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她的額頭,動作虔誠又珍重,呼吸落在她的眉梢,帶著酒後的灼熱:“今夜之後,你就是我司徒風華唯一的神後,是我玄瀚風宸界唯一的女主人。”
燭火映著他的眼睛,裡麵清晰地映著她的身影,“昭昭,我等這洞房花燭夜,等了太久太久了。”
砰砰砰——
林昭昭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按在了戰鼓上,每一次跳動都撞得胸口發疼,熱氣順著脖頸往上湧,連耳尖都燒得發燙。
她攥著司徒風華衣襟的指尖微微發僵,指甲幾乎要嵌進那大紅凝夢錦緞裡——
她輪回了多少次啊,從硝煙彌漫的古代戰場,到霓虹閃爍的現代街巷,她要麼是擦肩而過的路人,要麼是死於非命的配角,從來沒有一次,能像現在這樣,穿著嫁衣坐在他的寢宮裡,離“洞房花燭夜”這樣近。
作為曾經泡在二次元裡的深度愛好者,她哪會不懂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漫畫裡的甜蜜吻戲、小說裡的溫柔纏綿,她能如數家珍地講出十幾種寫法,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卻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能感覺到司徒風華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在輕顫,他垂落的金發掃過她的臉頰,帶著九重天特有的清冽風息,混著帳外飄進來的合歡香,甜得讓她有些發暈。
“我、我也是。”
三個字出口時,林昭昭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比預想中更輕,還帶著一絲沒藏住的發顫。她趕緊把臉埋得更深,鼻尖抵著司徒風華溫熱的頸窩,聞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讓她安心的雪鬆香味道——
這味道曾出現在娑婆世界的雨巷裡,也曾閃現在前世巫山的殘陽下,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真切,真切到能讓她確認:這不是夢,不是漫畫裡的情節,是她真真切切擁有的、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環在他脖頸後的手指慢慢放鬆,指腹輕輕蹭過他衣領下的肌膚,像是在確認這份溫度的真實性。
任少年溫柔似水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臉龐、耳朵、脖頸……
帳頂的同心燭燒得正旺,燭火搖曳著把風鶴紋的影子投在司徒風華的背上,那些暗紋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晃動,竟像是要飛進她心裡似的。
合歡香的甜意彌漫在空氣裡,裹著窗外偶爾飄進來的、帶著光粒子的風,連時間都好像慢了下來。
林昭昭偷偷抬起眼,從他的肩窩處往外看——雲錦床榻上鋪著繡滿並蒂蓮的褥子,案上的琉璃燈映得滿室暖黃,連帳角垂著的銀鈴都安靜地垂著,像是在等著見證什麼。
她的心跳又快了幾分,嘴角忍不住悄悄往上揚,心裡既有少女懷春的羞澀,又有輪回終得歸宿的慶幸:原來這就是被人珍視的感覺啊,原來她也能擁有這樣的夜晚。
可就在這時,一絲極淡的、像腐葉泡在汙水裡的味道,突然鑽進了她的鼻尖。
林昭昭的笑容瞬間僵住,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緊張過頭產生的錯覺——畢竟這寢宮裡滿是合歡香與神風的清甜味,怎麼會有這種穢氣的氣味?
可下一秒,那味道越來越濃,像是有什麼腐爛的東西正從門縫裡往裡鑽,帶著一股嗆人的腥氣,硬生生壓過了滿室的甜香。
她環著司徒風華脖頸的手猛地收緊,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縮了縮,聲音裡帶著被驚擾的慌亂:“風仔……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司徒風華原本還沉浸在她靠近的溫柔裡,聞言動作一頓,鼻尖微動。
那股穢氣瞬間鑽入他的鼻腔,帶著極重的陰邪之氣,與玄瀚風宸界純淨的風息格格不入——這不是神界該有的味道,更像是來自虛冥界的腐濁之氣。
他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伸手將林昭昭牢牢護在懷裡,目光銳利地掃向緊閉的寢殿門:“彆怕,有我在。”
帳外的風似乎也變得狂躁起來,原本輕輕晃動的風鶴帳子突然劇烈擺動,燭火“劈啪”一聲爆出個火星,竟有半截燭芯直接熄滅,滿室暖黃瞬間暗了大半。
那股穢氣越來越濃,幾乎要凝成實質,貼在殿門上,仿佛下一秒就會破門而入。
林昭昭埋在他懷裡,能清晰地感覺到司徒風華身體的緊繃,還有他掌心突然變冷的溫度。
是誰?又是域外天魔嗎?就這麼見不得她好過?明明是他們盼了三世的夜晚,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玄瀚風宸界不是神界嗎,又是什麼東西,敢闖進來擾他們的大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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