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站在燭火旁,指尖緊緊攥著一封燙金封口的書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底卻盛著藏不住的得意,連嘴角都忍不住向上揚著——那是她通往巫皇寶座的鑰匙,是能讓她擺脫司徒家牽製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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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熙就站在她對麵三步遠的地方,玄色衣袍襯得他身形愈發清瘦。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林芳菲的臉,從她攥著書信的指尖,到她眼底閃爍的野心,每一個細節都刻進心裡。那眼神裡裹著化不開的眷戀,像浸了溫水的糖,甜得發苦;可深處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是痛苦,是無奈,是明知她錯了,卻連阻止都不敢的怯懦。
“夜熙,我們的機會來了。”林芳菲終於打破沉默,聲音裡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連說話的語速都比往常快了些。
她舉起手中的書信,金箔封口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我已經跟黑巫的司無塵搭上線了,你看——這是他以巫師協會長老名義寫的推薦信,有了它,我就能名正言順參選巫皇!”
林夜熙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他怎麼會不知道?三天前他無意間撞見她與黑巫使者密談,那晦澀的咒語、詭異的黑霧,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
他比誰都清楚,與黑巫勾結是白巫大忌,是會被整個巫師世界唾棄的背叛。可他看著眼前的林芳菲——那個從小護著他、會把靈果先分給她的“姐姐”,那個他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怎麼也狠不下心拆穿她。
“姐姐,這樣做……真的好嗎?”他低聲問道,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她的美夢,還故意帶上一絲擔憂的怯懦。
他知道自己在裝——裝成那個被她“操控”、對她言聽計從的弟弟,裝成不懂其中利害的天真模樣。隻有這樣,他才能留在她身邊,才能在她跌進深淵時,哪怕隻能拉一把衣角也好。
林芳菲嗤笑一聲,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安撫,眼神裡卻全是野心:“放心,夜熙。有這封推薦信在,隻要我沒競選失敗,司徒風止那老東西就沒理由動我——巫師協會的規矩,他不敢破。”
她頓了頓,抬手撫過書信上的紋路,眼底閃著貪婪的光,“等我成了巫皇,整個巫師世界都得聽我的,到時候誰還敢對我們林家指手畫腳?你想要什麼,姐姐都能給你。”
林夜熙默默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遮住了眼底翻湧的痛苦。
他想要什麼?他隻想讓她回頭,隻想讓她變回從前那個會笑著給他塞靈果的姐姐,而不是現在這個被權力蒙蔽雙眼、連底線都能拋棄的人。
可他不敢說,甚至不敢露出一點異議——他怕她生氣,怕她把自己推開,怕連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密室裡的燭火“劈啪”響了一聲,火星跳落時,映得林芳菲的臉一半亮一半暗,像她此刻的心思,一半是野心,一半是偽裝的溫柔。
她緊緊攥著那封推薦信,指尖幾乎要把信紙捏破,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站在巫皇寶座上,接受萬巫朝拜的場景。
林夜熙悄悄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燭火的光映在她臉上,卻暖不了他心裡的冷。
他知道,自己已經跟著她踏進了深淵,一步錯,步步錯。
可他不後悔——隻要能留在她身邊,哪怕是一起沉淪,哪怕最後萬劫不複,他也認了。誰讓她是他的摯愛呢?是他從年少時就放在心尖上,哪怕明知是錯,也甘願賭上一切的人。
“姐姐,我聽你的。”他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刻意裝出的順從,“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隻有他自己知道,說出這句話時,心像被針紮一樣疼——他幫她,其實是在賭,賭她還有回頭的一天,賭自己能護著她,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林芳菲滿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像從前一樣帶著幾分親昵:“這才乖。”她轉身向外走去“有了它,我們就能順利回歸巫山。”
林夜熙看著她的背影,緩緩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密室裡的空氣又冷又悶,像他此刻的心情,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
可他知道,從今天起,他隻能沿著這條錯路走下去——為了他的摯愛,為了那點可憐的執念,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會跟著她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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