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你不要怕,這姓徐的婆娘不敢真勒死我,勒死了我她也要死。”仿佛找到保命符,王木香又支棱起來。
“夢夢,你放開她,我看這惡毒婆娘敢不敢真的勒死我。”
王木香很得意,改用雙手抓著徐嬸子的頭發拉扯。徐嬸子被扯的彎下腰,痛的她想罵娘,後悔聽了宋如夢的話放鬆力道。
頭皮很痛,耳邊是王木香叫囂的聲音,又狠又毒。徐嬸子剛被勸下去的怒火,蹭的又竄上來。
“王木香。”徐嬸子爆發出一聲怒吼,死死扯著王木香的衣領,“你個惡毒婆娘,死到臨頭還敢這麼跟我叫囂。”
“好好好,想死是吧?老娘滿足你,今兒就是背上殺人的罪名也要把你勒死。”
“到了公安大隊,老娘就如實交代,是你來挑釁老娘,是你犯賤。老娘大不了就是勞改,肯定不會死。”
“但是你,死定了。”
徐嬸子用力扯王木香衣領,她此刻是真想勒死王木香了。
“你敢……你真……真……”王木香被自己的衣領勒著脖子,呼吸越來越不順暢,臉上血色退去,變成青紫色。
很快她也腦子開始犯迷糊,抓著頭發的手減了力氣,但沒有放開。
宋如夢也被自家媽又蠢又囂張的話驚到,她感覺自己腦海裡嗡嗡的。
看著王木香的臉色又開始發青,她真不想再管她,不想為了她低聲下氣的同人說好話。
蠢,蠢的無可救藥,命攥在彆人手裡還敢激怒彆人,純粹的找死。宋如夢那個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如果王木香不是她親媽,看到她這樣,她肯定要說一聲活該。
如果她是徐嬸子,她也想勒死王木香算了。
可是沒有如果,再蠢那也是自己媽,她不可能真的看著自己媽被勒死。宋如夢放低姿態說好話,“徐嬸子……”
“徐嬸子,你消消氣,消消氣。我媽她肯定是失心瘋了才會這樣說話,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宋如夢深知光說幾句好話是沒用的,徐嬸子不會再相信她。權衡利弊後,她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決定。
她不再抓著徐嬸子的手,而是去掰開王木香的雙手,把徐嬸子的頭發解救出來。
宋如夢說:“都是我媽的錯,是我媽做事不過腦子。我代她向徐嬸子你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媽這一回。”
“徐嬸子,你想想,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鄰居,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真不至於鬨到出人命的地步。”
“就說了幾句氣話,拌個嘴而已,真不用上綱上線。說清楚了,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的賠償,事情就過去了。”
“以後咱們還是好鄰居。”
宋如夢姿態擺的低,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她自己都被感動到了。
徐嬸子的頭發恢複自由,神色緩和不少,扯著王木香衣領的手自然也放鬆力道。
呼吸到新鮮空氣,王木香的臉色逐漸恢複血色。腦子還有些迷糊,看到自己女兒在徐嬸子麵前低聲下氣的說話。
瞬間怒了,王木香怒吼,“夢夢,你跟她道歉做什麼?是她先跟我吵的,要道歉也是她向我們道歉。”
一門之隔裡,宋月影看著門外又感覺自己能行了的王木香。她現在都有點同情宋如夢,有個這樣的坑貨媽。
憑她這一聲狂躁的怒吼,前麵那一大堆的好話宋如夢算是白說了。
“豬隊友。”什麼是豬隊友,看王木香就知道了。
王木香不愧為貨真價實的的豬隊友,她看不見宋如夢正努力的勸徐嬸子不要勒死她,也不懂何為不吃眼前虧。
發現自己這邊占了上風,立馬火上澆油。
她們哪裡是占了上風,分明是宋如夢的話震懾住徐嬸子。徐嬸子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才鬆了手上力道,她才有機會說話。
不過,她還不如不說話。
宋月影吐槽的很小聲,但站在她身後的齊彥訣還是聽見了。
豬隊友是什麼?什麼是豬隊友?齊彥訣心裡疑惑,神色複雜,看著毫無形象趴在門上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這個人心思敏銳,還很會順藤摸瓜。他不知道宋月影口中的豬隊友是什麼?但她聽清楚了外麵三人說的話。
他猜想宋月影口中的豬隊友,說的應該是王木香。
蠢笨如豬,豬是愚蠢的另一個說法,用在王木香身上很合適。
門外。
徐嬸子氣得不想再聽宋如夢說好話了,一把推開宋如夢。宋如夢一愣,隨即順勢跌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望著徐嬸子。
可憐兮兮的樣子像受了多大委屈,徐嬸子瞬間心軟,“夢夢,對不起啊,嬸子隻是想推開你,沒想推倒你。”
“可能是嬸子平時做農活習慣了,力氣大,沒控製好力氣。你彆生嬸子的氣啊,嬸子不是故意的。”
徐嬸子是個講理的人,王木香找她吵架打架,她都奉陪。被逼急了,甚至動了不顧一切也要勒死王木香的心思。
宋如夢一直在勸架,在兩邊說好話,也沒做錯什麼。她卻把人推倒摔哭了,讓人受了委屈,著實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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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徐嬸子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沒事的。”宋如夢沒有計較,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門內,宋月影看著宋如夢,聽著徐嬸子道歉的話。輕輕歎息一聲,吐槽了一句,“碰瓷的精髓,她算是玩明白了。”
王木香不做人,一張嘴平時得罪了不少人。
宋如夢卻恰恰相反,她慣會裝腔作勢扮柔弱,扮善良,扮好人,在村裡的名聲很好。
碰瓷,這又是個什麼意思?齊彥訣在心裡琢磨著這個詞。
“姓徐的,你敢推我的寶貝女兒,老娘跟你拚了。”王木香的腦子已經不迷糊,她怒吼著又要去扯徐嬸子的頭發。
被人扯著頭發,頭皮太痛,太受罪了,徐嬸子肯定不會再讓她得逞。
頭一偏,扯著王木香衣領的手狠狠往下扯。王木香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撲倒在地,徐嬸子順勢騎坐在王木香身上。
“王木香,你罵我挑撥是非,你自己才是挑撥是非的能手。要我向你道歉,好啊!我現在勒死你,你去地府等著吧。”
徐嬸子占了上風,自然有放狠話的權利。
“姓……姓徐的臭婆娘,你耍詐,你不要臉,你有本事放開老娘,咱們再打一回。”王木香嘴硬的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