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沈星茉聽得腿肚子一軟,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把傅景驍惹毛了,池笙今晚怕是難逃一劫。
沒等她再想什麼,傅景驍已經彎腰打橫抱起池笙,轉身就往外走。
路過沈言酌他們時,隻丟下一句冷硬的“先走了”,腳步沒半分停頓。
池笙被他這麼一顛,頭更暈了,剛才那點撒酒瘋的勁兒瞬間沒了。
她乖乖地靠在傅景驍的肩膀上,小臉埋進他頸窩,連動都不敢動了,隻剩細弱的呼吸拂在他的皮膚上。
沈星茉看著兩人的背影,在心裡默默給池笙比了個加油:“笙笙啊,你自求多福吧……”
“沈星茉。”
身後突然傳來沈言酌嚴肅的聲音,她渾身一僵,慢吞吞地轉回頭——沈言酌皺著眉,秦川風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兩人都盯著她。
“你跟我們進來。”沈言酌說著,率先轉身往之前的包廂走。
一進包廂,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嘈雜,沈言酌就直接開了火:“沈星茉你可以啊!剛回國沒幾天就敢往這種地方鑽?”
“還帶著池笙一起來?她一個沒怎麼接觸過這些的,被你帶得喝成這樣,要是我們沒看見,剛才那幾個人要是真對她做了什麼,你負得起責任嗎?”
秦川風也跟著皺了眉,聲音沉了沉:“你們兩個女孩子,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真出了事怎麼辦?”
沈星茉被訓得腦袋耷拉著,踢了踢腳下的地毯,小聲嘟囔:“哎呀,我們知道錯了嘛……”
“就是覺得在家待著無聊,才想來喝兩杯的,誰知道會遇到那些人啊……”
她拉了拉秦川風的袖子,軟下語氣,“川風哥,哥,你們彆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下次再也不來了,保證!”
說著,她乾脆挪到秦川風旁邊坐下,往沙發裡一縮,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耍賴模樣。
沈言酌看著她這副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和秦川風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一聲——這丫頭,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一被訓就裝死。
……
傅景驍抱著池笙穿過帝豪走廊時,懷裡人還在小聲嘟囔著“酒呢”,軟乎乎的氣息蹭在他頸側,帶著甜膩的果酒氣。
他下頜線繃得緊,腳步卻放得極穩,穿過喧囂的人群時,路過的服務生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位傅家太子爺平日裡冷得像塊冰,此刻抱著人的姿態卻透著種不容置喙的護著的意味。
直到把人塞進後座,傅景驍才鬆了半口氣,剛彎腰坐進去,就聽見身側的人又開始不安分。
池笙皺著眉晃了晃腦袋,眼睛半睜半閉,睫毛濕漉漉地垂著,嘴裡還念著:“我還沒喝夠呢……剛才那杯草莓的好喝……”
她說著就想往車外蹭,身體一歪,直直撞進傅景驍懷裡。
“坐好。”傅景驍低喝一聲,手臂卻先一步圈住她的腰,把人牢牢按在身側。
掌心貼著她溫熱的衣料,能感覺到她身體軟得像沒骨頭,還在輕輕掙動。
他放軟了些語氣,拇指蹭了蹭她的腰側:“池笙,乖一點。”