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先敬兩位姐姐一杯。”
男模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舉起來時手腕轉了轉,動作利落。
“爽快!”沈星茉立刻端起自己的杯子跟他碰了下,“嗞溜”一口就喝了大半。
池笙看了看沈星茉,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杯子,猶豫了下還是端起來,小口抿了抿。
酒液甜絲絲的,帶著點果香,度數看著不高,她也就跟著喝了小半杯。
可剛放下杯子沒半分鐘,池笙就覺得臉頰開始發燙,像被溫水敷過似的,連耳尖都慢慢染上了粉。
她酒量本就不好,平時最多喝兩三杯啤酒就暈,這酒看著溫和,上頭卻快得很。
她偷偷用手背碰了碰臉,熱得發燙,心裡有點慌,可又忍不住回味剛才那口甜味,鬼使神差地又端起杯子,小口喝了一口。
對麵的沈星茉早喝得興起,跟男模你一杯我一杯地碰著,笑鬨聲混著酒杯碰撞的脆響在包廂裡飄著。
男模也跟著喝,喉結滾動時,視線時不時還往池笙這邊掃,隻是池笙低著頭捏著杯子,沒太注意。
她隻覺得腦袋慢慢沉起來,眼前的燈光都開始晃了,可杯子裡的酒甜得勾人,她眨了眨眼,又往嘴裡送了一小口。
京市機場的停機坪上,晚風卷著薄涼掠過。
私人飛機的艙門緩緩降下舷梯,率先落下的是一雙鋥亮的黑色手工皮鞋,鞋尖碾過地麵的細塵時,一道頎長的身影跟著出現在舷梯頂端。
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七,肩寬腰窄的身形裹在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裝裡,沒係領帶的領口鬆著兩顆扣子,隱約能看見冷白的皮膚。
他微微垂著眼,眼型是標準的丹鳳眼,眼尾微挑卻沒帶半分柔意,反倒像淬了層冰,看人時總帶著種疏離的審視感。
唇瓣很薄,抿成一條直線時,更添了幾分冷硬。
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周遭的空氣都像被凍住似的,連停機坪上的風都收斂了幾分,透著生人勿近的凜冽。
是傅景驍。
京圈裡無人不曉的“太子爺”,傅氏集團如今說一不二的掌權人。
他剛走下舷梯,候在一旁的黑色賓利便打開了車門,特助陳逢青快步迎上來,微微躬身:“傅總,飛機上休息得還好?現在是回老宅,還是直接回京聖?”
傅景驍沒回頭,徑直往車邊走去,低沉的嗓音裹著剛下飛機的微啞,沒什麼情緒:“回京聖。”
“好的,傅總。”陳逢青應得乾脆,拉開後座車門等他坐進去,自己才繞到副駕駛。
賓利平穩地駛離機場,穿過大半個城區後,拐進了一片僻靜的彆墅區。
這裡就是京聖——不是有錢就能踏進來的地方。
每一棟彆墅都是獨立的,被茂密的香樟和冬青圍著,院牆爬滿了常春藤,路燈是暖黃的複古樣式,連空氣裡都飄著淡淡的草木香。
這整個樓盤都是傅氏集團開發的,當時傅景驍和池笙剛結婚,他便把這裡最靠裡、視野最好的一棟留作了婚房,婚後兩人就一直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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