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麵響起敲門聲,齊彥訣看宋月影一眼,才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周烽,齊彥訣問:“你有事?”
周烽笑眯眯的問:“隊長,已經中午了,你什麼時候帶著嫂子出去吃飯呀?有沒有想好去哪兒吃飯?”
“是去國營飯店呢?還是就在醫院的食堂吃?”
都已經中午了嗎?齊彥訣抬眸看一眼外麵的天色。太陽已經爬到正中間,的確已經是中午了。
周烽問完話就眼巴巴的等著答案。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齊彥訣麵無表情的回道,說完就要關上門。
“彆,彆關門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周烽連忙伸手抵住門,不讓齊彥訣關上,“隊長,彆這麼無情啊!”
齊彥訣皺眉說:“有什麼話快說。”
周烽可憐巴巴的說:“我餓了,正好也到吃中午飯的時間。趙醫生帶陳哥去處理傷口,我留在病房裡守著羅明走不開。”
“所以呢?”齊彥訣皺眉問道。
明知故問,隊長肯定是在明知故問。周烽哀怨的看著齊彥訣,他不相信隊長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周烽是吧?”宋月影這時候走到齊彥訣身邊站定,目光看著周烽,“你們隊長和我都沒打算出去吃飯。”
“你出去吃飯的時候,麻煩你幫我們打包兩份飯菜回來,謝謝!”
說完話,宋月影把從空間試驗車裡拿出來錢和糧票,一起遞給周烽。
周烽沒接宋月影手裡的錢和糧票。
他正愣愣的,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宋月影。想不明白,自己來找隊長,是想請隊長幫他打包飯菜回來的。
現在嫂子卻讓他幫她們打包飯菜回來。
可剛剛他明明說過,他在病房裡守著羅明走不開的。是他沒說清楚,還是嫂子沒聽清楚?
他確定自己說清楚了,那就隻有可能是嫂子沒聽清楚。周烽於是又解釋了一遍,“嫂子,對不住啊!”
“不是我不願意去食堂幫您和隊長打飯回來,而是我要在病房裡守著羅明,走不開。”
宋月影說:“這個好辦,讓你們隊長去病房裡守著羅明。你去醫院食堂吃飯,吃完飯再順便給我們打包回來。”
“我先去吃飯啊!這不好吧!”周烽說著瞄了齊彥訣一眼,守著羅明是他的任務,他不敢讓隊長幫自己完成任務。
齊彥訣沒說話。
“沒什麼好不好的。”宋月影笑了笑說:“你們隊長是傷患,不適合明目張膽的出去吃飯。”
經她這樣一說,周烽也瞬間想起來。他們隊長現在是傷患,確實不適合出現在像食堂那樣人多的地方。
出去找羅明都是悄悄從醫院後門兒離開的。
“好,我現在就去食堂打飯,把飯菜給嫂子和隊長送回來之後,再去食堂吃飯。”周烽接過宋月影手裡的錢和糧票就快步離開。
“你是一個人過去守著羅明呢?還是我和你一同過去。”宋月影偏頭問齊彥訣。
齊彥訣想也沒想就做出決定,“你在這裡休息,我一個人過去就好。”
“好。”宋月影點點頭,對齊彥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無奈的歎一口氣,齊彥訣走出病房。回身叮囑宋月影說:“你昨天傍晚莫名其妙昏迷,說不定是太累的緣故。”
“我過去守著羅明,你去睡一會兒,等周烽打了飯菜回來,我過來喊你。”
“好。”宋月影輕輕應一聲,看他像是沒什麼要說了,關上病房門。
看著關上的病房門,齊彥訣忽然生出一股被拒之門外的感覺。
錯覺,定是錯覺,他搖搖頭,朝隔壁病房走去。
一門之隔的病房裡,宋月影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進入空間實驗車裡。她要抓緊時間,清點一下各種顏色的藥片還有多少庫存。
另一邊病房裡。
齊彥訣先去病床邊看了看羅明,確定他沒事後,走到窗戶邊站定。
看著樓下公路上,頂著大太陽趕路的人們。思緒卻飄到之前和宋月影的對話上,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他沒對她說實話。
兩次襲擊他的人,他都知道是誰派來的。那人身居高位,輕易撼動不了他,加上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出於各種考量,他暫時拿那個人沒有辦法。她說要反擊,要給那人一點顏色看看,他何嘗不想呢?隻是……
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能想出什麼樣的法子反擊?
還有,巷子裡發生的事太過詭異,他能肯定她也沒對他說實話。或者說,她說的是實話,隻不過有所保留而已。
唉!這樣算起來,他和宋月影兩人對彼此都沒有絕對的信任。
不多時,趙以恒和陳光耀就回來了。
看到站在窗戶邊的齊彥訣,趙以恒一邊朝他走去,一邊問:“彥訣,怎麼是你在這裡守著?周烽呢?”
他記得自己扯著陳光耀離開時,叮囑周烽要守好羅明的。
“他去幫我打飯了。”齊彥訣轉回身,目光落在陳光耀身上,“傷口包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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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光耀回答。
齊彥訣點頭,“你自己要注意著,受傷的手臂儘量不要用重力。夏天容易出汗,尤其要注意傷口不能感染。”
“是,我會儘量注意的。”隊長這樣關心自己,陳光耀心裡很是感動。
齊彥訣和陳光耀說話的時間裡,趙以恒目光在病房裡看了一圈,沒看到宋月影,直接問:“怎麼隻有你一個在這裡,你媳婦兒呢?”
你媳婦兒四個字,齊彥訣喜歡聽,神色也比之前緩和不少。他回答說:“我讓她在隔壁的病房裡休息。”
啥事兒沒乾就讓人休息,這不正常啊!趙以恒問:“她怎麼了?”
齊彥訣沒有立刻回答趙以恒的問題,而是看了陳光耀一眼。
陳光耀立刻會意,隊長的意思是讓他出去,於是他就出去了。
遲疑片刻,齊彥訣還是把宋月影昨天傍晚昏迷,今天早上才醒來的情況跟趙以恒說了一遍。
聽完齊彥訣的敘說,趙以恒思考一陣,問道:“莫名其妙的昏迷,是指人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