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病房門走進去,宋月影看到趙醫生在病房裡,一點也不訝異。邊走邊打招呼,“趙醫生也在啊!”
“回來了。”趙醫生臉上掛起職業的微笑,“護士來和我說他的傷口在流血,我過來看看。”
走到櫃子旁邊站定,宋月影不疑有他的點點頭說:“麻煩趙醫生了。”
然後……然後就沒了下文。
趙醫生看著宋月影,很奇怪她的反應怎麼如此淡然。
雖然他說齊彥訣的傷口在流血是借口,但她怎麼也該關心一下吧!至少應該問一句,血止住沒有。
可她沒問,就站在櫃子旁邊,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醫生看了齊彥訣一眼。故意問宋月影,“你不在病房裡照顧病人?去哪兒了呀?”
宋月影抬眸看著趙醫生,笑著回答說:“我出去湊了個熱鬨,醫院裡來了一個外國人,被人當成是特務,還想要打他。”
“外國人和華國人的長相差距那麼大,怎麼可能親自來華國當特務?可那些人就是一口咬定說他是特務,你們說好笑不?”
不好笑,齊彥訣和趙醫生此刻的心聲。
兩人都是明白人,這時候明目張膽出現華國的外國人。不會是他國特務,隻會是國家花大價錢從外國請來的技術工程師。
兩人的沉默沒有驅散宋月影想分享的熱情,她繼續說:“那外國人嚇得都喊上帝救命了,連比帶劃說自己沒有惡意。”
“那些人卻誤以為外國人是在罵他們,比劃的手勢是想跟他們打架。”
齊彥訣和趙醫生眸中巨震,心底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她說那外國人嚇得喊上帝救命,連比帶劃說自己沒有惡意,說明她聽得懂外語。
她一個山野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聽的懂外語?
為免宋月影察覺他們認識,齊彥訣和趙醫生眼神都沒交彙一下。
兩人看宋月影的目光帶著複雜,有警惕,有懷疑,也有探究。
宋月影的確沒察覺兩人認識,隻不著痕跡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沒錯,她是故意在齊彥訣和趙醫生麵前暴露自己會外語。
她麵上裝作什麼也沒發現,把外國人病房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提醒趙醫生,“哦,對了,跳的最歡實的是你們醫院裡的一個護士。趙醫生,我建議你們醫院最好是查一查那個護士。”
“她的行為很不正常。”
斂起眸中的複雜,趙醫生點頭,“我會把你的建議轉告醫院領導。”
“嗯。”輕應一聲,宋月影才不在乎他是否在敷衍自己。反正她隻提醒,他去不去找醫院領導說明情況與她無關。
趙醫生不知宋月影心裡想法,叮囑她說:“他傷的很重,病房裡不能缺人。還有你扶他起來的時候,儘量不要碰到他的傷口。”
“你不是說他要躺著養傷嗎?我為什麼要扶他起來。”宋月影疑惑,也這麼問了。
“人有三急,你是他的家屬,照顧他理所應當。”趙醫生說道。
“誰說我是他家屬?我不是他家屬。”宋月影否認,這一點必須說清楚。讓她照顧齊彥訣,開什麼國際玩笑。
齊彥訣給她擋了一刀,訛她醫藥費是理所應當。
要她照顧他,想都彆想。
“你不是他家屬!”看她不承認,趙醫生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