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瓊芳也愣了愣，她望著池麵的花瓣，點頭道：“等日後尋到她，咱們再聚一次便是。到時候我讓人把這溫泉好好收拾一番，再備上她最愛的桃花釀，讓她鬨個夠。”
說著，瓊芳忽然眼睛一亮，看向林昭昭，語氣裡滿是期待：“昭昭，既然雪姬不在，不如你唱首歌助興吧？你那嗓子，可是整個天界都有名的好聽，比迦陵頻伽的歌聲還要悅耳！”
“唱歌？不要了吧……”林昭昭臉頰一紅，連忙擺手，眼神裡滿是羞澀，“我唱歌不好聽，彆掃了你們的興。”
“怎麼會不好聽！”瓊芳立刻反駁，還拉上楚星靈，“星靈，你想不想聽？”
楚星靈也跟著點頭，眼神裡滿是期待：“想聽！想聽！”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伸手，往林昭昭的腰上撓去。
楚星靈的指尖剛碰到林昭昭的皮膚，就忍不住感歎：“哇，昭昭姐，你皮膚真的好軟啊，摸起來像棉花一樣！”
瓊芳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嫩嫩的，滑滑的，手感超舒服！”
林昭昭被兩人撓得笑個不停，身子軟在池子裡，連連求饒：“彆撓了彆撓了！我唱！我唱還不行嗎！”
瓊芳和楚星靈這才停下動作，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林昭昭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絲，深吸一口氣，輕輕開口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輕柔又空靈，像泉水叮咚，又像微風拂過花瓣，伴著溫泉的水汽，在夜色中緩緩散開。
她唱的是一首古老的天界歌謠，歌詞裡滿是對和平與美好的向往，每一個音符都像帶著魔力，將溫泉周圍的暖意都變得更加溫柔。
“星綴穹蒼，露潤芝房。鶴鳴雲岫，夜靜風長。霞染東隅，風梳碧蕪。仙音繞砌，歲稔民舒……”
遠處的男湯池裡，原本還在起哄的少年們瞬間安靜下來。
蒼霆鬆開了攥緊的玉石扶手，眼神變得柔和，仿佛被歌聲帶入了寧靜的幻境，連心跳都慢了幾分。
司徒風華靠在池邊，目光癡癡地望著牆壁的方向，耳尖的粉色更深了，腦海裡滿是林昭昭唱歌時的模樣，心口像被溫水浸泡著，又軟又甜。
淩宸也閉上了眼睛，指尖輕輕隨著歌聲的節奏敲擊著水麵，眼底的溫柔快要溢出來，仿佛透過歌聲，看到了雪姬也在一旁靜靜聆聽的模樣。
楚星輝更是忘了嘀咕，瞪大了眼睛，嘴裡小聲感歎：“我的天……這歌聲也太好聽了吧……比我在東離國聽過的所有歌姬都要唱得好……”
整個溫泉宮苑，仿佛都被這歌聲籠罩，連夜風都變得輕柔起來，池邊的花瓣落得更慢了，像是也在認真聆聽這動人的旋律。
林昭昭唱完最後一個音符，臉頰依舊泛著紅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是我自己譜的曲子……會不會很奇怪？”
“怎麼會！太好聽了！”瓊芳立刻鼓掌，語氣裡滿是讚歎，“比迦臨頻迦鳥唱得還要好聽！再來一首！”
楚星靈也跟著點頭，眼神裡滿是崇拜。
林昭昭無奈地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聽到遠處傳來楚星輝的嚷嚷：“再唱一首吧！真的太好聽了！”
話音剛落，就傳來蒼霆拚命的咳嗽聲，顯然是在製止他。
林昭昭的臉頰瞬間爆紅，連忙轉移話題：“彆唱了彆唱了，咱們還是聊點彆的吧。他們的耳力也太好了！結界都沒能擋住他們偷聽，哼！”
瓊芳也看出了她的羞澀、氣鼓鼓的小模樣，笑著不再強求，轉而說起了其他話題。
遠處湯池中的少年們卻還沉浸在歌聲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暖霧繚繞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眼底滿是溫柔。
“對了昭昭，你先前說要去三千大世界遊曆，打算何時動身？”瓊芳的聲音拉回了林昭昭的思緒，她從池子裡撈起一顆被打濕的葡萄，放在鼻尖聞了聞，眼底帶著認真。
“仙靈國的土地大部分被魔氣染了根，就算用淨化術，也得幾十年才能恢複。族人總不能一直待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你若要走，我們全族，願隨你一同去。”
林昭昭聞言，手裡的葡萄悄然沉入水中。
她靠在池邊的石柱上，望著池麵的花瓣，蒼藍眼眸裡映著池邊的燈火，心裡默默想著：我這一世來太極天，本是為了了卻與淩宸的因果。
如今因果儘了，可投胎入神龍族時，又受了太極天天道的恩惠。
所以得等我助這方世界避開毀滅之劫，道心圓滿了，才能安心回去娑婆世界。
她嘴上卻隻是輕聲說道：“我還得再等等，等我道心圓滿，才能安心出遊，不然母後肯定不答應。”
“那我便等。”瓊芳沒半分猶豫，語氣斬釘截鐵，倒有幾分當年守陣時的決絕，“你去哪，我們仙靈族人便去哪。反正這仙靈國已經殘破不堪，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跟你去看看三千大世界的風景。”
“好呀，你們可以先跟我回龍族，反正我們領土無限廣闊，居住的種族繁多，父皇不會介意多你們一族的。來我們龍族，你們也不用怕域外天魔的騷擾。”
“真的！那我們以後就投靠你們啦！”瓊芳驚喜得合不攏嘴，抱著林昭昭吧唧在她臉上就是一吻。
楚星靈坐在池邊，聽著兩人對話，手指輕輕劃著水麵，忽然輕聲開口：“其實我母妃說過，域外天魔的老家，喚作虛冥界。”
這話讓林昭昭和瓊芳都頓住了，齊齊看向她。
楚星靈攏了攏浴衣，將滑落的肩帶拉好，聲音輕得像落在水麵的花瓣。
“我母妃本是星空獸一族的公主，當年遭族內仇家追殺，不小心墜入太極天的空間裂隙，是我父皇恰巧路過，救了她，還把她帶回皇宮，後來便嫁給他做了妃嬪。”
“母妃說，那虛冥界裡沒有日月，隻有永夜，天空是暗沉的灰黑色，地麵上滿是裂開的溝壑，裡麵流淌著腐蝕性的魔液。”
“那裡的所有生靈都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剛出生的魔崽若是不夠強，會被自己的兄弟姐妹吞吃，到最後，連最弱小的魔蟲都被強大的天魔吞了個乾淨，那世界的空間壁壘眼看著就要崩了，天魔們才拚了命要入侵其他世界，想搶占新的生存之地。”
池子裡瞬間靜了下來，隻有泉水叮咚作響，偶爾有花瓣落在水麵，發出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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