刀石,看看最後,到底會磨利了誰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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